第 28 章(1 / 1)

穿越宋辽之陌上花开 纪初七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不住,“莫如,求求你,别走,别走………”################################################他终于睡着了。

她用了过量的迷魂散,又在他的床榻边放了一檀有助于睡眠的熏香,这会让他的身体有些许害处,可是也是让他能够好好休息一下的唯一办法。

拿起纱布和药酒帮他包扎又一次裂开的伤口,他的肩头,胸膛,腰腹还有着零零散散的淤青,他受了极重的内伤,那日若不是她冲进去拼命制止了那场争斗,也许他真的会被耶律休哥活活的打死。“莫如,莫如,求求你,别走,别走,………”他在梦里都唤着那个女人的名字。

抬手抚去脸颊上的泪水,继续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拭伤口,心中的酸涩和痛楚纠结在一起,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苏莫如已经走了三天。

这三天,他时而昏迷,时而清醒。

只要他一醒过来,就是马上穿上衣物去寻她,可是每次走不了几步便又砰然倒下,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这么重的伤让他连呼吸都需要极大的忍耐和力气,更何况………他让府里所有的人都去找苏莫如,于是偌大的王府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窗棂上还贴着鲜红的双喜,无声的提醒着她那场尽人皆知的庞大婚礼,现在那场婚礼成为辽国上下最大的笑话,而她是最大的笑柄。

她知道,耶律斜轸早已不爱她了,或者从来都没爱过。

当初她救了他,他第一眼看见的人是她,那段日子悉心照料他的人也是她,他什么都不记得,只是像握住救命稻草一样,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

也许,他的潜意识里,甚至只是把她当作另一个苏莫如。

那个女人才是他心里最大的缺口和温情。

可是,她爱他呀,几乎连自尊都不要了,自欺欺人,百般讨好,小心翼翼。

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怎么可能任他们怎么伤都不会疼。

现在,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女人,再也没有她的一点位置。

她想离开他,但是看见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都狠不下心。

她想起那个死去的女婴,是自己亲手接生下来的,那一刻,她看着那个奄奄一息的小身子,蓦地意识到,自己也是个杀人凶手。

如果她是苏莫如,也许会恨的更深吧,这么多日子以来,苏莫如只有在对着腹中的孩子轻声呢喃时,脸上才会露出将为人母的甜笑,可是,可是……。“莫如,原谅我,不要离开我,别走…。”他在梦中的呼唤越来越痛苦,紧闭着双眸,伸手想要去抓什么,却始终什么都抓不住……她的轸哥那么意气风发,指挥着千军万马,破敌制胜。

她的轸哥在她耳边轻声耳语,许诺天长地久。

回过头来,她才发现,从头到尾,他只是苏莫如一个人的轸哥,从来都不是她熙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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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 弥留·大火

4 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意识退缩在某一处,脆弱的如同襁褓里的婴儿。

手指触碰她越来越苍白嫩稚的脸庞,眼睛一阵酸涩,胸口纠结,他救不了她,只能看着她的生命渐渐消逝。

他答应她,不让耶律斜轸找到她,于是为了避开耶律斜轸的寻找,他把她带到一处偏僻的农家静养,可是连日的颠簸和奔波让她的身子更加的虚弱,待到真正安顿好时她已经快耗尽了。

他没想到,她的身子竟是这么的弱,到底自他离开后她又遭受了多少。

他几乎访遍了大辽所有的名医,而他们诊视过她后,无不连连摇头,只说尽量延续她的性命,体质羸弱,失血过多,心结难愈,五脏具损…。

那些可怕的诊断结果让他所有的神经都被狠狠紧紧揪住,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他想起自己曾经误伤她的那一次,让她几乎丢了性命,他曾以为那是他人生中最恐惧的一次,但至少那次她还有一线希望,可是现在,他除了看着她慢慢的凋零,再没有任何办法。“轸哥,轸哥…。”她轻微的梦呓声中为什么只有那个男人的名字最为清晰。

她心底最思念的人还是耶律斜轸吗,即使那个男人把她伤的那么重,即使她的理智和决心都告诉她要离开,即使他耶律休哥还在她的身旁……罢了,罢了………转身离开这间粗陋的茅屋,如果这是她最后的意念,那么,他来成全吧。#######################################他终于可以下床了,虽然还是折损了不少内力,但是熙宁高超的医术和他的意念还是让他在最短的时间里恢复了大半。

那么,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她。

这些日子,他卧病在床,于是打发了所有的下人去寻她,可是许久都没有音讯,就在昨天深夜一个小厮查到她被耶律休哥带到了一个偏远的农家,并且在四处寻访名医。

穿妥衣物,拿上佩剑,一路来到马厩,正想跨马而上的时候,熙宁气喘吁吁的跑来,“轸哥,……你身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而且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苏姑娘的下落就不要急于一时了,再说她还有耶律休哥守着,不会………”还没等熙宁说完,他已经策马而去。

她还有耶律休哥守着。

额上的青筋凸起,浓眉紧蹙,他所造成的伤害早已不是苦苦恳求她原谅就能了结的了,可是,他无法忍受在她最受伤的时候别的男人守在她身边,更无法接受她要离开自己的事实,这一生就算穷尽自己的所有他也不在乎,只要,只要能给他一次弥补的机会,让他守着她就好。“驾,驾…。”夹紧马腹,加快速度,一定一定要找到她。##############################################两人在城门前相遇的时候,几乎是同时拉紧马缰,定在原地,相互对望,愤怒、痛苦、还有些许酸涩,骇人的气息让路过的人无不绕道而行,却又忍不住的偷偷打量。

不知过了多久,苏莫如苍白的面容在耶律休哥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握紧双拳,“跟我来,莫如要见你”,调转马头,策马而驰,耶律斜轸先是一愣,随即紧随其后,心中一阵狂喜,莫如要见他,莫如要见他,那是不是代表……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那个农家,却只看见一片火海,茅草屋浸在其中,火势越来越胜,他留下的几个家丁拎着水桶在奋力的扑救,可是却没有任何效果。

两人一时愣住,被这惊得无法呼吸,忽然一个满脸烟黑的家丁跑过了,咳嗽了几声,然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王…。

王爷,小的,…。

小的出去煎药,然后,回来时茅屋就着火了,苏…苏姑娘还在里面。”“什么!莫如在里面?!你们这帮畜生,你们居然没看好她?!”然后耶律休哥一个铁拳将那个家丁打昏过去。

莫如在里面。

莫如在里面。

莫如在里面。

这五个字让巨大的恐惧围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