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要负责!作者有话说: 陈衷:ヾ (??3?) ノ不许动!碰瓷儿!陈衷完全没想到柳峰岳的父母会来。
他接受着来自两位 Omega 的审视,仿佛一只偷吃被猎户抓包了的小狼崽子,叼着食物逃走也不是,小心翼翼地把食物还回去也不是,他觉得只要自己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动一下,就一定会被猎枪从头到尾打成筛子。
柳峰岳的父母看起来不太喜欢他。
这是理所当然的。
且不说他们知不知道过去他和柳峰岳天天打架的事,柳峰岳和牧沐是竹马竹马,是个人都能看出柳峰岳喜欢牧沐,他的父母也应该不会看不出来。
可是现在柳峰岳和他结婚了,就在暑假结束后不久。
在那之前,柳峰岳的父母肯定还见过柳峰岳和牧沐呆在一起。喜欢了一个人十几年的家伙,是不太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变心甚至和其他人结婚的,在察觉到这些后,结婚背后的真正原因,很难不令人多想。
还有就是相对于现在年轻人平均二十七岁的结婚年龄来说,他们结婚结得实在太早了,而且完全没有经过双方父母的同意。
一想到这些,陈衷就汗如雨下。
好在柳峰岳的父母虽然看他不顺眼,却并没有为难他。
他们是听说柳峰岳受伤了,而且伤得特别严重,又是住在学校外面,怕他没人照顾,专程来照顾他的。两人打算在别墅里住一个月,包揽一家人的三餐和全部家务。
柳峰岳一听他们要留下,立即无情地表示抗议:“家里有保姆的,你们在这儿玩个两三天呆够了就回去吧,我不需要你们的照顾。而且你们留下来,以后还不知道是谁照顾谁呢,两个未被标记的 Omega,发情期弄得满屋子都是信息素的味道,陈衷会很困扰的。”
“我们带了足量的抑制剂,绝对不会出事的,” 云响打开了她的行李箱,里面除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和个人的洗漱用品外,几乎全都是盛着抑制剂的广口瓶。“而且我和你爸都是闲人,哪有孩子生病了不亲自照顾让保姆来照顾的。你上厕所的时候陌生人帮你扶着难道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陈衷捕捉到了错误的关键词。他的心里揪了一下,问柳峰岳:“之前你上厕所都是保姆帮你把着的吗?”
“不是!” 柳峰岳炸毛了,“妈你不要总是夸大其词好吗?!我只是自己下不了床,而且一只手不太方便而已,上厕所还是能自己上的。”
陈衷放心了。
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对。
柳峰岳是一只手臂受了伤,另外一只的肩膀也不太灵便,这样的话他虽然能自己把着上厕所,但是… 但是洗澡怎么办?
说起来陈衷最近这一周都没见过柳峰岳洗澡,他好像把洗澡的时间提前到下午了,每次陈衷回到家,都能闻到柳峰岳身上一股很香的沐浴露味。
该不会这段时间都是保姆给他洗的吧?
陈衷的心又揪起来了:“哥,你洗澡的时候…”
“保姆帮我洗的啊,怎么了?” 柳峰岳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而陈衷觉得问题大了去了。
他因自己没有及时意识到这个问题而痛心疾首,当机立断给那位保姆打了一个月的工资,以感谢她在这段时间里对柳峰岳无微不至的照顾,并希望她以后不要再来上班了。
“爸,妈,之前请保姆来照顾风月哥哥,是我太贪图省事了。”
陈衷乖巧地向两位家长请命。
“可我最近真的太忙了,不能每天从早到晚照顾他,请问两位可以留下来帮我照顾一下他的生活起居吗?我可以为你们提供休息的房间,需要什么都可以直接列清单发短信给我,我买。我也可以多少为你们分担一些,比如帮风月哥哥洗澡洗衣服换洗床单和被罩之类的事,就交给我来做好了,Omega 的皮肤要脆弱些,总是泡在水里的话,这么冷的天很容易皲裂的。”
由于在照顾柳峰岳这件事上形成了统一战线,而且陈衷实在是太有礼貌了,柳秋澈和云响对他的好感度 + 1。
少数服从多数,柳峰岳的抗议无效,柳秋澈和云响留了下来。
既然已经确定要留下来了,两人开始参观别墅和熟悉周围的环境。
陈衷接替了他们的位置,在喂柳峰岳吃过午饭后,又剥石榴给他吃。
“我怀疑你们在养猪,” 柳峰岳有点不满,但对于陈衷送到嘴边的石榴,他还是来者不拒地全吃下去了,“我又不能活动,天天给我加餐,拆石膏后我要是胖了十斤以上,你们的责任一个也别想逃掉。”
“秋天里增重不叫发胖,叫贴秋膘,这种时候就应该多吃一点的,” 陈衷又把剥好的一小捧石榴籽倒进了柳峰岳的嘴里,拇指刮了刮他的鼻梁,“胖点好过冬,小冰期要到了,今年的冬天应该要比往年的冷。”
柳峰岳已经吃撑了,他滑进被子里,蒙住了口鼻:“那你也多吃点,不能光我一个人贴。”
接着他的注意力便全落在了陈衷带回来的向日葵上。
其实柳峰岳对花没什么兴趣。
说是喜欢向日葵,也不过是随口编来敷衍陈衷的。但没想到陈衷这么快就把向日葵带回来了,陈衷果然很喜欢他。
向日葵的花香很淡,要凑近了才能闻到。而且这株向日葵显然已经接近成熟了,花瓣隐隐有要凋零的趋势,花盘里的籽粒也开始发黑。
柳峰岳只是轻轻地拨弄了一下,就有一粒瓜子掉了出来。
“怎么样,哥,你喜欢吗?” 陈衷一脸期待地问他,“喜欢的话,我们可以留一点瓜子,在后院搭个大棚种下。觉得没必要我也可以直接帮你把熟了的瓜子全抠下来炒炒吃,无论你想要什么口味的,我都能学着做。”
柳峰岳觉得陈衷有点不对劲:“你怎么了?”
陈衷怔了一下:“什么我怎么了?”
“我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柳峰岳一脸严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往常陈衷虽然也同样喜欢他,但绝对不会对他这样殷勤,处处询问他的意见。陈衷肯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心里有鬼,才会对他百般讨好。
想起之前自己一直在骗柳峰岳,陈衷确实有点心虚:“我没有。”
“你肯定有,” 柳峰岳看陈衷的眼神有些飘,拽过他的衣领来闻了闻,皱着眉说,“陈衷,你又在外面偷吃!就这么喜欢吃独食吗?!有什么不能带回家一起吃的,我又不会抢你的份!”
陈衷的嘴边还是一股子糖醋味。
“啊?嗯… 抱歉,下次不敢了。” 陈衷实在不敢把自己心虚的真正原因告诉给柳峰岳,只能借机含混过去。
他心想,反正他俩现在是两情相悦的。只要他不说,柳峰岳就不会知道自己曾经为了利用他骗过他,一切就从头到尾都是真的。
这个秘密他要带进坟墓里,毕竟真相说了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柳峰岳听了也只会难过。
等他把应繁从陈契手里抢过来了,事业上也可以自力更生不再受陈契的约束,他就亲自筹划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邀请很多人来参加,之后一切就都名正言顺了。
陈衷之前从未想过自己会真正喜欢上一个人。他以为自己和陈契一样,是个把一切当做筹码,对感情的需求仅限于解决生理问题的冷血动物。而他和陈契对比唯一的优点是他绝不会只是一味地从伴侣身上谋求所需,他也会对对方负责。
他对两人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陈衷把向日葵单独插在了一只盛了水的瓶子里。
然后他开始为柳峰岳的父母准备房间。柳峰岳闲得无聊,抱着幸运在一旁做监工。
考虑到 Omega 的御寒能力差,这个时候夜间气温比较低但又还没开始供暖,陈衷翻出了两床最厚的被子,一床压好做床垫,另一床拿来盖。
在他准备套被罩的时候,柳峰岳感慨:“你居然会套被罩,我还以为像你这样肯请保姆的小少爷,平常生活都是不能自理的。”
“我的父母都不太喜欢别人过分干涉他们的私生活,在家这种小事一般都是由我来做的。” 陈衷提着被芯的一角钻进了被罩里。
柳峰岳有些疑惑:“不是套被罩吗,你自己钻进去干嘛?”
被套激烈地扭动了几下,陈衷又从里面探出头来:“固定被芯啊。被罩和被芯的边角是需要系在一起的,不然被子盖不了几天就会‘质壁分离’,小时候我妈就是教我这么套的,难道不是吗?”
“是,以前我也是这么套被罩的,” 柳峰岳十分吃力地起身,“你继续吧。”
他把陈衷塞回到了被罩里,顺势在被罩的封口处坐了下来。
陈衷系完了一边的边角,想要回头时,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他呼喊着柳峰岳,在被罩里激烈地挣扎了起来。
而柳峰岳选择了一概无视,继续用他勉强能动的那只手逗幸运玩。
被他困在被罩里的陈衷挣扎了半分钟不到,忽然就没动静了,鼓起来的被罩迅速扁了下去。
柳峰岳这才慌了神,忍着剧痛爬起来,掀着被罩的封口往上卷。
陈衷蜷着身子,躺在被芯上,紧闭着双眼,胸口也没有起伏,一副被憋断气了的样子。
柳峰岳被吓坏了。
他伸手想要去探陈衷的呼吸,忽然,陈衷擒住了他的手,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考虑到柳峰岳的后背和肩膀有伤,陈衷不敢拽他,只是平躺着,小心翼翼地攥着他的手,眼巴巴地瞧着他:“哥,你差点就要把我憋死了,得对我负责。”
陈衷坐起身,大腿贴着柳峰岳的大腿,凑近了轻轻地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用有些稚嫩的少年音说:“我需要哥哥的人工呼吸!”
第33章 必须行作者有话说: 柳峰岳的父母:好牛,我们的儿子是能上了 A 的猛一 B。柳峰岳明白了陈衷的意思,但他觉得陈衷的脑子有问题。
想要接吻就直说呗!整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干嘛?
他把一条腿压在了陈衷的身上,一点点把重心转移,最终坐在了陈衷的腿上。没有打石膏的胳膊搭在了陈衷的肩膀上,按着他的后脑勺缓缓贴近,两人的嘴唇很快碰到了一起。
柳峰岳的吻技在陈衷的不断开发下有了质的提升,他近乎本能地去探寻去纠缠,虽然还有些生疏,但也足以使双方都全身心地投入这场亲密游戏。
陈衷把全部的主动权都放给了柳峰岳,只是一味地迎合着,鼓励柳峰岳更多地主动,到最后还是情不自禁地搂住了柳峰岳的腰,使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
缠绵间,摩擦点燃了欲望的火种,袅袅迷烟让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炽热了起来。
柳峰岳明显感觉自己起反应了,匆忙结束了这场 “人工呼吸”。
而陈衷还没亲够,他有些不满:“哥,你这也太快了吧,我还没享受到呢!是不是不行?”
柳峰岳不想承认自己亲陈衷亲得险些挺起枪杆子了,他不动声色地夹着腿向后退了一点,拉下脸来:“我怎么就不行了?这不是怕你受不了才草率收尾的,不然我能坚持到让你爽死。也不知道是谁刚刚在被子里面才一会儿就开始装死了。”
然而陈衷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又抓着他的腿,把他拽回到了自己的怀里,开始扒拉他的裤子:“哥,我觉得你火气还是有点大,要不要我再帮你宣泄一下?”
“你有完没完啊!” 柳峰岳拍掉了陈衷的手。
他的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处,疼得直吸气。然而痛感并没有浇灭他体内最深处的欲望,反而使火焰燃得更猛烈了些,甚至清晰地隔着布料显现了出来。
柳峰岳有些难为情地别过头去,不敢看陈衷:“这里可是我爸妈的房间,你快把你该做的事给做了,我自己冷静一下就行了。”
“那你等我一会儿,” 陈衷亲了亲柳峰岳的嘴角,“我保证很快就能完成任务,到时候我们回自己的房间做。”
两人的卧室带着一间小浴室。
陈衷帮柳峰岳解决完生理问题,又给他洗澡。
这是陈衷第一次帮人洗澡,下手的力道控制得不是很好,再加上柳峰岳身上的擦伤和挫伤太密集,柳峰岳抿嘴忍耐着,还是控制不住发出一些细碎的声音,陈衷实在是受不了,在恳请过柳峰岳的同意后,两人在浴室里呆了足足两个小时才出来。
他们出来的时候,已经到饭点了。柳秋澈和云响不知何时已准备好了晚餐,一楼餐厅的饭香味在二楼只要开了门就能十分清楚地闻到,鱼肉的鲜香令人食指大动。
柳峰岳感觉自己浑身又软又滑,走路都有些不稳。
陈衷把他抱到了轮椅上,推着他下楼。不过他没有直接去餐厅,而是先到玄关前,取了收纳在柜子里的止咬器,交到柳峰岳手里,半跪下来,示意他给自己戴上。
柳峰岳满头问号:“在自己家里,你戴这个干嘛?”
“一般来说没有标记关系的 Alpha 和 Omega 不会住在同一片屋檐下,如果住在一起,Alpha 就应该自觉佩戴止咬器,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这虽不是必要的,但陈衷想给柳峰岳的父母留个好印象。
“那也还是等吃完饭以后吧,” 柳峰岳说,“不然戴着这个你怎么吃饭?”
“没关系的,” 毕竟讨岳父岳母的欢心最要紧,“家里有那种很小的勺子,可以伸进止咬器的防罩里,就是专门为这种情况准备的。我可以把食物切碎了用勺子送进来。”
柳峰岳 “啊” 了一声,脑补了陈衷拿着一把还没他小拇指大的勺子吃饭的场景,无论怎么想都替他憋屈,但看陈衷一脸坚定的样子,柳峰岳还是决定顺从陈衷的意思。
他把止咬器贴在了陈衷的脸上,看了一会儿,又说:“不行啊,我一只手没法给你戴,不然还是别带了吧,跟我爸妈说一下,他们会理解的。毕竟你们平时交集不会很多,最多也就一起吃个饭而已。”
柳峰岳刚要把手缩回去,陈衷又把他的手按住了。
“我和你一起戴,” 陈衷又凑近了些,摩挲着柳峰岳的手背,“我们一人拿一边把皮扣系上,这样也是形不成肌肉记忆的。”
于是两人开始合力系止咬器的扣子。
这并不是一个暧昧的动作,甚至因为两人两只手的动作极其不协调,让本来很简单的事变得极其复杂,使人有些暴躁。
但不知道是因为陈衷的呼吸贴得太近了,还是因为时不时碰到一起的手指加速了周围空气的升温,柳峰岳觉得有点热,他的心跳有点快。
其实凑近了看,陈衷认真的样子很有成熟 Alpha 的魅力。
被压抑的野性像一只落叶丛里若隐若现的捕兽夹,哪怕只是出于好奇小心翼翼地试探一下,也会在瞬间被蓄势待发的荷尔蒙所捕获,深陷其中,意乱情迷。
他忽然就能够理解为什么有些男性 Beta 会不喜欢甜甜软软的 Omega,转而去追求 Alpha 了。
两人互相折磨了半天,才把皮扣系好。
他们到餐厅时,云响刚好又把饭菜拿微波炉热过一遍。
晚餐很丰盛,但陈衷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桌上只有一道炒韭菜是绿色的,其余多以黄红色调为主,有松仁玉米,松鼠鱼,孜然羊肉,小葱炒鸡蛋和炒牛腰子,主食是浇了一层厚厚蜂蜜的糯米糕。
最让陈衷不能理解的是,四个人四只小碗,云响在他们两人落座后,只是专门端给了柳峰岳一碗料很足的海鲜汤,而其余三人包括陈衷在内,都是很普通的猪肉粉条汤。
柳峰岳也有些困惑,他从自己的碗里夹出了一只海参:“妈,为什么我的碗里有这种东西?不是说过我不吃海参的吗,之前我就吃了一个,流了三天的鼻血,太补了,我受不了。”
他看了一眼陈衷只飘了两三块猪肉的碗,刚要把海参丢进去,被柳秋澈用筷子拦住了。
“流鼻血也要吃,这东西是壮阳的,” 柳秋澈说,“作为一家之主,输什么也不能输能力,该补的还是要补的。”
陈衷:“……”
他好像懂了,但柳峰岳还是没听明白。
只是一听海参是壮阳的,柳峰岳立即把悬在陈衷碗上方的筷子收了回来。
不管怎么说,不能让陈衷吃。
他不吃就已经够离谱了,吃了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现在的柳峰岳可经不起折腾,昨晚加今天下午的份,已经够他在床上无欲无求地躺整整一个星期了。
但比起自己碗里的海鲜大乱炖,柳峰岳更羡慕陈衷碗里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猪肉炖粉条。
虽然柳峰岳还挺喜欢吃其中的牡蛎,但这满满一碗的味道实在是太腥了,他有点难以下咽,只能不停地舀离他最近的松仁玉米吃。
云响干脆起身,把牛腰子和松仁玉米的位置给换了,又把炒韭菜端到了柳峰岳的近前。
“总吃玉米没什么营养的,” 云响慈爱地说,“多吃点肉和蔬菜吧。”
柳峰岳立即开始抗议:“妈!我不喜欢吃动物的肾脏和韭菜!”
“不喜欢吃也得吃!” 柳秋澈怒斥。
云响看了眼正在尝试把羊肉撕成小份往止咬器里送的陈衷,把柳峰岳拽到了一边,贴着他的耳朵悄悄地说:“月月,其实爸妈都已经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了,不要不好意思。”
柳峰岳:“?” 你们又知道什么了?
“我跟你爸认真研究过了,那方面坚持时间太短,还是后天的营养跟不上,你别自卑,也别自暴自弃,多补补,” 云响拍了拍柳峰岳的肩膀,“我们的儿子已经足够了不起了,都能让 Alpha 心甘情愿地臣服了呢,别说男 B 男 A 了,历史上都挺少有男 B 能驾驭女 A 的。你是咱家的骄傲!绝对不要再在这种事上让你的 Alpha 瞧不起!”
柳峰岳:“???” 他好像听懂了,但又还是不太能理解。
“所以你们是怎么得出‘我不行’这个结论的?” 柳峰岳问。
“我们都听到啦,” 云响说,“你们两个小年轻,刚刚好像是在给我们准备的房间里做那种事,你的 Alpha 说你太快,但是你反驳说自己一开始势头还挺猛的,对不对?”
第34章 他来了作者有话说: 关于为什么案件这么晚才宣判。 因为最早的证据不足以支持量刑,还需要进行一系列侦查工作。这个过程是比较漫长的。这顿晚饭柳峰岳吃得难以下咽,陈衷全程忐忑不安。
他不敢吃得太快也不敢吃得很慢,生怕给柳峰岳的父母留下饿死鬼投胎或者太磨叽的印象。
当然,最令他担心的,还是自己的信息素。
他在下午出门前才打过抑制剂,但刚进行完剧烈运动不久,陈衷也不确定他的抑制剂失效了没有。如果失效了,既然他能闻到柳峰岳父母的气味,他们也肯定能闻到自己的,毕竟信息素的契合是相互的。
陈衷害怕他们会嫌弃自己的信息素。
据他所知,Omega 家长对于儿女对象的信息素气味都格外严格,尤其是甜味的 Omega。网上每天都有人因信息素气味遭对象家长嫌弃写小作文。
陈衷对自己信息素气味的受欢迎程度很有自知之明。
一般人不会喜欢呛鼻的醋味,陈衷本人都有点嫌弃自己的信息素,更不要说对此特别挑剔的 Omega 家长了。
柳峰岳的父母信息素还都是甜味的,他要想同时赢得这两个人的认可更是难上加难。
万一他们问起自己的信息素,撒谎是肯定不行的,毕竟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暴露后还会给柳峰岳的父母留下更糟糕的印象,陈衷在思考曲线救国的可能性。
如果他说自己的信息素夏秋可以用于防蚊虫,冬春可以用于防感冒,能提升他们对于醋味的好感吗?
这样都不行的话,他又该如何补救?
作为一个小网红,陈衷还有些担心柳峰岳的父母有没有看过自己的微博。
如果看过,他们会不会觉得一天十几条微博还酷爱使用颜文字的自己不够成熟稳重?
他们有没有翻到自己三年前还在乱喊粉丝 “宝贝儿” 的黑历史?会不会觉得自己一个 Alpha 每天搔首弄姿地自拍还特别喜欢露肉是不知检点?
陈衷真的很担心他们问起微博的事,因为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毕竟他不能确定柳峰岳的父母对于青年网络文化接受的底线在哪里。
不过直到这顿饭结束,柳峰岳的父母也只是关心了一下陈衷的工作情况和学习是否能兼顾,还有他们受伤的具体原因如何,坏人有没有伏法,陈衷最担心的问题一个都没有提。
他们对陈衷的态度甚至好到连柳峰岳都有些意外。
云响看陈衷吃得有些艰难,还主动帮他夹菜,大半条松鼠鱼和近乎全部的羊肉都落进了陈衷的碗里。柳峰岳看得眼馋,可只要他稍微动点其他菜的心思,就会被柳秋澈说为什么不多吃点韭菜或牛肾。
柳峰岳很委屈。
陈衷见他一直在瞥自己碗里的肉,就把鱼刺和骨头都剃干净了,趁着柳秋澈和云响不注意,丢进柳峰岳的碗里。
起初,柳峰岳心安理得地接受着陈衷的投喂。
随着陈衷投喂得越来越多,柳峰岳有点过意不去,纠结许久后还是违背了自己的良知,和他分享了几块牛肾。
这些柳秋澈和云响其实都看到了。
但他们都假装不知道,毕竟最极致的浪漫是不能被说破的。
两个孩子关系确实挺好,只要能确定这一点,他们就可以放心了。
从第二天起,陈衷又恢复了学习和工作。
但和之前不同,他白天呆在家里的时间变多了。
除了固定的上课时间,陈衷基本只在早上五点到八点和晚上九点以后出去工作。这导致他的作息严重紊乱,有时陈衷要第二天的凌晨三点多才回家,只是在被窝里躺一会儿,五点又要走,在家的绝大多数时间都在补觉。
每次陈衷睡觉前,都会告诉柳峰岳,如果他觉得无聊了或者需要帮忙,可以直接把他戳醒。
而柳峰岳不愿打扰他休息。
一开始不太方便自己下床的时候,看陈衷睡着,他就按铃求助他的父母。
柳峰岳的身体恢复能力也还不错,只是在床上躺了不到两周的时间,就能够自主进行一些不太需要双手协作的事了,也就不再依赖任何人。
他觉得,自两人一起经历过绑架事件后,陈衷有点黏人过头了。
陈衷在家的大多数时间,哪怕人是醒着的,也总要呆在床上。
十月秋雨一场接着一场地下,气温降得飞快,而暖气供应还没跟上,柳峰岳如非必要也懒得出被窝,放任陈衷黏黏糊糊地抱着他。
由于他有一条胳膊还打着石膏,两人在被窝里无聊的时候,也实在没什么其他可以做来消遣的事,就会经常做一些比较亲密的游戏,偶尔也会一起看些限制级的影片。
柳峰岳觉得陈衷至少在死后的十年内都不会过气。
因为只要人们在整理他的遗物时发现了他存在电脑里的几十 G 包含了不同性别组合、背景题材和玩法的 “学习材料”,哪怕到时候他已经过气多时了,也足够使他的知名度死灰复燃。
不过受柳峰岳的伤势所限,他们能选择的玩法很单调,只有龙翻市,鹤交颈等固定的几种,偶尔也会用其他方式来互相帮助一下。
柳峰岳愈发能够体会到这种游戏的乐趣了,尤其是每当情至浓时,他总能敏感地捕捉到陈衷身上酸酸甜甜的糖醋味,这本应不是多么令人着迷的气味,尤其是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他却从未因此而分神,反倒觉得自己像块躺在糖醋汁里的里脊肉,从外到内都是黏黏糊糊的,被泡得齁甜。
他甚至学会了去主动配合。
陈衷爽不爽不知道,反正他挺爽的。
柳峰岳觉得自己让陈衷上他就已经是仁义至尽了,每次两人在大汗淋漓中结束一切,柳峰岳都会立刻无情地套上半边裤子,咬着戒烟糖说 Alpha 不过如此。
在柳峰岳的父母面前,陈衷是个乖宝宝。
但一关上卧室门,陈衷就喜欢对柳峰岳动手动脚的。不过在做亲密的事之前,陈衷都会经得柳峰岳同意。柳峰岳发现陈衷特别喜欢贴着他,在他身上种草莓,却很少主动和他亲嘴了,每次都是向他索吻。
而鉴于之前那次仓促收场的 “人工呼吸”,陈衷说他不行还被父母听到并误会了,柳峰岳每次都亲得很投入,而且一定要吻到自己缺氧才肯放开陈衷。
柳峰岳逐渐发现,陈衷这个人也并没有那么多缺点,甚至还特别好。
他和陈衷也还是可以和谐相处的。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陈衷通过在被摸清了作息规律后每天提早准备好的早餐饭盒,还有下班回家时出现在门口玄关上的温水和润喉糖感受到了来自柳峰岳父母的照顾,在面对他们时,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到了十一月中旬,柳峰岳回学校参加了最后的考试,按时去实习公司报道了。
以他现在的状态勉强可以完成工作,但还是不能骑车,在家和公司间往返比较麻烦,柳峰岳的父母就决定在这里多住一会儿,每天送他上下班,等他彻底痊愈了再走。而陈衷也跟着他恢复了正常的作息。
第一场冬雪翩然而至时,“绑架案” 的判决结果终于出来了。
在大量证据的支持下,其中四人因杀人未遂被判二十年有期徒刑,另外一人则因非法私制枪支被判刑三年。以他们几个的年龄,怕是就算能熬到出狱,也没有体力和精力再去琢磨如何报复了。
而这件事的最终结果一经报道,立即有人解码出两位受害人分别是陈衷和他的 Beta 伴侣并发到了网上,随即引发了轩然大波。
陈衷一度怀疑是陈契又给他买了热搜,由微博牵头,各个社区开始讨论这件事,深挖陈衷和这些加害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很快就有人挖出了应繁的过往经历。
在女性 Omega 平权已成共识的今日,这位昔日逆流而行开辟出通途的英雄、才华横溢的歌手兼演员,受到了来自社会各界广泛的同情,也收到了一些迟来的歉意。
而陈衷也因这件事一夜之间粉丝数翻倍,柳峰岳也跟着蹭到了热度,微博粉丝涨了小几万。
陈契也是直到这时才知道陈衷曾险些丢了性命。
一个周三的下午,云响一个人在家,听到了门铃声。
她透过猫眼,看到一个长相与陈衷极其相似的人,犹豫半晌后,终还是决定把门给打开了。
大门一开,陈契就径直走了进来,直到撞了云响一下后,他才注意到原来门口还沾着一个人。
陈契低头看着矮小的妇人,有些厌恶地皱起了眉:“你这个佣人怎么回事,很喜欢堵在门口?”
第35章 翻车了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是大家喜闻乐见的 “追妻” 环节,虽然可能或许和你们想象得不太一样。陈衷回到家,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闻到饭菜的香气,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他无比熟悉又万分厌恶的檀木香。
是陈契的信息素味,他在玄关都能闻得到。
先不说一个 Alpha 在有非标记关系 Omega 的场合随意释放信息素是何等的无礼。这里是他的家,同样是 Alpha,哪怕陈契和他有一层父子关系,也不该留下如此浓重的气味。
陈衷很不爽。
他在信息素的指引下找到了书房,书房的门大敞着,远远地就能看到陈契万分散漫地翘着二郎腿坐在转椅上,叼着一支烟,翻看着一本相册。
那是柳峰岳的父母带来的,里面装的是柳峰岳小时候的生活照。
陈衷觉得那不是陈契可以碰的东西,不自觉地释放出了一点威压,陈契察觉到了他的到来,却并没有抬头,只是释放出了更猛烈的信息素,熏得陈衷想吐。
他强忍着不适进了书房,把门反锁上,一把夺走了陈契手里的相册。
“陈契,工作忙完了?” 陈衷皮笑肉不笑地问,“终于想起你还有个儿子了是吧,三个月没联系,我还以为你已经气到和我断绝父子关系了呢。今天来怎么没带摄影的?不经营你的好丈夫好父亲人设了?”
“胡闹!” 陈契怒斥,“你就是这么跟你爸说话的?你知道我养你二十年在你身上花了几个亿吗?你这个白眼狼不知好歹处处跟我对着干也就算了,还敢跟我这样说话?”
“确实不敢,” 陈衷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眼神却没有半点要和陈契求和的意思,“所以爸爸,您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如果只是来关心我有无大碍的,您可能来得有些太迟了,我身上的疤都已经消了。”
“你看我像是会为那么无聊的事情来找你的吗?” 陈契冷冷地问。
他和陈衷自五年起就彻底闹掰了,知道陈衷认为他的眼里只有声誉、权力和钱,对家人所做的一切都是惺惺作态,就干脆不再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如果你玩够了,就赶紧离婚,陈衷。” 陈契的威压渗了出来,“你现在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成年人了,应该能拎得清怎样的选择才是最好的。乖乖听我的话,你也是受益方,一味和我对着干并不会给我带来任何影响,最终受伤的也只能是你自己。”
陈衷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
他没有选择释放更多的信息素和威压与陈契抗衡,而是后退到了窗边,打开窗户,任由蛮横的狂风裹着大片的雪花吹进来,靠窗坐着,汲取着未被檀木香污染的空气。
“爸,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陈衷说,“您也没说过不允许我结婚呀,也并没有给我安排其他婚事,我既没有耽误学业,也没有被影响事业,怎么就成和您对着干了呢?”
陈契冷哼了一声:“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这个姓柳的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要财力没财力,要人脉没人脉,还要养两个一无是处的 Omega。你和他在一起,只会被他吸血。长相也一般,不能生孩子,甚至连在你的易感期里进行有效安抚都做不到。你才二十岁,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去遇见去挑选更适合你的人,为什么要早早地把自己的人生葬送在一个普通的男性 Beta 身上?”
“爸,结婚难道是两个人为了互相从对方身上获得利益而结成的合作关系吗?” 陈衷反问,“您所说的‘更适合’,究竟是‘更适合我’,还是‘更适合你’?为什么我不能是出于自己喜欢而选择自己的伴侣?”
“出于喜欢?你觉得我会信吗,陈衷?” 陈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到底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 陈衷嘲道,“你该不会以为我和你一样,是个只会为了满足自己而算计他人,利用他人的感情而不负责的冷血动物吧?”
陈契眯起了眼睛:“如果你觉得我是,那么你必然也是。”
“我和你不一样。” 陈衷说。
“你哪里和我不一样了?陈衷,你那些蹩脚的借口和拙劣的演技,也就只够戏耍那些无用的白痴了,对我,你还是太嫩了点,” 陈契掐灭了手里的烟,“你不妨猜猜看,那个叫尹之的 Alpha,是怎么追到你之前看上的那个 Omega 的?”
陈衷没想到会从陈契的口中听到尹之的名字。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得铁青。
如果尹之是陈契安排的,那么陈契不仅知道他曾经追求的是牧沐,还清晰地掌握了至少他和牧沐两个人的动向,否则也不能完美地错开,避免他知道尹之这个人的存在,直到两人正式在一起了,才后知后觉。
说不定,就连那个给他们捎来消息的人,也是受陈契的指示行动的。
这也就意味着,三个多月前,他的选择由二选一变为与最初不同的一选一并非偶然,而是受陈契操纵的必然。陈衷有些不敢想象他是怎么做到的,陈衷以为自己已经逃得够远了,不成想还是没能逃出陈契控制范围。
“是不是很意外?人脉和财力,就是这么玄乎的东西,可以做到很多你不敢想象的事,” 陈契有些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陈衷,你猜我还知道些什么?我还知道你是通过什么方式,骗那个 Beta 和你结婚的,还真是丢人啊,作为 Alpha,居然要用那样的方式胁迫一个 Beta。”
“论无耻,我还是不如你,爸,” 陈衷说,“你之前是不是用过催情剂?”
“是啊,怎么了?” 陈契回答得很干脆。
而陈衷没想到他会承认。
他当然不觉得之前的那次催情剂事件,是陈契做的。毕竟催情剂是被用在了他的家里,除了让陈衷在生理上感到不适外,对他和柳峰岳的婚姻没有任何影响。
而陈契是不会冒险做一件没有任何其他意义,只是出于惩戒目的的事情的。
那么除此之外,如果那次催情剂事件不是随机作案的话,大概率是为了通过他来报复陈契。
陈衷忽然想到了宁世林的父亲,那个因先后两次暴走强迫了 Omega 被辞退的保镖。
他不敢再细想了。
“陈契,” 陈衷的声音有些发抖,“信不信我报警?”
“如果你有证据的话,随便你,” 陈契一脸无所谓,“当然如果你一定要和我争个鱼死网破的话,你不把我当爹,我也不认你这个儿子,到时候网上是怎么讨论你的,周围的人又是怎样看你,都是你自作自受。”
“我自作自受?恐怕除了你,不会有任何人觉得我有罪,” 陈衷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你从我身上看到的,也都只是你过去犯下的错误而已。至少我能保证对自己的爱人负责,你呢?何止是不负责,甚至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把对方往火坑里推。你能藏身于舆论的浪潮后欺瞒大众,也能通过甜言蜜语哄骗你的爱人,但你骗不了我,陈契。”
“所以说你还是太年轻了,” 陈契又点燃了一支烟,“你的行为负责与否,我的行为负责与否,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你这样做评价,只不过是掩耳盗铃,充其量也不过是一种自我感动罢了。”
他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就算我利用了应繁又如何,她也不过是个做不到完全独立的女性 Omega,需要一个 Alpha 作为她的精神依赖,我给了,至少我没有做过任何欺骗她的事。而你的感情建立在一个只对自己有利的谎言上,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你对那个 Beta 才是纯粹的利用,而我和应繁,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陈衷问:“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陈契懒得再回他了,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很好,” 陈衷从大衣口袋里,翻出一支录音笔。“我会好好剪辑你的录音的。”
“陈衷,” 陈契慵懒地看了眼窗外的雪,“你猜我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来找你?”
他拉开了书柜下方的门,柳峰岳就缩在那里面,手脚都被绑着,嘴里还被塞了一块湿毛巾。
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陈衷暴起想要一拳砸在陈契的脸上,却被他转动椅子很轻巧地避开了,顺手将柳峰岳从书柜里拉了出来,解开了他手脚上的绳结。
“你踏马,知不知道他身上有伤?”
陈衷出离愤怒。
那个柜子不足五十公分,柳峰岳在里面除非蜷身,根本坐不下。而他要一直蜷着身子,势必就会对他的伤处造成影响。
“关我屁事?” 陈契朝他挑了下眉毛,“难道你觉得比起骗了他三个多月也利用了他三个多月的你,只是把他塞进柜子里听了点秘闻的我更可恶?”
他的话音刚落,柳峰岳就一拳砸在了他的肚子上。
柳峰岳拔掉了自己嘴里的湿毛巾:“当然是设计我发小、说我只会吸血还把我塞进柜子里的你更可恶。”
陈契没料到柳峰岳会忽然回头给他一拳。
而且柳峰岳这拳砸得还挺痛,他年纪有些大了,一时没恢复过来,又被柳峰岳从椅子上拽了起来,一路拖行到窗户边,直接甩了出去,丢在了绿化带上。
因为刚才那一系列动作太大,柳峰岳疼得龇牙咧嘴的,他朝被丢出窗外的 Alpha 比了个国际通用友好手势,打了个喷嚏,把窗户合上一半,转身继续维持着十分不悦的神情看向陈衷。
陈衷有些忐忑地后退了两步。
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张口想要做些解释,却被柳峰岳打断了。
“挡道干嘛?” 柳峰岳没好气地说着,把他推到一边,“果然你们 Alpha 没一个好东西,这傻 x 喷那么浓的香水,搞得屋子里一股味儿!他把我爸妈藏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