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1 / 1)

朕真没把敌国皇帝当替身 序染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而远走高飞、不影响战局的目的,真当朕看不出?”

李微松自顾自在一旁拨着果子,满手汁水,悠闲自得:“陛下有主意了?”

“消息传递需要时间。他们复通粮道后,前线至少要等一个时辰才能得到补给。南辛旧部必定会选战斗中途,不影响大局;而他们的消息都是从燕国得到的。”燕国君冷笑,“早半个时辰,晚半个时辰。朕又为何要与他们说实话呢?”

这样一来,南辛旧部以为自己掐的是休息的时间点,然而却会是前线部队浴血奋战、弹尽粮绝的时间。

如此,罗国不仅会大败,而且必定会迁怒与南辛旧部,在内部发动一场血洗。罗国内部不稳,自然会给燕国机会。

李微松倒是有些没想到的惊讶:“陛下逻辑清晰。”

他一开始也是如此计划的。

“西岭山本就是朕为罗国设下的陷阱,如今,该落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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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阑被关在无窗的深宫,蜡烛毫无间断地续着,不知昼夜。李全进来伺候的时候会给他提示,帮他知道外面过了多长时间,又发生了什么事。

每日闻姚都会来。他一来,所有宫人都会退去,将门全锁上,像是要将两人永远单独锁在这片天地里似的。

病发之后,闻姚像是惊弓之鸟,无比害怕钟阑再出差池。他对待钟阑很温柔,有几次来的时候钟阑在睡觉,他也不会惊醒钟阑,只会在床边看好几个时辰,亲吻他。钟阑醒来发现脖颈上新的痕迹才知道他来过。

然而,闻姚这般小心翼翼,反而让钟阑特别不安。

上一次不安是什么时候?

他遇到过危机,遇到过意料之外的惊险,他会惊讶,会努力爬起来解决问题,但不会焦虑不安。

这种情绪,已经几十年没体验过了。

闻姚越小心,越像当年那个明哲保身、谨小慎微的质子,压抑而痛苦,疏离而封闭。

钟阑和闻姚,虽然年纪差了若干轮,但在情爱上却都是初学者。钟阑到底还是年长者,更成熟。

“我们还是需要开诚布公。”他想,“不然,他总感觉我辜负了他。”

然而,后面几天闻姚都没有来。李全说是军务繁忙,具体也说不上来。

“那,”钟阑从未有这般焦急过,“你去问问,我给他本人寄信,总是允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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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辛旧部收到假消息切断补给,此时还浑然不觉。”燕国营地内,信使正在汇报,“罗国前线火力已然耗竭,此时他们手上只有刀剑,无力抵抗。”

“好!”燕国君看着沙盘,冷冷笑着,“待南辛旧部发觉不对,罗国早已溃不成军。他们一群蠢货,若罗国大败,他们敬爱的辛国君又如何保命?”

李微松笑了,眼神也一片冰冷,转头对士兵说:“去吧,速战速决。”

运粮道上,两方穿着相同盔甲的士兵对峙两方。

南辛旧部神色紧张,一边紧盯着南边时刻准备突围的辎重队,另一边眼巴巴盯着前线回信。

只要前线罗国君回信,同时对京城下令释放钟阑,他们才会为辎重队让路。

忽地一阵狂喜的惊呼:“信来了!”

营中站立不安的南辛众人全都起身,连信使都等不及,立刻闯出帐篷。

一只被擒获的信鸽在咕咕咕拍打着翅膀。

“等等,这方向怎么不对?这信鸽难道不是从京城飞往前线的吗?”

“先看了再说。这信筒上有罗国皇家标记,错不了。”

信鸽无比焦急地挣扎起来,狠狠拍打翅膀,然而终究没法保住信筒。

“这信纸怎么是张练字用的薄生宣?前线用这样的纸传信吗?”在旁边探头探脑的人疑惑。

“你怎么这么多嘴?展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若干个脑袋围成一圈,无比殷切地盯着那小卷。

慢慢展开——字映入眼帘——

他们的表情同时凝固,脸不约而同地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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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读信

一个没眼力见的家伙轻声念了出来。

“吾非无心无情之人, 那日君于后方拥揽于怀,慌乱之间吾未袒露心声。不忍见君之郁结,愿速归,早日促膝长谈。”

周围陷入诡异的安静。

那人读完, 歪头问:“‘那日君于后方拥揽于怀’是什么意思?抱就抱了, 这有何可慌乱的?”

众人:“……这是种隐晦的写法。”

他又问:“隐晦?这是谁写给谁的, 难道是哪家小娘子写给夫君的?”

终于有年长的憋不住了, 打断他的问题:“别问了。这是私信……都是些床笫之事。”

“床笫之事?这抱一下算啥床笫之事?”

终于, 旁边的人将他捂着嘴撂倒在地,阻止他继续发问。空气终于安静了。

同伴面如死灰:“这信筒是特制的, 只有罗国君能用, 或是寄于罗国君的信件能用。”

一人支支吾吾:“这……看笔迹像是陛下的。”

众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再看向这张手掌大小的信件时, 表情不是疑惑而是惊恐了。

“这样就说的通了。当年南辛刚合并, 陛下夺取政权。那时有传言, 说陛下将摄政王关在一刑房, 手段残忍,生死未卜。后来摄政王不仅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还与陛下形影不离。人们不曾想,为何之前会有如此古怪的传言。”

有人意识到:“‘关在刑房,手段残忍,生死未卜’,这不就是现在陛下的处境吗?”

一片冷寂中,众人相视无言。

忽地, 他们像是要炸开一样,慌忙地到下面去传令。

“快,快让开粮道!”

“他们情侣之间的事情, 我们少插手。”

“他们这般熟练,要我等添什么乱?”

老将军憋红了脸,自言自语:“幸好截错了信鸽,不然我们可作孽了。”

慌乱之中,那名被撂倒的年轻将领仍挠着头,眼看周围人都心领神会地奔向四方。

“于后方相拥……这句话到底怎么了呢?”

路过的人脚步一顿,脸上微微泛红。

作孽啊,他们为何要想象这样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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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前线出现异常。按照计划罗国应该已经快要弹尽粮绝了,然而此时火力仍异常凶猛。”

燕国君摸着下巴,冷哼:“南辛旧部并未成功截断粮道?”

“恐怕是的。”

燕国君左思右想却找不到可能的答案。南辛旧部并无理由突然放弃计划。

“可能是兵力不足以封锁。”燕国君眼珠一转,“给他们送些火器去。”

不仅如此,他还写了一封信为错过时机的南辛旧部指明了下一个可以出击的时间。

不久,传来噩耗。

“南辛旧部拒绝了合作。”

燕国君大惊:“怎会如此?”

不仅如此,那些人还把火器给扣留了下来。

“他们疯了吗?难道不想把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