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章(1 / 1)

银河帝国之基地 艾萨克·阿西莫夫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家搬过来。你有家人,对不对,葛鲁柏?”

“是的,陛下。有个妻子和两个女儿,还有一个女婿。”

“很好,你会过得很舒服,会喜欢你的新生活,葛鲁柏。你将待在室内,远离室外的天气,像个真正的川陀人。”

“陛下,念在我本是安纳克瑞昂人——”

“我想过,葛鲁柏,所有的世界在我眼中一视同仁。就这么决定了,这个新工作是你应得的。”

克里昂点了点头,便昂首阔步走了。对于刚刚这场施恩的表演,他替自己打了满分。当然,他本来还能从此人身上多赚取一点感激和谢意,但至少这件工作算是完成了。

比起解决基本公共设施故障的问题,这件事要容易多了。

克里昂曾在一时暴怒中,宣称只要哪个故障可能归咎于人为错误,就立即处决犯错的人。

“只要处决几个人。”他说,“你无法想像其他人会变得多么谨慎。”

“只怕,陛下,”谢顿则说,‘这类独裁的行为不会达到您预期的结果,反而会迫使工人罢工。您若强迫他们复工就会引发叛乱,而如果您试图以军人取代他们,将发现军人不懂如何操作那些机器,故障反而会更加频繁。”

难怪克里昂转而处理园丁长的任命案,并视其为一大解脱。

至于葛鲁柏,他望着逐渐走远的皇上,在极度惊恐中发着冷栗。他将从此失去呼吸新鲜空气的自由,一辈子囚禁在被四面墙壁封死的牢房中。然而,有谁敢拒绝皇上的旨意?

10

在卫荷一家旅馆的房间中,芮奇照着镜子,满面愁容。(这是一间相当残破的房间,芮奇此刻的身份使他不能拥有太多信用点。)他不喜欢镜中的影像,他的八字胡没了,鬓角剃短了,两侧与脑后的头发也经过修剪。

他看来好像——被拔了毛。

更糟的是,由于脸型轮廓的改变,他成了娃娃脸。

真恶心!

他的任务毫无进展。谢顿给了他一份卡斯帕·卡斯帕洛夫的命案报告,芮奇硏究过了。里面没写什么,只提到卡斯帕洛夫是死于他杀。当地保安官并未查出这宗凶案有其他重大牵连,一副毫不重视的态度。

这不令人惊讶。过去一世纪以来,大多数世界的犯罪率都明显上升,川陀这个极度复杂的世界当然不例外,却没有一处的保安官有心解决这个问题。事实上,不论就数量或效率而言,各处的保安部门都在走下坡,而且越来越腐败(虽然这点难以证明)。既然待遇跟不上物质上涨的幅度,这种现象自然无可避免。想要公务员保持清廉,必须喂饱他们才行,若做不到这点,他们一定会用其他方式补贴不足的薪资。

谢顿鼓吹这点已有好些年,却收不到任何成效。调整薪资不可能不加税,而民众对加税绝不会乖乖就范,他们似乎宁可在行贿上损失十倍的信用点。

谢顿曾经说过,这是过去两个世纪以来,帝国社会整体恶化的一部分。

好了,芮奇想,该怎么做呢?他现在下榻的这家旅馆,就是卡斯帕洛夫遇害前住的那一家。在这里,或许会有某个人与这宗谋杀案有牵连,或知道谁是关系人。

在芮奇想来,他必须使自己十分显眼。他必须看起来对卡斯帕洛夫的死非常关切,然后才会有人对他关切,进而找上门来。这样做很危险,但他若能使自己看来没有恶意,那些人或许不会立刻发动攻击。

好吧……

芮奇看了看计时带。现在酒吧中应该已经有人在享受晚餐前的开胃酒,他最好加入他们,看看会发生什么事——若真有什么事的话。

11

就某些方面而言,卫荷可说是谨行禁欲的地方。(每一区皆是如此,只不过各区之间的严格规定可能完全不同)在此地,酒类中不含酒精,而是以合成配方达到提神的目的。芮奇不喜欢这种口味,完全无法适应,但这使他能慢慢呷着酒,同时观察四下的动静。

隔着数张桌子之遥,坐着一名年轻女子。接触到她的目光后,芮奇的视线就转不开了。她相当吸引人,显然卫荷并非在所有方面都同样禁欲。

过了一会儿,这位年轻女子浅浅一笑,站了起来,款步走向芮奇。芮奇望着她,心中百味杂陈。此时此刻(他万分遗憾地想),他绝不能节外生枝了。

她来到芮奇身边,站了一会儿,然后轻巧地滑进芮奇身旁的椅子。

“嗨,”她说,“你看来不像这儿的常客。”

芮奇微微一笑。“我不是。你认识所有的常客吗?”

“差不多。”她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我叫玛妮拉,你呢?” 芮奇此时更感遗憾。她个子相当髙,比自己没垫高鞋跟时更髙(这一向是吸引他的特点),肌肤白皙,一头微卷长发散发着醒目的深红色光泽,衣着不是很鲜艳。假使她再努力一点,应该能让自己像个有闲阶级的体面女子。

芮奇说:“我的名字不重要,我没多少信用点。”

“喔,太可惜了。”玛妮拉做个鬼脸,“你不能弄些吗?”

“想啊。我需要一份差事,你知道有什么机会吗?”

“什么样的差事?”

芮奇耸了耸肩。“我没有什么特别不凡的工作经验,但我的要求也不太高。”

玛妮拉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告诉你一件事,无名氏先生,有些时候根本不必任何信用点。”

芮奇立刻愣住了。过去他对异性相当有办法,但那是脸上还蓄着八字胡的时候。现在,她能在他的娃娃脸上看到什么?

他说:“告诉你一件事。几星期以前,我有个朋友住在这里,但我现在找不到他。既然你认识所有的常客,或许你会认识他。他叫卡斯帕洛夫,”他稍微提高音量,“卡斯帕·卡斯帕洛夫。”

玛妮拉茫然瞪着他,摇了摇头。“没听过。”

“太可惜了。他是我九九派的同志。”她又是一脸茫然。芮奇忍不住问:“你知道九九派吗?”

她又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听过这个词,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是某种工作吗?”

芮奇觉得很失望。

他说:“那说来话可就长了。”

这话听来像是要打发她走。迟疑一下之后,玛妮拉便起身飘然离去,这回没再露出笑容。她竟然待了那么久,芮奇不禁有点惊讶。

(虽然,谢顿始终坚持芮奇有讨人喜欢的本事,但他指的当然不是这一类上班女郎!对她们而言,酬劳才是一切。)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跟着玛妮拉,看到她停在另一张桌旁。一名中年男子独坐在那里,一头乳黄色头发平滑地向后梳,脸刮得非常干净。但芮奇觉得那人应该留一把络腮胡子,因为他的下巴太突出,而且有点不对称。

显然玛妮拉也没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