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手们,只是将睡眼朦胧的脑袋不经意的探一探便缩了回去。
浑然不觉二十几个死人连同易风几个全都夹在白帮的队列里,上了船。白帮的这艘船同样是一艘集装箱货轮,名字叫“镇远”号。
“尸体先扔舱里,疤瘌头,你们来了几天了,原计划是何时出船?”
进了船舱,易风张口就问,毕竟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如何逃出去,自然如果可能,海路是第一选择,所以易风的计划里原本就是要抓了詹姆做人质。
青鸾号是今晚刚到,而镇远号肯定早到。一般来说早到才能早走,面对佣兵的盘查和海岸线上的美利亚**军的质问,才有更大的可能放行。
所以,这也成了易风临机选择了镇远号的原因之一。
“就是明天,所以我们今晚才有些着急,为了救林小姐,才一窝蜂全上了岛。”
疤瘌头不知道他这一句话,听在易风耳朵里,简直与仙乐无异。
“好,通知弟兄们,现在是23时55分,午夜零时准时出航。常飞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去青鸾号交代几句。”
事已至此,疤瘌头已知道多呆一秒就是多一分危险,立刻去办了,而常飞则是向易风点点头。
下一刻,易风已经出现在青鸾号的驾驶舱里。秃老四、牛奔等青帮弟兄,个个面露喜色,盯着中间站立易风。
“四叔,及大家,有三点,我要交代清楚:第一,对林莎被救走这件事,你们一定要装作毫不知情,就算打死了也要咬紧牙,咬住了不松口,大家便都相安无事。
第二,船上的佣兵,已经中了我的剧毒,一个月后必须到我们约定的接头点拿解药,否则就化成一滩脓水。
第三,牛奔兄弟不是跟我走了,而是在月黑风高的晚上,发现疑似林莎的女子夹在一群人中在码头上一闪而过,便跟踪了去,之后就失踪了,下落不明,懂吗?”
“明白了。”青帮的弟兄们三言两语的回应道。
“小兄弟,有我秃老四在,你就放心吧!”老头秃四,摸着大光头,笑的红光满面。
“牛奔,跟我走。”
易风点点头,转身推开了舱门,身后傻呵呵的牛奔,屁颠屁颠的跟着便踏上了甲板。
“出航!”
五分钟很快过去,镇远号的驾驶舱里,常飞一脸寒霜的盯着垂头丧气的詹姆,而随着易风一声令下,疤瘌头赶紧吩咐下去。
面对自己的救命恶人,疤瘌头觉得能被指挥也是一种荣幸,而白帮的弟兄们只要看一眼舱里趴着的那头巨型黑豹,心里更是彻底服气了。
有本事的人就是不一般,宠物都养的有气魄。
镇远号,从容不迫的从港口出来,不急不慢的驶离了岛屿码头。
“什么人?”西丁湾的海门紧闭着,迷迷糊糊的哨兵被轮船的大灯给晃醒了,语气有些恼怒。
“报告长官,短吻鳄佣兵团辖下镇远号,按计划出航!”疤瘌头的声音迎了上去。
“日程表上不是明天吗,怎么提前了。”守夜的士兵看看表,刚好零点十分。
“长官,现在已经是明天了,团长非逼着我们半夜出航,我们也没办法啊!”
高墙上,一点手电筒的光在一块巨大的木板上晃了晃,上面是短吻鳄递交给海防军的船期日程表。
“好吧,上帝之怒!口令。”海门山的哨兵,懒得深更半夜再?嗦。
“你说错一个字,就是死,而我们可以掉头从陆地撤离,明白吗?”甲板上就站了三个人影,前面的是詹姆,左边的是疤瘌头,后面低声恐吓的正是易风。
出海的口令,据说都是出发前,詹姆亲自传达给各船佣兵头领的,别人都不知道。而返航的口令却是等任务完成时,从总部直接无线电通知的,并不对船上的佣兵们保密,毕竟即便队长死了,队员们和满载物资的轮船还是要回基地的。
“羔羊的宽恕。”詹姆几乎是使出吃奶的劲儿猛喊。他最后一丝奢望,便是海门上的军官,那怕是自己看不上眼儿的上尉李奥,能从自己这底气十足的嗓音里,探出脑袋看一眼。
当海门缓缓升起的时候,被易风拿枪顶住的詹姆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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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章 杀仇
两个小时候后,镇远号在一处僻静的海中孤岛傍边下了锚。船上的大灯全部熄灭了,最大的中间船舱里虽然灯火通明,但被全部拉死的舷窗一挡,没有一丝光透到海面上。
白帮除了值班的,都聚集在了狭小的空间里,有站有坐,还有席地而卧的。
短吻鳄流落海上的团长詹姆,大气不敢出,老实巴交的站在船舱正**,他的面前,易风和常飞正冷冷的盯着他。
詹姆觉得,自己就是那可怜的羔羊。
“吱”舱门被推开了,众人的目光不自觉的转移过去,推门进来的正是叶天语和赵盾,以及赵盾正搀扶着的白彦青。
坐在一旁的疤瘌头赶紧站起身来,把椅子让给了虚弱的白彦青,还有两个弟兄也自觉的站起身来,把屁股下的椅子举到了叶天语和赵盾面前。
“怎么样?”易风的目光落在天语和赵盾的身上。
“天语,你先说吧。”赵盾用肘子碰了一下叶天语。
“林莎的状态还是不太好,浑浑噩噩的,精神受的很大的创伤。白彦青稍好些,扎了几针,赵盾又给他放了放淤血,现在清醒的时候多,昏迷的时候少了,但主要是身体太虚弱。”
“刚才小白一清醒过来,看到我和天语,抱着我们就嚎啕大哭!听说你和常飞也来了,一激动直接晕过去了,二次醒过来死活都要来你们,这不,前脚刚进门,抬头看到你们俩,又晕过去了。让他先缓缓劲儿。”
赵盾扶稳了白彦青这才补充道。
“招呼一声我们就过去了,非要来见我们,何苦呢!”易风忍不住摇摇头,心头一阵酸楚。
“把他先关起来,看好了。”易风抬头看一眼正盯着白彦青、神态复杂的詹姆,对身旁的疤瘌头说到。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易风怕以白彦青现在的状态,别一激动挂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审了,大家先散了吧。那位兄弟,帮我把隔壁舱里那张行军床拿来,借用一下,谢谢。”
易风冲最后一个出门的弟兄点点头,客气了一下。目前的白彦青,还是适合躺着的。
“那个詹姆,应该不是真名。”
待赵盾和易风把白彦青安顿好了,叶天语一边从白彦青的胸口拔出银针,一边对易风三个轻声说了一句。
“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林莎说了什么?”易风一愣,揣测道。
“不是,但凡我见过的人,我都记得,他应该是伊莎贝拉的哥哥,原美利亚商务部长特拉普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