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聊天,确实有些稀奇。”
易风说话间指了指远处正谈笑风生的几个军人。
“其实也不难懂,这片就是一块中立区,敌我双方都在这儿歇脚,也就有了不成文的规矩。”
巴布鲁面带微笑,娓娓道来。
“就算是中立区,也不见得给交战双方供燃油吧?这岂不是与为交战双方提供军火一个理儿!”
易风继续顺着坡侃。
“嗯”巴布鲁扭着头盯着易风的脸,连应隼也难以置信的回过头。
“怎么,我哪里说的不对吗,两位这种表情?”
易风笑了笑,知道要有答案了。
“看来兄弟果真是头一回到这里,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问了。”
巴布鲁第一次露出了会心的笑意,果然,眼前这个邮差,虽说是名声远播,但在这里确是人地生疏。
更别说与北方的反叛军有什么交集了。
对于巴布鲁而言,一个对反叛军没什么印象的陌生人,就如一张白纸一般,就看自己如何在这张纸上书写了。
“这里,连同身后的炼油厂,并不是咱们东华国的产业,所以它才能、也才敢对交战双方供油!”
巴布鲁两眼炯炯的盯着易风的脸,笑意依然。
“不是东华的产业?那是谁的?”
易风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竟还有这么一出。(posHU8)泡-书_吧_首-发
“是美利亚国美弗石油公司的产业。”
巴布鲁手指头点着身前的玻璃钢板茶几,接着往下说。
“这里几年前本是山野郊区,后来听说东华与阳出国因为南海石油的事情起了争端,最后让美利亚趁机钻了空子,虽说是最后承认了南海的归属,但代价却是由政府与美利亚联合开发,于是这块地就租了50年给美弗石油建炼油厂,从南海运来的石油,从这里炼成成品油,一半归政府,一半给了美弗石油,啧啧,真是丧权辱国……”
巴布鲁故作感慨一番。
“等灾难伊始,我自护军义旗高举后,一路势如破竹,打到了这里,虽说是双方交战,但因为这片地方租给了美利亚,反倒成了国中之国,中立之地,也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既然是一半归美弗石油,怎么又到了你们手里?”
易风此话出口,反倒感觉有些鲁莽了,毕竟身旁坐着的乃是叛军的将领。
“美利亚原本就没按什么好心,再加上如今海运不畅,美弗公司更怕我们一股脑儿直接把他们给剿了,所以只好跟我们做起了生意。”
巴布鲁嘴上说的硬气,心里却是有苦难言,但也不好在易风面前显露出来。
“原来是这样,真是长见识,但不知长官跟我说这些,是否有别的用意?”
“小兄弟真是慧眼,有一笔不错的生意,不知道兄弟愿不愿做?”
巴布鲁紧盯着易风的双眼。
“生意?我们送信的拼死拼活也不过为了一顿饱饭,如果真有更好的出路,我们自然是求之不得了,不知道是什么生意?”
不单单是易风,就连旁边的应隼也一脸的迷茫。
“听闻南边的人都传说,兄弟及手下的一帮邮差都是重信守义,有胆有识的,换做旁人,我也不会与他们谈什么生意。其实这事儿说来也简单,就是以物易物。”
“以物易物?不知道是如何个易法,这物又从哪里来?这一路北上,依我看,就连地皮都被到处流浪的难民们刮薄了三尺,哪里还有什么物能跟您做生意啊!”
易风这倒是实话,虽说这“生意”二字,着实有些诱惑力,可易风如果手头上有物资,又何必千里跋涉为一家老小谋吃喝呢。
“兄弟这就多虑了,所谓生意吗,都是先有本儿,后有利,我第一眼就与兄弟你投缘,我来出这个本钱,等有了利,你我分成怎么样?”
巴布鲁语气干云,就差拍胸脯、喝血酒,拜把子了。
“真有这等好事儿?”
“大胆,我们长官说的话,向来都是言出如山、板上定钉。”
一旁的应隼,眼瞅着易风斜着眼睛,一脸的狐疑,不免有些动气。巴布鲁大人在自护军中是何等地位,虽说自己也不太明白眼前是怎么回事儿,但巴大人的决意,断然不会错的,更岂容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妄加质疑。
“兄弟那就先谢谢长官了,不知道这生意如何做法,真有了利又该怎么分?”
应隼没料到,眼前这位刚才还半信半疑,可后一句却直奔了如何分成的话头上去,这反应之快,反倒令人有些措手不及。
以至于沉稳如巴布鲁者都哑然失笑,但眼前这个一身墨绿皮的家伙只要能看到这个“利”字,大事可图。
“这笔生意说来不难,我给你提供珍珠宝石、古玩字画,你只要把这些东西换成民生物资,换回的东西,咱们三七分成,你三我七,怎么样?”
巴布鲁眼瞅着易风的一双眼睛,精光四射,也就趁热打铁。
“当然,东西交到你手上,如果你有本事淘回些燃油甚至军需、军火,我更是求之不得,分成上我们也可以再宽裕些。”
“长官,听您这么说,我感觉有点脑门充血,转不过弯儿来。您说的这些东西可都是宝贝,您就真舍得拿去换些吃喝?您的上司同意这么干?”
易风可不会头脑发热,一脚踏上贼船。姑且不论这笔生意做下来,政府军那边会有什么反应,谁知道眼前这位是不是瞒着自护军的高层,上下其手,走私贩运,到时候一朝翻了船,政府军和反叛军都来找麻烦,岂不是落个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易风不干这种傻事儿,就是金山银山躺在脚下,那也要先问清楚了。
“哈哈…哈哈哈……”
没想到,不单是应隼,就连端坐着的巴布鲁都放声大笑。
“兄弟,你太小瞧我巴某人了,也小瞧了我们自护军,应隼,跟小兄弟说说。”巴布鲁笑完了,话是对应隼说的。
“我们自护军,虽说是起兵不久,但我们与政府军那帮狗娘养的决然不同,我们不图财也不求官,只为了辖下的百姓少饿死几个。我们自护军上到统帅下到伙夫,也不过是一日两餐,吃的喝得也是官兵一体,绝无特殊。在我们自护军的辖区,百姓无分贫贱贵富,全都要下地耕种,按劳分配,多劳多得……”
“行了行了…说这些干什么,捡重点的说。”
巴布鲁是何许人,一看易风一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架势,打断了应隼一脸自豪的絮叨。
“是,大人。这珍珠古玩,在别人眼里或是好东西,但在我们自护军眼中,都与粪土无异。我们的统帅早就说过,自护军所以揭竿而起,为的就是人命,多活人命。别说是一点珠宝古物,就连那帮挨千刀的僵尸,我们统帅也……”
“行了,行了,话说明白就行了。”
巴布鲁一摆手,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