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掌,照做就是!”
“可……”
“有什么好犹豫,你不是把你与帛阳的长子寄放到秦家了么?再说了,就算是长青宫反对,不让你做太后,只要能把那个皇室的小太子接回去,你不又可以逍遥自在地做你的官儿?”
秦姒摇头:“小川继位,长青宫必然反对。既然我都是要求个悠哉游哉,为何还要回皇城一趟去暗杀帛阳?无论这是功是过,朝堂上都不会有我好日子过。自讨没趣的冒险,我可不愿意做。”他诱拐劝说的水平,有待提高。
江近海词穷,想想,转而动之以情:“……你不恨他么?”
“我为什么要怨恨他,他也不是我杀父仇人啊!”
“如果他是呢?”
秦姒愣了愣,飞快地说:“帛阳不是。”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其实当初我到姬山的时候,姬山翁好好地,没有杀手走在我前面。我奉命请他老人家出山,他不答应,帛阳的指令是,不服则杀之。于是你师父死了。”
“胡说。”秦姒转身就走。
江近海挠挠后颈,叹气道:“没错我是胡诌的。算了,看来无论讲什么,也不能让你答应做同谋。”
秦姒回头:“宫里那么多内侍,你随意差遣一个,不是比我这不得宠的皇后好用得多?江大人,我是真看不明白,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江近海叉腰回答:“要是每个人都想得像小姒那样透彻,凡事追根究底,我也就没什么可投机的了。总之,小姒,你能不能有那么一次,与我站在同条船上?”
秦姒惊奇地看着他,深感对方坦然的神情显得格外无耻。
她有什么义务要帮江近海的忙?……而且还是冒着砍头的危险去给帛阳下毒,她又不是吃撑了没事做。
脑中大叫着荒唐,秦姒为难地说:“唉,海哥儿,让我再好好想想。毕竟,取人性命,这是头一回。”
江近海一见有希望,便又笑到:“小姒答应考虑就好。其实你不用担心,皇城里自有内侍接应,落毒的,也不只你一人。这回若是成功,铲除帛阳这伪帝,你我就能真正飞黄腾达了!”
――我可不缺飞黄腾达的机会。
秦姒暗笑。
“给我几日时间,我整理一下心情,以免在帛阳面前露馅。”她低头说着,唇角显出一丝讽刺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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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我检讨,我不该半夜码字,我不该出角色出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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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节 舌绽莲花又如何?
翌日晨,监国下令,将秦斯与齐云天分开关押。
一听这个消息,秦姒立刻对齐师爷道:“替秦某告知监国,在下有话,想与他密谈。”
“啊?”他上哪里找那位太子带话去?
齐云天被带走,本以为会被关入庄内私牢,谁知等待他的竟是普通厢房,还备有好酒好菜压惊。再过半日,那监国太子还真的来见他了。
前者释出善意,说是不慎抓错了人,请齐师爷勿要怪罪云云。
齐云天气量并不大,但碍于“国体”也只好哈哈哈地挥手作罢,接下来又把秦姒的话转达给天朝太子知道。
那位监国果然怒道:“荒唐!本宫为何要见一名逆贼?”
“啊,只是带个话,请监国大人海涵了。”齐云天挠着头,暗想果然、果然啊……
其实却并非果然。
假太子离开安置齐云天的宅院,脚步一转,便往监禁秦姒的地方去。旁人一愣,急忙劝阻:“大人,江庄主严令禁止你……”
对方眉眼一竖:“太子是他还是我?”
“这……”
“都守在门外,不准入内。若是江近海得了一丝风声,唯你们是问!”
铁锁摘下,两扇门一推开,便见秦斯端坐在内,睨着眼角似笑非笑地看向来者。(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惟恐出岔子,来人立刻将身后的房门合拢。
转回头的时候,秦姒已然起身,缓步踱了过来。
她说:“千里投奔,久别重逢,殿下却将臣囚禁在此,是何道理?”
假太子神色一凛,戒备地盯着她。
秦姒又道:“宁可千金买骨,不教楚材晋用。更何况是这样自毁一臂的糊涂事儿……殿下请多思考,究竟做得做不得?”
假太子品味其语意,惊疑不已:“秦大人……秦晏的意思是?”
“能看到殿下安好,在下心满意足,若能如同在京中一般,长伴殿下左右尽绵薄之力,那更是莫大的荣幸!”
“你――”
假监国瞥往身后紧闭的房门,示意秦姒后退。两人来到屋角,悄声谈话。
“你明知我不是……为何……”
面对此人的疑惑,秦姒解释道:“这位公子,我如今是被朝廷通缉的重犯,只求活路。并非一定要投奔东宫殿下本人!”
“咦?”
“相反,若是真见了殿下,你让我又怎样解释小妹封后的缘由?那是板上钉钉明摆着的事实,作为先皇的嫡皇子,殿下有可能谅解在下吗?既然如此,为何我不应当转而承认阁下就是监国,助阁下一臂之力?”
秦姒说着,露齿一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这、先生处境,确实尴尬。”假太子点头,为难道,“实不相瞒,学生受制于帛阳帝。他派遣江源一路护航学生来到夏县,并授意我冒称自己为监国太子,吸引各方志士。”
“仅此而已?”
“不止,夏县的起义,只要祝州军马调动,不出一月便能剿灭干净。”假太子迟疑片刻,道,“不瞒秦大人,帛阳帝的真正目标,是铜山关外的部族。他令我在夏县活动,取得义军信任,伺机控制铜山关。再暗中与北狄相通,将之诱引入关内,囚做人质,换取北狄众部族臣服。”
冬季正是缺粮少食的时节,往年北狄南下抢粮,也大多是这个时候。
去年,元启帝跟北狄王室成了亲家,边关一时安定。如今帛阳谋位,理论上,北狄就算出兵,也是师出有名的。
而且,北狄人有个坏习惯,那就是老喜欢大王带队,各部族首领跟随。无论是骄傲过度,还是人手不足,总之,要是能一网打尽,那网中的肥鱼必然为数可观。
“此法不妥。”秦姒摇头道,“帛阳只想要除了北方的隐患,却不考虑清楚。诱敌深入,在棋盘上可行,放到帷帐之外来实施,则是无谓地将平民百姓卷入战火。铜山关筑来是防御外敌的,不是关门打狗的。为了帛阳帝的榻侧安稳,就要白白妄送多少性命么?”
“自古帝王皆是如此,妇人之仁无用。帛阳帝有心整治北疆,已比元启帝强过许多了!”假太子不赞成秦姒的说法,一力维护帛阳。
秦姒深深地看他一眼,换了个口吻:“哦,原来如此。那么阁下是无心与秦某合作了?”
“合作?”
“嗯,阁下如今是奉命假冒前太子没错,可一旦事成,帛阳帝会怎样对待阁下呢?像个功臣,或是,如同被擒获的伪太子?很难说的样子哪!”
秦姒说得轻描淡写,听的人却如溅血般惊心。
这个问题正中他心底忐忑之处,他不由得缩后了半步。
打铁要趁热,秦姒继续说到:“也是阁下有心,当初若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