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1)

一妃难求 锦绣狂欢 2000 汉字|12 英文 字 27天前

知殿下想谈点什么?”

“为何监国会到陈和家中?”

“呵,这么说来,殿下心里已经认定,那潜入的人就是监国没错了?”

帛阳的手停了停。他说:“爱妃有所不知,陈和所举报的,就是监国被他拖延在府中!但本王实在想不通,监国去小小御史家里,要求看一封信件,是什么道理?”他的语速减慢,话语中的寒意越发地重。

秦姒心里咯噔一响,她假意揣测:“这嘛……是什么信呢?”

“陈和说是你从宫里送出的那封。”

噼啪一响,是灯芯上蹿了个火花。

秦姒随手将灯盏挪远了些,回眸:“……这么看来,监国还没有死心呢!呵呵。”她顿了顿,轻声提醒:“殿下,你拽痛我了。”

帛阳面无表情地松开手,拂去扯断的几丝头发。他起身道:“为免落人口实,四姑娘送出的信函,还是都收回来详查的好。”

“无妨啊,身正不怕影斜,殿下若是不信我了,随时也可以将我逐出皇城呢!”

“四姑娘多想了,那是没有可能的。”帛阳冷然道,“你我都同样,即使是死,也要死在这皇城里。”

“……”

他一走,秦姒脸上的假笑就消失了。

东宫这回能逃出么?

他为什么要去找陈和拿信?

她左思右想,难以理解东宫的目的。若是东宫进京,首先要去的,应当是曹少师府上才对啊!那么曹少师一定会给他看信,以证明“秦斯”的清白,然后……因为证据不够,东宫再出发去寻第二封、第三封……

他为什么要去寻信?

东宫一定是相信她的,但别人不见得信她。

莫非是,东宫想借这信,说服那个“别人”?

这需要说服的人,不是即墨君,但即墨君信不信,则很有可能被东宫作为幌子。

至于东宫真正想说服的人,那个不信任曹少师的人……是皇后!对,皇后,她不会采信曹少师!

秦姒抬头,她突然有点小小的感动。

东宫说过的话,再次回响在耳边:本宫再请母后做主一次,你可不许又摇头了……

“可要是人没了,摇头点头又给谁看呢?”

她趴到窗边,仰望繁星。

要是以前同姬山翁学过星象该多好。

――不知东宫的运数,是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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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出自:数去更无君傲世看来惟有我知音

貌似是红楼梦里面的-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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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菊

别圃移来贵比金,一丝浅淡一丛深。萧疏篱畔科头坐,清冷香中抱膝吟。

数云更无君傲世,看来惟有我知音!秋光荏苒休辜负,相对原宜惜寸阴。

----枕霞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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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节 女性都是美好的!

一整天,没有东宫的消息。

秦姒呼呼地扑着宫扇。她不怕帛阳检查那些信件,实际上,她确定自己的信送出宫前,帛阳肯定一一查看过。

不过帛阳是个多疑的人,所以他说要收回来详查,应该会言出必行。

那有什么关系,除了曹少师以外,她也没劝谁假降来着,因为皇帝是元启帝或者帛阳,对其他人没有多大区别。只要帛阳不大刀阔斧改革,这个国家机器谁趴在最顶上,实质都是一样的。改朝换代对某些人是攸关性命的事情,对另一部分人来说,则完全可以不痛不痒地过下去。

而曹少师颇有点自视过高,又追求风节,为了他的安全,秦姒只好劝上一劝,希望他不要拿出忠臣的风骨来,造成不必要的憾事。

她这边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晃动扇柄的频率仍旧降不下来。

东宫究竟是被捉了,死了,还是逃了?没人告诉她。

她盼望帛阳快些到来,这还是破天荒头一回,但帛阳彷佛知道她的忧心,就是迟迟不出现。殿里开过晚膳,天色抹抹黑了,还是没有动静。

秦姒的扇子反而不摇了,她坐下,安安静静地看书。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要是帛阳真的搞定了东宫,他会藏着掖着,不来向她炫耀?

再过几个时辰,帛阳就要登基了。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他还真的耐不住性子,代理天子做了不到一个月,就催着让群臣跪求自己做皇帝。这或许跟他从小没有安全感有关吧,反正无论什么东西,没到手之前,都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秦姒扭头过去看看灯火,其实她也认为帛阳比元启帝更适合做一国之君。

可是……

帛阳很不适合做她老公的样子。有没有可能,在帛阳这边上班,下班以后回东宫家?(梦吧你!)

“四姑娘,明日用的礼服送来了,请试穿。”

“好。你们退下。”秦姒挥挥袖。

侍女道:“四姑娘,这华服,你一人是穿不上的。”

“哦。”

秦姒暗自纳闷,过去一看,金边黑漆方木盘里,放着数件礼服,看来是一层层都要套到身上的。

她皱眉:“帛阳王呢?”

“奴婢不知。”

“请他来。”

可以说,对秦姒,帛阳的耐性是相当出色的,随传随到。这回他穿的是黑色天子服,进殿来的时候,没有先声夺人,或是屏退外人,一切按着礼数来。

两人之间隔一道屏风,实际上,他俩之间的隔阂,又何止屏风。

“少了一套衣冠。”秦姒说。

帛阳回答:“那应当询问礼官。”

“……是少了我兄长的那一套,殿下的大日子,也不见兄长进皇城做客。”

“秦晏有事,已被本王急调出京了。”

秦姒觉得指尖凉凉的,却不由自主提起了扇子:“哦?殿下预备什么时候将兄长召回呢?”

“短则三五年,长则数十载。爱妃,令兄是本朝不可多得的贤人,想让他长伴左右,那也是时事安定下来之后的事情了。”

帛阳的声音稳稳地,早就备好说辞。

秦姒却听得一阵阵心寒。

她不顾礼训,起身出了屏风,勒令侍者宫人统统退下,随后回头盯着帛阳的眼睛。

“此后,再没有秦斯了么?”她的嗓音僵硬,如喉中有鲠。

“正是。”

帛阳答得极快,秦姒比他更快,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

“帛阳,你昏了头了!”她厉声道,“还记得当初,你我是怎样约定的?你相中我,难道就为关在后宫里?”

“……晕头的是你。”帛阳纹风不动,“现今可用的武将,你替本王收买得差不多了,文臣虽然有不服,却也大多成不了气候。经此一役,朝中数党瓦解者有,苟延残喘者有,唯存兵部尚书及其党羽,惶惶不可终日。孟章(注)已出马,替本王将这一脉人员劝说到帐下――”

“你卸磨杀驴了。”秦姒道。转念一想,呸呸,什么话,她才不是驴呢。

帛阳笑道:“哪里的话,是分封功臣!还四姑娘正身,教你以后,都不要再以男子装扮出现在世人面前。”

“若我不愿要这个赏呢?”

“这后位,自古以来就是女人争夺的顶峰,四姑娘可别不珍惜啊!”

谁爱要谁拿去,她真想要的话,难道还轮的着帛阳送么?

秦姒旋身坐下,对帛阳道:“论功行赏,我兄长也是替你隐瞒身份的功臣,怎能缺漏?殿下不要忘记,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你!”

“赏罚分明就是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