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不外姬山文生,天下学识七分在他,这名号叫得是无比响亮哪。”
秦咋舌:师父,你怎么突然就又冒出来吓我了。
“可惜姬山老人已逝。”她回答。
“再有传曾为状元的曹寰,也是博闻强识之人学富五车,藏书十万册。”帛阳继续点名。
“可惜此人叛国逃逸今投奔在东朝京城之下,做他的太子少师。”
秦悻悻然见招拆招。
她知道帛阳接下来要说啥了。
“信卿秦斯同为这二人的弟子,是否兼收两家所长,更如神助?”帛阳微笑。
秦支着下巴:“陛下,家兄英年早逝,无奈啊。”
帛阳睨她:反正你是要赖到最后就对了。
秦回瞥:是啊,不然你拍桌说“我知道你就是秦斯”啊?
敲了敲食案,帛阳直接拍板到:“好罢,既然信卿推辞,朕也不勉强。”
咦,这样干脆就放弃了?
秦倒是有点意外,究竟帛阳想说的是什么,他不能只说半拉子话,然后就把她吊在那里上不上下不下的啊?
其实帛阳可以。
他就这么做了,接下来绝口不提此事,随后也挥挥手,放秦回家去。好像他压根就没为什么烦扰过一样。
然后现在秦被烦扰了。
她好奇啊,很想知道帛阳到底指的是什么麻烦事。
虽然不打算插一脚,但是,她真感兴趣会有何事令翰林院的全体昔日同人束手无策来着!(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算了,来日方长,等几天,若真是什么大事,她自然会从别处得到风声的。
帛阳这么小心眼,一被拒绝就连半点话意都不透露,实在是可恶。
下回不要替他着想了,手里还在查着两处衙门的黑账,她也不要管了,反正帛阳自己能耐,叫他自己弄去!
气鼓鼓地走出去半道,突然想起东宫还在家里饿着。
秦吓了一跳,现在什么时辰了,东宫不早饿瘫了?
她急忙往自己家宅赶去,路上本想拐到去国子监,把自己藏在案桌下面的蔬菜给拎回家,转念一想都这样晚了,署房早就挂了铁将军,到时候还要去找人开门,惊动其他差役就不好了。
于是她快步赶到熟识的酒馆,趁着别人还没打烊,要了些热菜热饭,提着食篮回府。
府中人声鼎沸,进进出出的竟然都是官差与皇卫。
秦诧异地确认了一下真的是自家宅邸,随后上前:“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见她回来,守在门内的侍女急忙上前:“信大人,你总算回来了!家里有刺客啊!”
“刺客?”
“对,原本以为是宵小来着,谁知道,大家将他赶出来刚要围捕的时候,他突然拔剑攻击众人!”
“啊?”
侍道:“而且,那个刺客功夫还不赖,伤了一名皇卫大哥,然后落荒而逃了。”
“……人在哪里?”秦定神,急忙问,“你们看清他长相了么?”
“那名刺客,我不认识。至于被砍伤的皇卫将军,在厅里休歇。”
“我没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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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节 ……
等秦做出反应,也没等帛阳松开手,书阁院外就传呼:“哇!”
闻声,二人立刻跳开。秦匆匆查看脚下,见没有踩到书页,这才松了口气。帛阳则不管那么多,偏头瞪向打扰他好事的太学生们。
吵吵嚷嚷的学生挤进院内。
跑在前面的才子恰恰目睹了一场好戏,立刻咋呼开来:“信大人,你们方才在做什么呢!”
光天化日之下、这这、有碍风化啊!
“咳,”秦尴尬地咳一声,回头道。“休得吵闹。偏阁内还有几架子书,开饭之前晒好。”
“喔……”众生失望地答应下来。
不消一盏茶功夫,学生就悄议论开了刚才惊鸿一瞥所见之事。
“听说了没有,学官跟那名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纨绔子弟……”“刚才有人亲眼看见……”
瞥帛阳一眼,后者现在就像没事人般,甩手立在书阁门口,啥也不做。
门记搬出书籍数量地书吏冒了满头大汗。
他已经够低调了。但在取书签字地过中。那些学生总要捎带着问两句“你刚才看见了么”。他就算看见。能当众议论自己地顶头上司嘛?何况他在屋内。那是真地没看到。扼腕啊……
等他回过神。已经站在案桌前好一阵了。
她重复道:“我离开片刻。”
“呃、是。大人!”书吏急忙点头。
颇有耐心地交代一番事务。秦做好了把这个离开片刻全力利用起来变成彻底早退地准备。回头示意帛阳跟她出学府。
帛阳挠挠脸皮。
这张丁二的面皮算是用得极为顺手的了,但在此暖阳之下,帛阳也仍是禁不住阵阵气闷,他挺想将面皮揭下透气的。
“似乎引起骚动了。”他说。
—还不就是他害的?反正难堪的是她,他这人连身份都是假的不见得还会再出现,简直是打一枪就跑的最佳人选。(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腹诽着:秦答道:“无妨。”
“我并不是想探讨有妨无妨,”帛阳转头道,“是提醒四姑娘好管教生徒啊。”
“……陛下教训得是。”人在屋檐下,就算人家要耍无赖,她这里也只能担待着。
不过这样也好刚才帛阳的失态,两人彼此不提,就当做没发生过,接下来该干嘛还是干嘛去。
话说回来,接下来要做什么?
秦只想着赶紧领帛阳出太学的大门,免得他再在学生面前晃悠,闹些有的没的绯闻出来,可是在是要去哪里,回宫看望小川?
她偷眼瞄向帛阳,后者也正看着她。
“去外城走走罢,今儿好歹也是七夕。”他说。
“我七夕难得出来走动走动。”记得上回逛七夕夜市是在京城,旁边陪同的人是孟章。当时孟章的眼睛还没治好,什么也看不见。两人一道吃了点面条什么的,结果害得她生理痛加剧,真是悲惨的回忆啊。
秦想了想:“带些小玩意儿给小川,倒是不坏。”
蛐蛐、风车什么的,能逗逗小孩的都可以顺手买几样,也算是讨好那小孩了。
帛阳点头:“嗯,我也有一样物件亲自采买。”
秦好奇地望了望他,没多说话。
这锡师的外城是迁都之后才增修的部分,原住居民大多被迁到外城或者城郊的新村镇居住。所以内城多是东部口音|城以西部人为主,兼有尚未在鸿胪寺登记入册的西域人种招摇过市。要说市集什么的总以外城的较为热闹,七夕集会更是如此。
(以下暂时防盗,一小时之后修改内容,打扰之处敬请海涵)
清晨,开剩的花瓣从枝头跃下,漂浮在清澈舒缓的河水上。
石阶边,几名农妇一面洗衣一面闲聊:“听说墨河那边又兵乱了!”“是啊是啊,这才安生没两年呢……”
街角小巷里,有人捂住双耳:“好吵……”
顿了顿,此人揉眼,打着呵欠清醒过来。他晃晃悠悠地爬起,端着悠闲自得的姿态踱到河边去,掬水洗面,抹掉脸上的水珠,再捏捏鼻子。
唔,似乎有些伤风?
诸位农妇见了他,纷纷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