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吾:总不能说几天没碰,那药变质不能用了吧?“东家已经将那盒药全用完了,如今断了几日,大概是这样的原因——嗯?等等,咳血?”他这才反应过来,赶到秦铺前去,低声询问,“东家,是真的?”
秦缩着肩膀,可怜兮兮地点头。
她还是挺怕死地,这个咯血应该是病得满严重的了吧?虽然她自己觉得还没怎样,可以走动做事,但是…
了……哇啊,这这这她想淡定也没法淡定了呀!
一看到血,她也觉得自己的病十分严重了……
东宫啧一声,转头道:“本宫临时出行,眼下应当已经被报到父皇那里去了。四姑娘,本宫先回宫作解释,再替你讨些新药来!”
他再看看张缇:“张举人,四姑娘就请你好生照看了!”
“嗯,监国大人请放心。”张缇应道。
待东宫离开之后,秦轻声提醒:“张大哥,不可再叫太子殿下为监国了……咳咳……你这样称呼,他心里会起疙瘩的。”
“是是。东家,别说话,躺下休息。”
张缇说着,将秦手边带血地帕子拿开,另外换上一张新的。
触摸秦的手臂,他感觉是没有热,但她脸上红晕比往日更浓了一层,娇艳欲滴?不,想到这是在受病痛折磨,张缇心底就忍不住埋怨与暗恨。
拾起血帕,他走到水盆边,将之缓缓浸下。
稍微搅拌之后,帕上像是长了血管,血色慢慢渗出,在水盆里漾开了去。
张缇瞥一眼秦,不动声色地端起木盆,到院外无人路过之角落倒掉“血水”。
轻叹一声,他低自语:“连御医也束手无策,求助江近海是无奈之举,但是……江庄主,人若救不回来,东家受了多少苦,我这里可都要跟你讨回的!”
“阿嚏!”
秦揉揉鼻子,怎么不仅咳嗽还打喷嚏了?弄得好像只是小感冒一样,未免太自欺欺人了吧……
她望着屋梁呆。
——听说有些药吃了会产生抗药性,不知道那种所谓的灵药,会不会第一回很有效,第二回半点感想也无?等江近海的药配出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还是先试试那种有效地灵药吧……
如果连江近海也对这回的复没辄,她大概就可以安心养病,顺便祈祷下回穿越到更有趣的地方去了。
“哈,开个玩笑而已。咳咳咳……”
呛了几下,她差点没咳得连胃里的东西都抽出来。
侧身躺着,望向张缇备在旁边地手帕和小盆,秦只能感慨说他想得太周到了,同时也哀悼自己居然需要这套“卧病在床”的全副装备……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东宫正跟元启帝讨人。
因为曹寰等人都推荐太史渊,元启帝这边觉京官也正缺人手,便将太史渊从东宫殿宾客中提拔出来,做了个七品小官,虽然论品级是比上宾低,但有实事可做,看得出业绩。
擅自出皇城已经是违例,东宫想讨药,还得过元启帝这关。
元启帝道:“贺儿,朕记得,上回药是送到丹华宫了吧?”
“呃?”东宫早就将这回事忘记了,被问得一怔,随即道,“……是。”
“那为何贺儿不去与储妃商量,倒来跟朕央求,要出宫寻人索药呢?”元启帝玩味地瞅着东宫。
“这是……”
东宫心底大锣哐哐地敲,难道要当场认下,作势去一趟丹华宫再回返来,说丹华宫已经将灵药用掉了?
—可是这种事情,父皇能轻易地从母后那儿打听到真假吧?
“是怎样?贺儿为何犹豫不言?”元启帝也不知是好奇或玩兴大起,偏就不催促东宫实践,只等着他答复。做父亲的明知道儿子与儿媳关系不好,说势同水火吧,差那么一点,说相敬如宾……还是相敬如冰比较适当。
东宫与储妃是自小结亲,却很少相处,所以每个见面的机会都应该抓住,才能培养出夫妻感情与默契嘛。
东宫为难之下,道:“其实是……皇儿已命人去丹华宫求取灵药,但以秦晏上回服用的剂量来看,丹华宫的储药并不足够,所以,皇儿希望再去跟太史渊索要少许,就算留作备用也好!”
“那就不急。
“急地!”东宫立刻叫了起来,“要是秦晏有个三长两短,皇儿上哪里再找这么一位良师益友?请父皇开恩,让皇儿出宫去见太史渊,或,宣他带药觐见!”
元启帝见他急得额冒汗,心里也有不忍,遂道:“既然皇儿要求,那朕也不刁难,就准了,宣太史渊进见。只是不知道他手里是否还有此药了。”
“一定有!”没有也要有!东宫绝对不能接受那药就此两份的解释,眼下心急如焚,太史渊要是拿不出来,指不定东宫以后要怎样整死他才能解恨!
不过,太史渊手里确实有灵药,江近海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已经将药按时交给他了。
求票~~粉红~~嘿嘿
------------
一百九十四节 将计就计?
宫最终还是没能一天里出皇城两回。(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急召太史渊进宫,叮嘱他带上新药,东宫拿到药,立刻吩咐皇卫转送到秦手中。此后就是漫长的等待。本想说像上回那样,药到病除,第二天四姑娘就能眼见着好起来,但这次他等了一天,喜讯仍迟迟未至。
他在东宫殿内转了一圈又一圈,等待尚书府传来消息。
可张举人也好四姑娘也好,彷佛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拿到药之后用了没有、有效无效,也不给他捎个消息来。
“啧……”
明日就是除夕,四姑娘还病着,应当不会来赴宴了。
东宫失望地仰头看着窗格。
此时,张缇正在尚书府(自家地盘)挨训。
“不是说了我去做药吗?小的病情,除了我还有谁敢打保票?”江近海指着张缇,怒道,“张举人,你这是什么居心,拿成分不明的药物给小服用,然后再来找我求救?”
“这不是上回送给江庄主查验的药物么……”张缇有些委屈,垮着肩。
江近海将药盒往桌上一拍:“完全不一样!”
秦躺在铺上听着他俩争执。呃不。是江近海单方面炮轰张缇。只觉得更添对江近海地不满:张缇是她地人。再怎么说。江近海也没资格冲他吼来着。
不过劝阻出口就变成了猛烈地咳嗽。
“咳咳咳……”她翻身。伏在褥子上。将咳嗽声按进了枕间。
张缇见状。立刻给了江近海一个眼色。两人不再为此事吵闹。由张缇靠过去。查看秦现在地状况。
张缇道:“东家。东家?别说话。别多想。江庄主说了。这病经不得费神地。”
“就是说,病患不可情绪激动。小要安心休养。”江近海解释道。
“咳咳、我没……”
秦郁闷地摇摇头,怎么这两人一唱一和起来,倒是配合无间了?
她试图坐起,却觉着是全身乏力,头晕目眩。(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一时间别说情绪激动,她连自己刚才把情绪放在哪儿都快找不到了。
张缇揽住她,将她扶起,顺手抽走软枕,把旁边的一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