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去抓药。”
“要快哦。不然再拖拖,我就得先去上朝了……”
其实秦对早朝时间一向很有意见,不过,她事后可以在衙门趴桌子睡觉(……),或回家来睡个回笼觉,到午后才需要赶着去阁内值守,所以,拟定这个时辰的古人也不算太丧尽天良。
张缇皱眉:“东家,你都病了有一个多月了,是不是应该多休息几日?”
息,为什么?
“以你跟监国的交情,没道理请假请不下来的吧?”
说起这个张缇就不知道气该往哪里出,什么时候一个大国需要把重担压在一名小女子的肩上了,分明是四姑娘自己争着去抗的,现在累出病了,还不知道收敛,非要到后悔莫及的时候才来说当初不该么?
江近海先前也说了,要多休息,不要劳累,可是,四姑娘到现在,还惦记着待会儿就得去赶早朝呢!
简直是不把自己的病当回事嘛!
“东家!你就跟监国说,再不给你长休,你这病就好不了了!”张缇气愤地说到。
秦莫名地看着他,回头望望自己背后,奇怪了,张大哥在气什么?
“张大哥,其实这个病也没、咳咳、没啥的啊,就是咳嗽而已,”她反过来宽慰张缇,“你看,现在我腰也不怎么痛了,只要不笑就好的啊!”
张缇越不满:“东家,你别说大话了,你听你的声音!”
“我的声音?”有什么不对么?
“病之前你说话多有力知道么,现在即使是再怎么认真,也小声小气地,好像提不起劲儿来一般。这样一幅病怏怏的模样,时不时地咳嗽,走动亦无力,还敢说你的病无伤大雅?”张缇数落着,连他自己都觉着惊心。
“都是夜里严重一点,白日哪有那么夸张,咳咳……咳咳……”秦一句话还没说完,咳嗽就停不下来了。
张缇看着忧心,索性躬身把她抱起,管她再怎么撒娇,也坚决送回屋去。
吹夜风?那是顽皮小童才会说的话好吧,不能再纵容下去了!
秦见怎么耍赖都没用,只好任由他抱回屋去,然后被迫盖上厚厚的被子,一面试图入睡,一面等汤药,最后一面是数着更鼓,等着到时辰好上朝。
至于跟东宫请假,她才不愿意呢,要是这话一出口,那东宫还不会急得叫她进宫去养病啊?
再怎么难受,也绝不能在人前示弱,否则就是给东宫机会……然后什么自由都没有了,还得被那小子吃豆腐……
咳咳……”为什么呼吸起来连胸口都闷得慌了?
莫非是这几天裹布扎太紧?
反正都是冬装,不如……不裹试试?
哇哦,想到这里,她因为新奇而兴奋起来,反倒更加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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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五节 即墨大人请小心
墨君坐在朝房里,心不在焉地看着邸报初稿。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专业提供电子下载
打草惊蛇了,是他的失误,他不该让些没经验的角色去监视秦府。秦斯是何等狡猾的人,跟他来往的探子,必然也是狡兔狂狐一只,哪有那么容易就现形?
不过,昨日也不是没有收获。
昔时客栈……嗯,退朝以后去看看,说不定能找着几个锡师的人光听名字就很诡异,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呢。
正想着,朝房的门再次开启,紧接着传进来的,是一声忍耐的轻咳。
即墨君抬头,看见秦缓步走进来,对方照例是视线逡巡一番,却少了惯常的那股气势,配着泛红的眼眸,桃芙般的双颊,更像是含羞带怯地轻扫全场。
“早。”秦低声与诸位熟人问候,继而看向即墨君。
即墨君心念一动。
不知这一动是什么来头,只觉得怪异,他低头装作没注意到秦的视线,邸报上那一条写的是什么,且专心看去。
然而秦却主动走了过来,在他面前站定。
怎么,想嘲笑他昨夜的无用之功?
即墨君莫名地起了一丝恼意。再一想。狡猾如秦斯。是不会当着他地面把话挑明地。对方更乐意看到他吃暗亏但又无可奈何地模样。想到这里。他精神一振。绝对不能让秦斯看出自己地郁闷。
跟前地人影突然闪开了。原来是秦侧身。坐到了即墨君旁侧。
她对即墨君道:“即墨大人好尽职呢。一早来。就见你在批阅邸报……”
即墨君头也不抬。低眼道:“秦大人取笑下官了。”
此话说完。他猛然嗅见一股甜香。竟然是秦斯朝着他这边倾身过来了!即墨君惊得叫起来:“秦大人你……”
“唔?”秦莫名地眨巴着眼。望着他。“怎么了么?秦某想借即墨大人手中地邸报看上两眼而已。今天起得晚了、咳咳、没来得及去领初拟好地邸报样稿。”
现在即墨君这么突然弹起来、如临大敌的表情,是怎样?
难道她吃早餐还剩一片菜叶挂在嘴边?小心翼翼地摸摸嘴角,没异物,莫非是她身上有臭味不成?
相对于她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即墨君却闹了个大红脸。
他吞吞吐吐地说:“呃、若是秦大人要,直言就好,这一册请笑纳!”
笑纳?
秦瞪大眼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邸报稿子,她深切怀疑即墨君也没睡饱,以致说话的风格都从严谨收敛,变得飘忽夸大了。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不过她不介意,因为跟她没一毛钱关系嘛。
“其实同看就好,即墨大人太客气了,”口中谦让着,她顺手就将邸报接过来,慢慢翻看。
而手头空闲下来的即墨君,呆站一会儿之后,在众人的注目中也窘迫地坐了下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异常,他决定假装与秦斯一同检阅邸报。
不知不觉地,视线就飘到了秦斯手上。
好干净的手,而且还是特富贵的青葱玉指四:你直说我胖就是了!。腕间露出的一抹白嫩肌肤,衬着隐约可见的经脉,显得格外诱人。
视线再往上飘,映入眼帘的是小巧的耳垂,以及似乎揉得出水的绯红双颊,额上细细密密地蒙了层薄汗,看起来倒像是……
“秦大人,你在热?”即墨君总算反应过来。
秦斯抬袖捂住口鼻轻咳,回答道:“似乎是有点,不过不打紧。”
即墨君却顺势抽走她手中的册子,用关切的口吻道:“既是病人,就应当好生休息,秦大人要是累垮了,朝廷将失栋梁呢!”
即墨君说话很少夹枪带棍,这大概暗示了两点,第一,他不太擅长口舌上的攻击,第二,他不习惯引人注目。
今天这句话实在火药味太明显,以至于周围的十来双眼睛全有志一同地瞟向别的地方,而耳朵则飞快地竖了起来,万分激动地等着两位年轻臣子当场厮杀。
秦不明白,为啥刚才还好好地,即墨君的火气突然就上来了。
她想想,莫非是连日劳累,即墨君嫉妒她随时可以告病修养?生病很痛苦的好不好,要不,让给他去生病,她可以做双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