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1 / 1)

君宠难为 陶瓷朋克少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无妨的,我只要了些家常小菜。杜大人千万不要客气!”

  白皎然话音才落,雅间里鱼贯而入四名妙龄女子。她们每人放下四样菜食——合计四碟小食,四碟甜品,四盏羹汤,四样主食,样样精美绝伦。

  杜玉章疑惑地看了白皎然一眼,

  “白大人,不是说只是些家常菜?”

  “我……”

  白皎然神色微妙。可没等他说话,又是一排女子走来,每人端着一样膳品——鱼翅根根鲜亮饱满,汤汁浓稠;鸭掌肥嫩饱满,点缀着红绿椒丝;肥嫩羊羔烹出上品小排,羊油吱吱作响,散发扑鼻肉香……更有鸡丁、鱼卷、竹荪、红蘑、牛骨、莼羹……山珍海味,不一而足。

  白皎然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他咬牙切齿挤出一声,

  “韩渊!”

  “哎,这儿呢。”

  门再次推开,韩渊走了进来。他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主人座上,随手将一个食盒丢在一边。盖子开了,露出一盒粉嫩嫩的桃子来。

  “再来一瓶好酒,要十年以上的琼浆纯酿。这些蜜桃,叫后厨压碎了拧出汁来,滤干净了装进壶里,给那边那位白大人送过去。”

  “韩渊!你……”

  “怎么,白大人也要喝酒?”

  韩渊唇角一勾,

  “可以啊,我叫人给你上一碗酒酿果子露,多放点冰糖。”

  酒酿果子露是大燕贵族孩童们宴会上的常见饮品,多少有点酒酿在里面,也算染了点酒气。白皎然哪能不知这是将他当成孩子调笑?更气得满脸通红。

第134章 .杜大人找死,别拖着他一起

  “我与杜大人吃饭,并没有请韩大人你!不请自来,反客为主,韩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反客为主?这话可不对吧。这酒楼都是我韩渊开的,到底谁才是客,谁又是主?”

  “你……”白皎然一时语塞。他只听说这“今宵醉”是外省一个富商的产业,却没听说跟韩渊有所关系。

  反而是杜玉章眉毛微蹙,沉声道,

  “韩大人,你身为京城知府,地面上这些商家一定十分巴结你。这酒楼,你收了几分干股?你不怕御史台弹劾于你,叫你官位不保?”

  “御史台?”

  韩渊一声轻笑,瞥了白皎然一眼——他爹白知岳就是御史台大夫,收的好处一点也不比他韩渊少。旁的不说,“今宵醉”这位外省富商,还是白知岳给他牵线认识的呢。

  “这开酒楼的是我老朋友,托我帮他照看生意。若不是今日听说有人付不起酒钱,拿着宰相府的出入牌来赊账——我还不知道你们来了呢。”

  韩渊和杜玉章的视线一起投向白皎然。白皎然脸上腾地胀红了。

  “我,我只是暂时挂账,等到俸禄发下来就会补上。又不会赖账,不用韩大人你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我诚心诚意请杜大人吃饭,却与白大人无关。这是我的正事,却是白大人你的闲事了。”

  “可是这明明是我定下的酒席……”

  “是你定的没错,可你又付不起酒钱。难道白大人想吃霸王餐?”韩渊单手支着下巴,笑眯眯看着白皎然,“我们这可是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韩渊!”

  白皎然哪还看不出,韩渊这就是专门来搅局的?可他确实囊中羞涩,若韩渊用“概不赊账”来搪塞他,他真的无法可想。白皎然气得不轻,腾地站起来,

  “杜大人,真对不住,白某先走一步!明日再专门去向您请罪!”

  说罢,他扭头就走,将身后房门摔得山响。

  杜玉章看了看兀自晃荡的房门,又看了看韩渊。此刻琼酿美酒已经端了上来,韩渊替杜玉章满上一杯,又自斟一杯。

  “杜大人,左右无事,你不妨来猜猜——白皎然这几个月的俸禄,都花到哪里去了?”

  “这个杜某可猜不到。”

  “我想你也猜不到。”

  韩渊嘲弄地一笑,

  “他那点俸禄啊,都进了京城最著名的那几家大铺子,换成天南海北的名贵点心、珍稀瓜果,送到你的宰相府去了。我认识了他这么久,都没吃到他一个果子——杜大人,你在他心里,是当真地位不同一般啊。”

  “……”

  “杜大人,你文章写得很好。白皎然看过之后,暗地里视你如师如友,如楷如模。他是个一眼能看透的人,没什么坏心。他看重你,你说话他就一定会听。可若是他看不上谁……那人劝什么,他也不会听一句的。”

  韩渊说到最后,隐隐带了几分苦涩。可他又自斟自饮一杯,再抬头时,却还是那个玩世不恭的韩大人。

  “……所以杜大人,你自己找死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拖着白皎然一起?就看在他那些点心果子面子上——放他一马,行不行?”

  “我实在不懂韩大人在说什么。”

  韩渊已经喝下了第三杯酒,杜玉章却一口也没喝。他有些戒备地说,

  “我杜玉章活得好好地,谈何找死?更不要提拖着白大人一起了。”

  “杜大人当真不懂?”

  韩渊挑眉嘲道,

  “那我就直说了。若不是找死,杜大人去动那帮子大头兵的军饷做什么?不知道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么?”

第135章 .杜大人,韩某有个妹妹,感觉跟你挺配的

  杜玉章神情一变。韩渊却浑不在意似的,还随手给杜玉章布了几道菜。

  “杜大人想问,我为什么知道?呵……我不过是借着替陛下办案的契机,早知道了几日。可是杜大人,终究纸里包不住火。现在你还是暗地里布线织网,暂能瞒得一时;等到你有所动作的时候,你还能瞒得了谁?”

  眼看杜玉章神情越来越绷,韩渊也坐直了身子。

  “那个木朗,是你师兄吧?在你府上曾住过那么多年,你脱不了干系的。现在,他在江南腹地四处活动,打得还是你杜氏名义。这事情,你想说你不知道?”

  “韩大人,您究竟想说些什么?”

  “杜大人,我想说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啊。这事情不管你做不做得成,最后都是死路一条。杜大人,你这么年轻有为,风流倜傥,宰相位上苦熬了三年,也差不多了吧?何必一条路走到黑?”

  “韩大人此话差矣。我杜玉章这三年来是位极人臣,权势滔天,谈不上什么苦熬不苦熬。”

  “哦。”

  韩渊白眼一翻,根本懒得接话。他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杜大人啊,这酒美得很。你当真不喝?还有,这些蜜桃你拿走吧。”

  “……”

  蜜桃本不算多么名贵的果子。可它产自毓州腹地,这样长途跋涉来到京城,糜费多少人力就不可计数了。

  “这……”

  “拿走拿走,我不爱吃这东西。甜滋滋,一嘴毛,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若杜大人也不喜欢,就拿到衙门,给白……给其他人吧。”

  “若不爱吃,为何花费许多人力从毓州运来?”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犯贱呗。”

  杜玉章犹豫片刻,却想起之前闲聊时,白皎然似乎提起过,他小时是在毓州长大的。从来乡味难忘,他大概会喜欢这个。

  “也好,多谢韩大人。韩大人,若你没别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