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1 / 1)

借吻 松子茶 2000 汉字|11 英文 字 2个月前

样。”

  当初他们床头柜里可塞着不少五花八门的东西,年轻气盛的大学生,比春天里的猫还经不起撩拨。

  梁沐秋终于忍无可忍,骂道:“你变态啊!”

  .

  但是现在说变态也晚了,早在十年前能逃的时候 他就没能清醒,晕头转向栽进了圈套里。

  浅色的丝绸睡衣从床沿上落到地板上,揉成凌乱的一团。

  一只素白的手抓住了床的边缘,绷直又收紧,指甲盖圆润饱满,因为用力泛着白,指关节反而透着粉,像胭脂化在了白色的雪上。

  手心里被汗浸湿了,细长的手指攥紧了床单,因为太用力,深蓝色的丝绸在指缝中若隐若现,像起伏的山峦。

  屋子里很暗,却留着一盏床头灯,彩绘的花卉形状,照出一室的迷离醉人。

  墙上有交缠的影子,融在一起,像一滴水遇上另一滴水。

  不知过了多久,床边的那只手才陡然松懈,从床边垂落下来。

  修长白皙的手臂,衬着深色的被单,白玉一样精雕细琢,只是手腕上吻痕斑斑,桃花一样的颜色,暧昧又令人羞恼。

  但细长的手指全然没了力气,无力地垂着,连指尖都透着团粉,像是被人在唇间含弄轻咬过。

  梁沐秋已经累得睡着了。

  卧室里的窗帘拉着,中间却留了一道缝,可以望见星斗满天。

  在这星光里,岑南低头望着梁沐秋。

  他捏着梁沐秋的右手,手指从他的无名指上划过,又十指相扣。他的手比梁沐秋稍大一圈,正好团团包住。

  他想起在芝加哥,他奶奶在人生的最后,记忆已经不太好,神志也不清醒,一遍又一遍给他讲,她当年与爷爷相遇的故事。

  本是华裔的爷爷因为偶然回了一次中国,爱上了当年才十八岁的她,冒冒失失地买了束花环手串上前送她,从此就在这片淌着他血脉的土地上定居了。

  她满怀幸福地说,“他个假洋鬼子一点也不懂诗,念来念去也就那几句,不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是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可是她的爱人没跟她携手白头,在二十年前就丢下她撒手人寰,留她一个人在人间雪满白头。

  所以她又抬头望过来,“岑南,你要跟喜欢的人白头偕老。”

  岑南垂下眼,在梁沐秋的手指上又亲了一下。

  他会的。

  53 讨人喜欢

  作者有话说:还有一章应该要晚一点,本来昨天写好了 1700 结果又废了 QAQ

  因为前一晚闹太过了,第二天梁沐秋又是到中午才醒,岑南作息倒是一直很规律,却也陪着他一起赖床。

  梁沐秋醒过来的时候还迷迷糊糊,忘了这不是自己的卧室,望着天花板还在想这花色不太对,看见旁边的岑南才想起来昨天都发生了什么。

  他摸了摸额头,睫毛眨了眨,哑着嗓子对岑南说了句,“早。”

  岑南一直在等他醒,侧躺着,半支着身体看着他,被子从他身上滑倒了大半,白皙的皮肤和肌肉在阳光下都漂亮得没有瑕疵,一双深色的眼睛在阳光中几乎成了温暖的琥珀色。

  “早。” 岑南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下,“mon amour。”

  梁沐秋听懂了,笑了下,“怪肉麻的。”

  岑南又吻了吻他的眉心,“我一个法国同学教我的,说我一看就沉默笨拙,不会讨女人喜欢,才会单身这么久。”

  梁沐秋噗嗤笑了出来。

  他抬起头,好奇道,“那你怎么说的?”

  岑南的手指在他发梢绕了绕,“我说我不需要讨女人喜欢,我只想讨一个男孩欢心。然后那个同学愣了下,说这很酷,隔了一周,全班都知道我在为一个遥远的未婚夫守身如玉。”

  岑南想起这事情也有点无语,不知道他那个法国同学如何添油加醋,又发挥了怎样的想象力,导致他同学看他的表情都怪怪的,甚至有女生深表同情地拍着他的背,说我支持你。

  “法国佬八卦起来,也是够嘴碎的。” 岑南没好气地说道。

  梁沐秋却笑得停不下来。

  他把脑袋往岑南掌心里蹭了蹭,像个打滚的猫,他又问,“你在国外跟他们处的好吗,你的同学或者校友,有经常出去玩吗?”

  他之前总是逃避般不愿听岑南国外发生的事情,但是现在却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其实猜测岑南在国外的生活不会太丰富多彩,这个人对他不感兴趣的事情都很冷淡,尤其是又要照顾奶奶又要完成学业,还承受着与他分开后的种种,应该没什么心思社交玩乐。

  但他又希望岑南过得好一点。

  在他们分开的这些年里,他希望岑南并不总是痛苦。

  岑南想了想,“不算熟,我不怎么参加他们的派对,不过有几个人因为小组作业来过我家,吃过我奶奶做的晚饭以后就总想来蹭吃。后来我跟他们去爬过山,也被邀请了去过他们的周末派对,但很无聊,就是喝酒跳舞让然后鬼叫,有人跟我拼酒,但最后他趴下来了。”

  他还因此赢得了一百美金,出门后就顺手给了慈善商店。

  他是提前离开的,那天是冬天,芝加哥下了雪,因为放假,整个校园都安静无声,空白得像另一个世界。

  他走在学校的路上,走出去很远才想起那天是中国的冬至。

  最终他去买了袋汤圆,梁沐秋是南方人,冬至喜欢吃汤圆,他买了梁沐秋喜欢吃的芝麻和豆沙馅,白白胖胖的汤圆煮在牛奶里,吃一口能甜得人发晕。

  他从来不喜欢吃甜食,但那天他吃了一整碗。

  他低头望了梁沐秋一眼,这个人现在乖乖躺在他怀里,像一只对他露着肚皮的小猫,连爪子都软绵绵的。

  他握住梁沐秋的手亲了下,突然问,“你现在冬至还吃汤圆吗?”

  梁沐秋 “啊?” 了一下,没跟上岑南的思路,但还是顺着回答了,“不太吃了,一个人在外面也记不得什么节气,以前都是我妈给我煮。”

  他看了一眼岑南,“还有就是你煮的。”

  大一大二的时候,岑南都给他煮过汤圆,他到现在还记得,岑南有次买错了是花生馅的,把他气得鼓着脸好久,心不甘情不愿吃了两颗。

  他想到这儿,依旧很记仇地看着岑南。

  岑南显然也记得,摸了摸他的眉心,哄道,“今年给你煮豆沙的。”

  梁沐秋又很没出息地被一秒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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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在床上一直睡到下午一点,岑南随便煎了个牛排当午饭。

  吃完饭,岑南把昨天没派得上用场的几柜子礼物都搬了出来,洋洋洒洒占据了客厅,铺满了一张地毯,看得梁沐秋频频挑眉。

  这些东西五花八门,从矿石到球鞋,从耳钉到已经是旧款的游戏机,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梁沐秋拿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