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6 章(1 / 1)

如意事 非10 2000 汉字|6 英文 字 29天前

来,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况且,从阿渊来到他们身边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清楚地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到来了,还有什么没准备好的呢?

但还真就觉得没准备好啊……

吴世子再次深深叹气。

到底是他格局小了。

“阿渊听了是什么反应?可生气?可难受了?”徐氏哽咽着问道。

“我瞧着倒是还好,兴许是先前已经猜到大概了。”

还好还好,想当初刚成亲时,她被他气得险些要背过气去的时候,他都觉得她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而已,他到底能不能看得懂?

想到这,徐氏又问道:“你可单独劝说安慰阿渊了没有?”

“这倒是没有……”

徐氏擦着眼泪轻轻点头:“那就好……”

“……?”

吴世子满头问句。

继错觉之后,他难不成还出现幻听了?

徐氏浑然没觉得自己说得有哪里不对。

真要丈夫去安慰阿渊,说得必然也都是诸如“你祖父瞒着你也是有苦衷的,你要多体谅”、“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此类的话——这是给人听的话吗?

自是没劝要比劝了好。

“我当时本是打算要劝一劝的。”吴世子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但许姑娘在,我也不好当着人姑娘的面多说什么。”

“许姑娘?”

徐氏意外不已:“许姑娘也在?”

吴景明点了头——果然,夫人也觉得十分不妥吧,这样紧要隐秘的事情,阿渊怎好拉着人家姑娘去听呢?

不过,怎觉得许姑娘三个字从夫人口中说出来,竟显得如此顺口呢?夫人甚至都不问他一句是哪个许姑娘的吗?

更加料想不到的是,下一瞬竟听自家夫人舒了口气,道:“这样我便放心了……有许姑娘在,阿渊心中也就不至于绷得那样紧了。”

吴世子迷惑之余,听出了不对来。

“……夫人先前所说的阿渊要去见的心上人,该不会就是许姑娘吧?”

“是啊,世子今晚应当也看出来了吧。”

“可……夫人先前不是说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吗?”

“我若说了,世子还不得横插一脚,耽误了两个孩子来往?”

徐氏拿泪眼瞪了一眼丈夫,道:“此时阿渊心中正是不好受的时候,你可别在此时添乱了。我看许姑娘和阿渊,分明般配得很,反正现如今他既不喊你做父亲了,你也没道理再管东管西了——”

吴景明听得诧异至极。

添乱?

管东管西?

这是从他夫人口中说出来的话吗?

且……夫人怎么还瞪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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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405 前世一梦

甚至还理直气壮地承认了之前刻意瞒着他的事情。

这情形怎有一种夫人没了阿渊,便干脆连他也不想要了的感觉?

是,这次甚至是极清晰的感觉,而不是错觉了。

徐氏大约也是当真不想同丈夫再多说,擦干净了眼泪,便躺了回去。

看着面朝内侧躺着的妻子,吴世子压下心底的复杂与苦涩,也默默躺下了。

这一夜,夫妻二人都没能睡好。

次日依旧是和往常一般时辰起身,洗漱罢,便有丫鬟摆好了早食。

夫妻二人正要坐下时,一名丫鬟走了进来禀道:“世子,夫人,世孙过来了。”

徐氏微微一怔,才点头道:“让人进来。”

话音刚落,就见身穿黛蓝长袍,玉冠束发,清爽干净的少年走了进来。

“儿子给父亲母亲请安。”

少年施礼请安,神情语气皆与往常没有半点分别。

见得这一幕,徐氏眼眶微热,声音里却满含笑意:“可用过早食了?”

“还不曾。”

“那便坐下一起用吧。”徐氏忙向丫鬟吩咐道:“加一副碗筷来。”

饭菜自是来不及加太多了,但丈夫少吃点也就够了。

吴恙本没打算留下用早食,然而见丫鬟应下去了,遂也应了声“是”。

一餐安安静静的早食用下来,徐氏的心情也渐渐得以平复了许多。

阿渊虽不喜多言,但这么做,显然也是为了让她能够安心。

孩子这般懂事,还想着倒过来宽慰她,她身为长辈,更该多往好的方面去想想,多思量着怎样才能帮到阿渊才是。

饭后,碗碟被撤下,一家人又坐着喝了会儿茶,尚且另有事情要办的吴恙适才离去。

天色阴沉着,团团涌动着的黑云,笼罩在扬州城外的一座看似毫不起眼的别院上方。

别院中,堂门外燃着火光,火舌肆虐,很快蔓延填满了整座檐廊。

身穿雪青色衣裙的许明意倒在了这烈烈火光中。

一只盘旋着的黑影要往火中冲去,一边发出尖利的鸣叫声。

是天目。

许明意听到了。

且也看到了。

按说她本是已经没办法再看清任何了,可她此时却清楚地看到大鸟一次次地试图撞入火中,鼓动着的大火甚至燎伤了它的翅膀。

许明意想对它说,快些走吧。

可她发不出声音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鸟扑棱着被烧伤的翅膀,焦急地哀鸣着。

她看得也很焦急往常怎也没发现这鸟竟这么傻,它不是一贯最怕火的吗?

这时,一道身影冲进了火中,将她从火光中抱了出来。

是那个人?!

许明意心中一紧,似隐隐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朝着那人的脸看过去。

二十三四岁的年轻男子黑衣墨发,眉眼英朗,鼻梁高挺,雨珠从那线条好看的下颌处滚落,砸在她的脸上。

他意外惊诧地道

“许明意,你竟还活着?!”

许明意也陷入了巨大的震惊当中。

这话该她来说才对吧?

吴恙竟还活着?!

那先前坠入冰湖中死掉的,害她偷偷掉了好些眼泪的那个人是谁?

紧接着,她便看到他急着叫人扑灭了她身上的火。

火虽灭了,她却也未能张开眼睛。

说来真是奇怪,她竟能看到自己完完整整的身体,就像是个旁观者那样。

她还看到吴恙将她抱上了马,在雨中一路疾驰,来到了一处军营中。

随行的军医摇了摇头,吴恙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说是让人去城中将最好的大夫抓来许明意不禁想,这怎跟山匪似得?

但巧得是,此时裘神医被带到了留在别院中善后的人将裘神医他们给带回来了。

从未这般狼狈过的吴然哭得眼睛肿得都要瞧不见了,见到吴恙,诧异之后,又扑过去大哭了一场。

裘神医替她诊看罢,也是摇了头难的不是烧伤,而是她所服下的毒。

吴恙闻言皱着眉沉默了下来,转头看向被安置在床榻上的她。

良久后,才道:“怪我去得太迟了。”

吴然站在榻边抹着眼泪。

阿珠跪在她身边一言不发。

还有那一身羽毛被烧得近乎焦黑的大鸟,也守在床边,不时伸着脖子,拿长喙挠着她的手。

见她迟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