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7 章(1 / 1)

娇软美人和她的三个哥哥 小舟遥遥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站起身,朝他回礼,“妾拜见夫、夫君。”

这一声夫君,叫的俩人都不好意思,各自红着脸,低下头,压根不敢正眼看对方。

好在喜婆经验丰富,先前也见过这般害羞的小夫妻,于是打起精神,尽心尽责地提醒着他们每一步礼数。

好不容易推着俩人行完了大部分的礼,喜婆也可功成身退,不过看着俩人这般忸怩的模样,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怕那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道周公之礼出了差错。

思忖再三,喜婆悄悄将谢叔南请到外间,“三爷,有些话本不该老奴说的,可为着您和新娘子的好事,老奴斗胆说一句,新婚之夜,儿郎还是要主动些。若是还觉着拘谨,不若多饮两杯合卺酒,那酒添了些助兴之物,能叫大礼成得更顺遂些。”

谢叔南今年业已二十三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于男女这档子事上也颇有了解。

只是一想到那人是玉珠,总有种说不出的紧张……

现下听这喜婆的建议,他心下也有了数,淡淡嗯了声。

喜婆也不多言,屈膝行礼,先行退下。

丫鬟们将灯光灭了好些盏,也纷纷退下,关上房门。

一时间,屋内灯光昏暗,映照着这满屋子喜庆艳丽的红色,有种别样的朦胧旖旎。

谢叔南走到内室,看着玉珠紧紧攥着的手,也知她的紧张。

“要不,喝点酒吧?”谢叔南清咳一声。

玉珠抬眼看他,只见影影绰绰的烛光画影之下,他一袭红袍长身玉立,比平日愈加俊逸风流,心口也跳的飞快,轻轻点了下头,“好。”

她起身走到桌边坐下,谢叔南手执酒壶,倒了两杯。

玉珠端起酒杯,刚送到嘴边,就听谢叔南道,“干喝挺无趣的,不如,划拳?”

他本意是想缓解气氛,玉珠也明白,于是答应下来——

一开始俩人还玩的挺好,直到玉珠连输了三把,谢叔南得意忘形地笑出声,“今晚这壶酒怕是要被你包了吧。”

一语激发了玉珠的斗志,把袖子一撸,不服气道,“再来!”

越玩越急眼,越玩越上火,甚至一壶酒被喝光了,她还意犹未尽。

谢叔南感到那酒劲儿渐渐上来了,浑身燥得很,眼见着玉珠撑着桌子起身,踉踉跄跄要去外头找人续壶,那一道纤纤柳腰在眼前摇曳,腹中顿时像烧起一团火似的。

他站起身,伸手去拦她,“不喝了。”

玉珠输得最多,喝的也最多,此刻醉的厉害,一张娇颜酡红,水眸潋滟,“不,我就不信赢不了你!再来!”

她伸手推开他,可浑身软绵绵的没力,人没推开,倒是自己往后踉跄了两步。

谢叔南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一把将人拉回怀中。

玉珠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等回过神来,人已倒在谢叔南的怀中。

“你拉我做什么。”她仰着脸看他,又忽的痴痴笑起来,“臭南瓜,你怎么有两个脑袋,四只眼睛,好奇怪啊……”

边说还边伸出手,去摸他的脸。

柔软纤细的手指带着清浅香气在脸上作乱,谢叔南只觉猫爪挠心般,痒得很,燥得很,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涌动。

他握住她的手,哑声道,“你喝醉了。”

玉珠睁大眼睛,目光迷离又恍惚,“我喝醉了?你胡说八道,我才没喝醉!哼哼,我看是你怕输,不敢跟我比了吧?”

谢叔南没有反驳她,只道,“划拳有什么好玩的,不然我们比些别的?”

“比别的?唔,比什么……”

“你先跟我过来。”谢叔南揽着她的肩,将她往那挂着大红喜帐的床榻带去。

玉珠跟着他走过去,乖乖在床边坐好,又仰起小脸问他,“过来了,比什么?”

谢叔南坐在她身旁,朦胧昏黄的烛火下,她娇俏的脸庞艳若桃李,合卺酒将她白皙的肌肤染上妩媚的绯红,那饱满的红唇宛若清甜樱桃,沾着些许湿润,晶莹露珠般,叫人想尝上一口。

他盯着她的眸光越发深暗,出于原始本能的冲动,叫他缓缓朝她靠了过去。

玉珠见他的靠过来,愣了一愣,刚想开口说话,就听他沉哑着嗓音道,“比比谁更能憋气。”

玉珠微怔。

下一刻,唇瓣就被堵住。

“唔……”

她身子不受力,直接被压下去。

谢叔南眸光一晃,腾出只手,径直将那绣满并蒂莲花的大红帷帐拉下……

屋外的守夜丫鬟们竖起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面面相觑——

“方才不是还喊着五魁首六六六,怎么这会儿没声音了?”

“难道不玩猜拳,改玩木头人不许动了?”

可没过一会儿,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愈发奇怪的声响:

“啊,我不玩了!”

“再玩个别的?”

“谢叔南,你耍无赖,你不要脸!”

“别乱抓,那个不能……抓!”

“啊,疼啊呜呜呜呜呜呜呜,臭南瓜你欺负我……”

“……”

一个丫鬟压低声音问,“这动静,是成了,还是没成啊?”

另个丫鬟红着脸,不确定道,“应该……是成了吧?”

屋内的闹腾持续了大半夜才静下来。

随后,里头响起男人低哑的嗓音,“送水。”

丫鬟们立即应了声,赶紧下去抬水。

……

翌日清晨,外头才刚蒙蒙亮,乔氏就睁开了眼睛。

晋国公被她的动静弄醒,转脸看着坐起身的夫人,懒声道,“夫人怎么醒的这么早?”

乔氏皱眉道,“我有些担心。”

晋国公道,“担心什么?”

乔氏道,“三郎和玉珠,他俩昨日夜里……能成么?”

在她眼里,小儿子和小儿媳都还是孩子般,都不靠谱。

虽说乔少夫人那边给玉珠塞了册子,可她还是担心,总觉着那俩太熟了,怕是会放不开。

她担心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熬到天光,这下也睡不着了,起身披了件外衫,就吩咐婆子去打听。

不多时,婆子就回来了。

乔氏急急问,“可成事了?”

婆子笑道,“恭喜夫人,大礼已成。”

乔氏心头的那块石头也放下了,眉开眼笑,“成了就好,成了就好。”

稍作停顿,又问道,“叫了几次水?”

提起这事,婆子面上的笑意有些凝滞。

乔氏见状,眉头微蹙,难道只叫了一次水?不过叫一次也没关系嘛,二郎新婚夜不也就叫了一次水,大不了她故技重施,再送道鹿血豆腐去三郎房里。

晋国公也已起身,从里间走出,见那婆子还没答,便催道,“夫人问你话呢,叫了几次水?”

那婆子头低得更深,斟酌片刻,才支吾道,“叫了一次水……”

晋国公捋须,“叫一次就一次,你吞吞吐吐作甚。”

婆子讪讪道,“许是那浴桶太不禁用,三爷和三少夫人洗浴时,那浴桶……呃,裂开了。院里的丫鬟婆子们擦了半夜的地板,才把屋里的水擦干净。”

乔氏,“……?”

晋国公,“……?”

浴桶裂开了?

等婆子退下,乔氏匪夷所思地看向晋国公,“他俩不会在浴桶里打起来了吧?”

晋国公以拳抵唇,轻咳一声,“也许吧。”

至于是那种打法,只有小夫妻他们自己知道了。

===

(三郎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浴桶:你们礼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