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7 章(1 / 1)

娇软美人和她的三个哥哥 小舟遥遥 2000 汉字|2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噙着三分笑意,语调也是唠家常般随和,“风景如何?”

许意晴最受不住他的笑,温温柔柔的目光总透着种勾人心魄的力量,叫她心跳加速,面颊也跟着发烫。

她低下头,盯着脚尖,“还好,挺好看的。”

说罢,她又解释着,“我本来早就出城了的,但突然记起你在苏州,我就寻思着,是该过来与你道声谢。”

她抬起头,黑眸明亮,“谢二哥,上回在太湖边真是谢谢你了。”

谢仲宣看着她那张绯红的脸庞,眼睫轻垂,唇角弯起,“许姑娘客气。”

他说完这句话,便没再说话,只执伞站着,一副耐心好性等着她先提出告辞的温雅模样。

许意晴揪着衣摆,心里闷闷的——

是了,都道完谢了,她是该离开了。

男未婚女未嫁的,又非亲非故的,她总不能腆着脸说,谢二哥要不然你请我进府喝杯茶吧?

可就这样走了?她又有些不甘心。

掰着手指算,她上回跟他说上话,还是一百五十七天前!这好不容易见着了,不多说点,总感觉很吃亏!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强找话题,开口就是,“其实,我会凫水的。”

谢仲宣闻言,略抬眉梢,像惊讶又并不惊讶,“那你为何沉在水里不出来?”

许意晴一噎,默了默,半真半假地小声道,“……丢人呗。”

尤其是当着他的面。

谢仲宣轻叹口气,谆谆劝道,“性命重要还是颜面重要?以后再遇上此类事,你切莫再如此。”

这劝言并没有什么,可从谢仲宣嘴里说出来,许意晴听着心里暖烘烘的,权当他在关心她。

她红着脸,受教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谢仲宣看了眼天边黑压压的云,淡声道,“雨势大了,许姑娘还是早些赶路。”

许意晴也知道是该走了,朝谢仲宣福了福身子,“谢二哥,那我先走了。”

“一路保重。”

“你在肃州,也多多保重。”

“嗯。”

“那我走了。”

许意晴强行按住心底的不舍,转身上了马车。

不一会儿,丫鬟春鹃揣着个木盒跑到谢仲宣跟前,“谢大人,我们姑娘说这个拿给你吃。”

谢仲宣看了眼那样式寻常的点心盒,接过,“多谢。”

春鹃行了个礼,拧身折返马车。

木质车轮转动带起青石板间的水花,天空是冷灰色,谢仲宣静立原地,目送马车离去。

直至马车消失在雨雾朦胧的巷口,他才收回目光,打开手中的木盒。

是一盒洞庭秋色橙子,黄澄澄,圆鼓鼓,在湿冷空气里散着酸酸甜甜的果香。

谢仲宣撑着伞,缓步走回府里。

长随文墨见着自家主子去而折返,惊奇道,“郎君不是说去书肆么?怎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仲宣道,“我忽然想起那册书放在哪了,不必再买。”

文墨噢噢两声,瞥见谢仲宣手中的木盒,“咦,这是?”

“橙子。”

“啊?郎君你出去买橙子了?

谢仲宣垂眼,落在雕花盒盖上,冷白脸庞浮出一丝浅笑,“一个小骗子送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许:一个心地善良的君子

二哥:一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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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开了现言《公主病》,写个短篇甜文调剂调剂,是景阳x谢纶现代衍生文,按照辈分,是晋国公府的祖宗辈的故事(x),感兴趣的可以去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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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番外12

【番外12】/晋江文学城独发

秋去冬来, 转眼又是一年。

翻过年去,定北侯夫妇更着急了,“虽说女儿家金贵, 在家多留几年也没什么,但旁人家也是定了亲事再多留个两年,哪有像你这样的!都十七了, 连个亲事都没定下。唉,真要过了十八岁, 那就成老女了。”

回到长安的许意晴心态稳如老狗, 不但不焦虑, 还安慰自家爹妈, “父亲母亲别忧心,大不了我就不嫁了, 反正去道观出家也不要钱,我就在观里给你们祈福,保佑你们平安康健, 事事顺心。”

定北侯虎目圆瞪, 指着许意晴的手抖得跟筛子似的,“还事事顺心,你就是最不顺心的那个!夫人莫要拦我,今日我定要打断这不孝女的腿!”

定北侯夫人哪敢不拦,“老爷消消气,女儿都这样大了,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

就在一家子鸡飞狗跳,你躲我追时,定北侯世子气喘吁吁跑了进来,单手扶着门框喘气, “别打了,父亲,出大事了!”

定北侯转头一看自家儿子满脸慌张的模样,没好气骂道,“天塌下来了不成?瞧瞧你这熊样,哪里还有半点侯府接班人的样子,沉不住气,一个俩个都是讨债鬼。”

世子平时被骂多了也没感觉,只急急道,“这回真是天塌的大事!方才宫里传来的消息,五皇子造反了!”

屋内几人皆震住,“造反?”

世子抹了把汗,“是啊,说是叛军将整个延芳殿围个水泄不通,里头正大开杀戒了。”

定北侯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很快冷静下来。

他深知眼下形式的严重性,一脸严肃地吩咐侯夫人带着府兵家仆把住府中各处通道,任何人不得进出,又带着世子直往书房商议对策。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叫上一刻还嘻嘻哈哈的许意晴也懵了。

她不可置信地问侯夫人,“母亲,五皇子是真的造反了?”

“这事哪还有假。”

“那怎么办?姑母还在宫里呢!五皇子他发疯造反,会不会伤到姑母啊?”

“我哪里知道。”侯夫人也是焦头烂额的,一把按着许意晴的肩,“宫里乱了,外头怕是也要乱了,你就给我好好待在府上,不准乱跑。造反可不是什么开玩笑,一个不好可是要丢脑袋的。”

说着,步履匆忙带着丫鬟婆子去安排府上事宜。

许意晴从未想过造反这件事,有朝一日离得她如此近。

在屋内怒骂了五皇子一通后,她开始惴惴不安,担心皇宫里的姑母,担心宫外的青玄表兄,担心自家父兄的安危,以及不日就要到达长安的谢仲宣!

若说两月前得知谢仲宣要回长安时她有多欢喜,现下就有多担忧。

最好他的马车坏了,或者船坏了,总之千万不要在这个时段回长安啊!

这般满怀心事的度过一夜,翌日一早醒来,外头并未传来什么好消息,反倒是更乱了——

“街上好多兵将,见人就抓,见人就打,乱哄哄的,吓死人了。”

“是啊,听说永达坊一户姓赵的七品小官家昨夜就被乱兵给抢了,家里的姑娘都叫人掳走了。”

侯府几位少夫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掩着唇,目光惊惶,“天子脚下,竟这般大胆!”

许意晴情绪恹恹地把玩着骰子,“天子在宫里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遑论庶民。”

少夫人们面色都变得凝重,聊着聊着,皆约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