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悉数喷出,与沈渐深俊美绝伦的脸碰了个正着,“什么?!你认真的?”
沈渐深被喷得浑身僵硬,抬手拿出帕子细细把脸擦拭干净…却还是忍不住胃里翻滚,扶着桌子往旁边干呕了一声。
莫无双满脸悻然,讷讷道:“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我不会怪你。”沈渐深强行扯出一抹堪称温和的笑来,如果忽略他手下那截猛然断裂的桌子角,他这话还勉强有几分可信度。
也就是沈渐深有事请教他,他才能堪堪留下一条狗命。
莫无双缩了缩脖子,道:“还不是你说的太过惹人误解,我才一时忍不住…”
沈渐深想了想自己的话:
公主眼中无我,百般忽视,我心中有气,想好好操练她一番,让她服软、磨一磨她那性子。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有什么惹人误解的?”沈渐深蹙眉,颇有几分迷惑。
“什么操练…什么磨一磨…什么服软…这般无耻下|流,果真是你沈渐深能说出来的话。”莫无双摇头晃脑道。
沈渐深面皮猛地烫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便恼怒道:“无耻之徒便只能看见无耻的东西!”
“咱们平分秋色,彼此彼此。”莫无双哼笑两声,枕着胳膊趴在桌子上,边摇晃着腿边把视线投到楼下,去看人家说书。
“…”沈渐深蹙眉道,“我认真着呢,你好好答。”
“想磋磨磋磨公主殿下…这便忍不了了?”莫无双长叹,“你们成亲之前我便劝过你,你不听,我现在还能有什么法子?”
沈渐深摇头道:“我不后悔娶了公主,只是为了以后的日子考虑,我得折一折她的冷傲。”
“没听说过么?公主天生冷傲,打小如此,就连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想要亲近都不肯…你说,该如何磋磨?况且,若是一时不慎玩过了火,仔细你这项上人头!”
沈渐深眸光幽幽:“当真没有法子了么?”
“你真的想啊?”莫无双觑他一眼,忽然贼眉鼠眼起来,“法子倒也不是没有,只是看你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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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白切黑【27】
没过几日,京城里便传遍了:
当今驸马爷给公主殿下戴了好大一顶绿帽,把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妹给接进侯府,名义上是侍奉老夫人,实际上与驸马爷暗度陈仓,二人私相授受,把公主殿下绿了个彻底。公主知道后大怒,非要休夫,驸马爷在公主门前跪了三天三夜,才打消公主休夫的念头。
这桩闹剧,知道的道是公主大度,不知道的便笑卫宁侯狗改不了吃屎,娶了公主这么个绝世美人竟然还见异思迁朝三暮四,活该被休。
而当事人卫宁侯现在面容憔悴,整个人显而易见瘦了一圈儿,正在茶楼里与莫无双听书。
好巧不巧,台下说书人正在说当今公主与驸马爷的荒唐缘份,一口一个“孽缘”,贬斥驸马爷沈渐深“狼心狗肺”。
莫无双满脸心虚,低着头不敢吭声,自顾自喝着茶。
沈渐深边听边咬牙:“…你说这些杂种每天怎么就不干正事呢?转盯着别人夫妻的房中|事,活像现场观摩了一般。”
莫无双干笑道:“他们也是不知内情,听人瞎传的。”
沈渐深越听越不对味儿,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盯着莫无双:“是你?”
莫无双一个激灵,连忙摆手:“不、不不,怎么会,沈兄你冷静点,万不可被仇恨蒙蒙蒙、蒙蔽了双眼…”
“冷静?”沈渐深怒笑,“就是听了你的鬼话,爷连老婆都差点搞没了,现在风言风语传成这样,你让爷冷静?”
“我我我、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也没想到公主她软硬不吃,不按路数出牌,直接就要休夫啊…”
“还磋磨公主,…原来我才是那个被磋磨的,一跪就是三天三夜…”沈渐深恨不得生啖他血肉,声音冷怒,“爷都跪得没脾气了你知不知道?”
莫无双没想到沈渐深竟然真的会秋后算账,结结巴巴道:“别怪我…要怪就怪你那表妹太、太不争气…”
对,都怪那个殷家小丫头。
当初分明说好了不动任何歪心思的,谁能想到这姐竟然阳奉阴违,表面答应得乖巧只是去走个过场气一气公主,背地里却自己趁着主人不在悄悄爬上了沈渐深和公主喜房里的床。
爬谁的床不好,你非爬公主睡的?难道不知自成亲以来,沈渐深这个名义上的驸马爷从不被允许与公主同榻?
结果这位殷粟小姑娘第一次鼓起勇气,就被公主身边的丫鬟抓了个正着。沈渐深全不知情,回来后便面对着公主的平静的几个字:
“本宫要休夫。”
草,这可捅了大篓子了!
就不该叫那殷家小丫头,不靠谱儿!
沈渐深当即变了脸色,赶紧跟上去求情,却被侍女拦住,还笑着对他说:
“驸马留步,公主眼下不想见您。”
无奈,沈渐深只好跪在了门前。公主倒是常常进出,只是目不斜视,对他视而不见,任凭谁来求情都不管用。
终于在第四天,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秋桐过来扶起他,脸上依旧带着假惺惺的笑,说道:
“公主说驸马跪了几日,该歇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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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白切黑【28】
听见这话,沈渐深心中绷紧的那根弦才蓦然放松。
还好,还好。
不过紧接着又听见秋桐笑嘻嘻的声音:“公主体恤,说让驸马歇完了再跪。”
沈渐深:“!!!”
这女人简直无情,冷酷,残忍!
沈渐深虚弱而抱有一丝期待地说道:“你们公主还说什么了,一并都说完罢…”
丫鬟摇头道:“没了,公主就只说了这些。”
沈渐深:“…”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他刚扶着膝盖艰难地站起来,便听见房门微响——他下意识抬起头,果然看见清冷优雅的美人儿静静站在那里,目光冷淡地望着他。
他面上一喜:“公主…”
“你进来。”
…
思绪回归正轨。
沈渐深缓缓坐了下来,心情平复了些许。
他不能怪出馊主意的莫无双,因为他也不知道殷粟竟然会整那么一出。
殷粟那死丫头,真是把他给坑惨了。
就算公主没有对她如何,沈渐深都想掐死她了。
后来左相意识到事情大发,赶紧带着殷粟登门致歉,只是当时他还跪在公主门前,没能亲眼看见,是王夫人接待了父女二人。
“殷粟那丫头后来如何了?”莫无双叹息道,“到底是我去拜托人家,才导致她生出那样不轨的心思。”
“不知道。”沈渐深后面再没有关注过殷粟。
他们不清楚的事情,自有下方的说书人为他们解答,只听说书人道:
“要论那位青梅竹马的小表妹,诸位可知,下场如何?”
台下众人起哄:“不知!不知!”
“小表妹出身高门,乃京城贵女,经此一事颜面全无,其父痛心疾首,眼下正为女儿择婿…”
台下又有人问:“可知这小表妹是哪家的小姐?”
说书人眼珠子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