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4 章(1 / 1)

门阀风流 水煮江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金注者,昏我劝二兄莫赌,告知于阿父,有何错焉倒是彦道兄,汝亦是注金之人,莫非昏昏”

“虎子,此言差矣”

袁耽被其所讥好赌亦不作恼,反而朗声笑道:“圣人亦有云: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是以,众人皆有余,而我独若遗矣”

言罢,直直挥袖而去。

谢据“噗”的一声吐出口中果核,慢声笑道:“彦道定是去找二兄与桓氏子也,果真昏矣怪道乎王公有意荐其为司徒府参军,其尚不愿往,反言想学朱中郎、陶龙骧朱中郎浴血厮杀于益州,陶龙骧征伐于蛮夷,岂是人人皆可学得的”

谢尚笑道:“三弟所言甚是然,若昏之率真,便亦昏昏矣”说着,转过头,执着狼毫指向对面三个小小郎君,沉声道:“嗯,庄、老对释,汝等便此为论何人先来”

“啊”

三个小脑袋皆惊,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没人愿意先来

与此同时,三个小女郎漫步行至碧水长廊,见得水色清幽喜人,纷纷扶拦探望,水中倒映三张美丽容颜,亦不知谁更娇艳。

袁女正笑道:“真石,昨日我与阿姐偶遇一首诗,汝可想知”

谢真石漫不经心的将手中鱼食抛入水中,见得鱼食打出点点水坑,而后众鱼竞相争食,惹得异彩纷呈;宛然一笑:“何诗”

袁女正却不作答,懒懒的翻过身,背靠扶拦,翘嘴笑道:“问阿姐”

“到底何诗”

谢真石被其调起兴致,眼敛轻剪,斜了她一眼,知晓其向来这样,便绕至矮案款款落下,看着对面正行书的袁女皇,轻声道:“能经得女正念而不忘,你且尚在,定是好诗,何不叙来”

“皆在此中”

袁女皇缓缓将笔一搁,双手叠在腰间,微微倾身,脸上浅浅浮笑。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也无风雨也无情果真好诗”

谢真石喃喃而念,明眸若星辰愈来愈亮,逐次品得三遍,连赞不绝,随后笑道:“谢过女皇让我得见此诗,到得夜时,我,或有回赠。”

袁女正依着扶拦笑道:“有便有,无便无,怎地尚有或许”

“夜间便知”

谢真石神秘一笑,眼光徐徐漫过长廊,直扑远远院墙。

院墙另一面。

读书忘时,晨光无声流走,不知不觉间两个时辰已过。芥香已换三遍,旭日洒满林梢。刘浓将书卷缓缓卷阖,心神亦随着阖卷渐尔平复,突觉脖子微酸,便双手托住后脖,闭上眼睛正欲转动。

“小郎君,婢子来”

一双暖暖软软的手悄然贴近,温嫩如无骨,轻轻按着某处穴位,酸麻意霎那袭遍全身。值逢夏末,天闷且热。绿萝是贴身大婢,穿着锦锻薄纱,甜甜的,糯糯的暗香,随着藕白如玉的手腕浸得无处不在。亦或因其需得渐渐用力,身子遂微微前倾。

若即若离,忽有忽无。

顿时,痛并快乐着。

稍徐。

刘浓睁开眼睛,徐徐回首。

绿萝跪得稍远了一些,微敛着首,晶莹若红玉的额间滴水欲透,画眉轻轻颤抖:“小,小郎君”声音低喃,犹若蚊蝇不可闻。

“练剑吧”

刘浓苦笑换作洒然一笑,轻撩袍摆,按膝而起,抬头打量天时,尚未至正午。

正欲入室换得箭袍练剑,褚裒与孙盛并肩而来。二人显然歇得甚好,挥袖踏步时犹若乘风不需迈,眉目昂扬、精神抖擞。

褚裒撇了一眼院中矮案,见铜香炉中香灰浅积,渭然叹道:“瞻箦,真勤也然,切不可伤身忘食,此时将至午食,城中有所酒坊着味甚是鲜美,歌舞亦与别地不同,莫若你我同往,如何”

孙盛亦道:“然也,不日即将开馆,何不暂搁竹帛,纵得浮生半闲,日后亦好轻身而往、倾力而为。”

酒坊非同酒肆,酒肆酿酒卖酒仅此而已,酒坊却集酒席、歌舞、以及棋弈等各项雅趣为一体。世家子弟多喜盘恒,刘浓却从未踏及,本想宛言拒绝,但转念一思:今日已是八月初六,离开馆只得两日。诚如孙盛所言,与其一味埋头诗书绷弦太紧,莫若适当放松身心。

嗯,志在必得,亦需知过犹不及。

当下便欣然而应。

褚裒、孙盛见其应允,俱是面色一喜,抚掌催其快行。皆是少年郎君,如何不知酒坊为何地其间美色美食美酒、雅人雅事不绝。谈论时,尽皆兴致勃勃,特别是孙盛,其尚未见识过

三人轻身而出水庄,因离得不远,便未乘牛车,徒步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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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桓氏七星

夏风摧柳摇作絮,桂花香满袖。

三个少年郎君徐徐而行,来福与两名褚、孙随从不远不近的辍着。经得武林水遇袭,来福再亦不敢大意,不仅连夜派受伤白袍回华亭遣隐卫前来,且小郎君但有所行,皆是环围成群。可是今日小郎君却言,山阴城乃王谢等豪门聚集之地,断无人敢滋事行凶。若随从众多反惹人眼,只命他一人跟随。

唉,小郎君,惹人眼总好过惹人谋算哪

正按着剑胡思乱想间,突地眼睛一凝,眉头亦跟着皱起来。只见,远远的有个华袍高冠背对而行,其身形颇是熟悉,然模模糊糊总想不起

便在此时,褚氏随从笑道:“来福,刘郎君被围。”

“啊”

来福猛地一惊,顺手便欲撤出腰中重剑,身子则快得一步已然回转,眯眼向前一望,面上神情缓缓而放,嘴角笑意浮出来。小郎君,确实被围了

“锵”

抽出一半的重剑还鞘,从怀里抽出个大布囊,笑嘻嘻的大踏步跨去。

片刻前。

绿扬畔,水道边。

刘浓负手立于桥上,放目而逐远,但见得两排水舍伸展至天边;河中有蓬船,叶叶点点;间或黄莺掠过林梢,脆脆啼出如画江山。

当此时,红日在顶,绿水在下,半月小桥洁白无暇,桥上的郎君面如浑玉、目似墨湖,眯着丹凤眼,神情幽然而潇洒。

清风悄来,撩起袍摆,更增仙姿。

亦不知何时,路人缓积渐滞,桥头桥尾,桥下河上,观者愈众。

孙盛奇道:“季野,路人为何对我投之以目,指之私语”

褚裒正准备咏诗,闻得此言蓦然一愣,随后左右环顾,顿时惊怔。只见舟停车靠,即将塞河堵路,顺着众人视线一瞧,果真有不少人对着孙盛指指点点。

心中正作奇,却见侧面树下有个女子双手合在嘴边,朝着孙盛娇声呼道:“哪位郎君

,可否移步”

“为何移步”

孙盛嘴里奇怪的喃着,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向一侧挪了挪。谁知他这一挪,那些投视而来的眼光,顺着挪出的空隙直直穿了过去,齐唰唰的注向桥之另一侧。

而另一侧,是刘浓的背影。

褚裒抚掌笑道:“昔日曾闻,王驸马王武子与卫叔宝同行,时常感叹:明珠在身侧,朗朗而照人,令人神形皆秽。今始方知,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