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1 / 1)

看不见的他 铁猹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进了马车,马车开始徐徐前行的时候,他才开了口,“我舍不得你哭……”常西扬拉着少年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处,“会心疼。”

  他知道现在任何的说教都不过是增加这小孩的反感和叛逆,橙公子当然知道是自己过分任性了,但是就这样承认错误,他的脸往哪儿搁?

  少年缩在被子里,他不是号啕,只是无声的极力压抑着自己那样的轻微的啜泣,就是这样,才更惹人心疼。

  “对不起……”少年开了口,拖着颤抖的哭腔,“西扬也觉得我错了,对不对?”

  常西扬摇了摇头,“抱歉,我让你不安心了。”

  常西扬以前不觉得小王爷是个喜哭的人,他没怎么听说过,也极少见过,不然那日跳船之后他也不会那般惊讶于少年的婆娑泪眼。

  可现在,少年的哭泣似乎成了常态。可哪有什么没由来的任性呢?

  小孩子只有在想惹人注目的时候才会哭泣,他只是不确定自己是否被爱着。

  只可惜,常西扬永远都不能让橙公子心安。

  他没有再过多的解释和安慰,小王爷哭过之后也没有再过分的要求什么,二人似乎达成了什么默契,闭口不谈这件事。毕竟,一个给不起,一个,不敢再要。

第38章 路遇山贼

  春日的暖意渐浓,万物生机盎然,前线也频频传来好消息,将军江远淳似无人敢缚之苍龙,年少正得路。

  战争一直是个劳民伤神之事,举国上下无一不盼着战争早日结束,以免有更多的战士枉死于沙场,让无数家庭支离破碎,颠沛流离。

  金环帝国的边疆百年以来一直都骚乱不断,那些剽悍善战的少数民族总是希望能从这沉稳而内敛的长兄身上剥夺些更多的福利,被镇压之后安静一段时间,又蠢蠢欲动起来。

  毕竟长久的利益和一时的拼搏相比,更具蛊惑人心的诱惑。

  好在我们的将军极其有才能,边塞的冬季本就比中原更加寒冷而难捱,不适的环境让本该坚毅的士兵们叫苦连连,加上后方粮草曾经被敌方阻断过,江远淳的军队拼死撑过了漫长的冬季,现在温度稍微回暖,士气便如海上遇风的帆,膨胀而充盈。

  最后一次大捷的喜讯传来之时,举国欢呼。京城里更是热闹非凡,到处都是庆祝之人,金环帝国的君主甚至免了举国上下一个月的赋税,这可不是一个小事,但他真的是欣喜到极致。

  不光为金环帝国又一次从险境中平安脱离,更为那人……他是安全的,安全地回来了。

  郝制杖甚至不那么在乎战争的输赢,他只希望江远淳平安。

  从年少时,江远淳便奔赴战场,他从少年将军,到现在愈加成熟,每一次都是拿命在与敌军抗衡,所有的帝王都是赌徒,郝制杖也无法逃脱这个诅咒,他在赌帝国的兴亡,也在赌爱人的性命。

  但江远淳也从来没让他失望过,至今为止,当场大将江远淳还从来没有打过一次败仗!

  看啊,他的爱人,天之骄子,他最得力的大将!

  此时的大将,正率着一支小分队,先行回京。那些蛮人的投降仪式有副将在那边操办见证,他不屑于这些虚礼,一颗炙热滚烫的心,现在正系着千万高台之上的那条金龙,他知道,他的帝王正在等他。

  想到这里,江远淳不由得加紧了速度,按这样看,今夜天黑之前,他便能归京。

  荒野的路并不好走,但是胜在路途近,山贼什么的他自然也不会畏惧,先不提实力上的差距,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人敢来截他的队伍,谁会去伤害庇护自己守护自己的恩人呢?

  所以江远淳看到突然横在自己面前的剑,脑子一时有些短路。

  对方单枪匹马,一个人来拦自己的队伍,他的人数虽然不算多,但也是小二十人了,这人得多不开窍才来撞这个霉头?

  身后的士兵满腔热血就要往上涌,江远淳有些无奈,伸手拦住他们,叹了口气,“壮士能否放我走?”

  “不能。”那人黑衣蒙面,声音干脆利落。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么?”

  “没有。”

  “那能否让我的队伍先行离开?”

  “可以。”

  “需要统一口径么?”

  “需要。”

  “呃……”江远淳做了个深呼吸,运了一下气,转头对他的士兵们说,“敌人人数众多,太过强大,你们的主将被俘虏了,快逃吧!”

  “呃……”一行人如临智障,众脸懵逼。

  “不逃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软得不行,便来硬的,江远淳抽出佩剑,寒光凛冽,众人四下逃窜,瞬间消失了踪影。

  “如何?”江远淳收回佩剑,转过脸来。

  “非常不走心。”蒙面人眉目微舒,眼角的小泪痣温柔又禁欲。

  “还说我呢,你自己也不用心。”江远淳撇撇嘴。

  “如何看出?”那人似乎有些惊奇,左手下意识抚上了自己的脸。

  “下次来打劫之前,先遮掉你的泪痣,再跟阿忠好好学学怎么去掉眼睛里的正气。”

  “呃……”展义想起来许忠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吊儿郎当的模样,果然还是他更适合这种任务啊。

  “说吧,小王爷找我有何事?”江远淳直奔主题,他和展义是一种类型的人,外表面瘫冷漠,内心柔软至极,甚是相似的人往往更具默契,以至于二人都不约而同地最终被笑面虎收服了。

  然而笑面虎和笑面虎之间也是有区别的,若是今日是许忠来了,怕是江远淳也不会这样给面子。

  “主子想要个官。”展义毫不掩饰。

  “多久?”

  “三天足够了。”

  三天,倒也不算长。小王爷早晚会被封与官职的,只是他现在还太小,郝制杖并不想把他束缚在朝廷之上,若是小王爷自己这般希望,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何况江远淳也有几分想知道,自己不见了,对郝制杖来说,他会有什么反应。

  “走吧。”江远淳点了点头,跟着展义驾马离去。

  到了边郊一个不大的小木屋,“特殊情况,先暂且忍忍吧。”

  展义有点抱歉,那些奢华的府邸太过醒目,完全做不了戏。

  江远淳摇了摇头,这小屋虽简朴,却的确很舒服,他在沙场上征战多年什么样的艰苦环境没遭遇过?这已经很让他满足了。

  这几天每天会有小仆丫鬟来给他送饭,三天之后,小王爷便会假装寻到他,以此领赏。

  这件事许忠甚至都不知道,少年找到他的时候,展义都懵逼了,真的可以么!这种跟闹着玩儿一样的计划?

  “我大哥铁定会急昏了头,哪里会想那么多?”

  少年不以为然,大不了郝制杖发现这是个玩笑,也不会真拿他怎么样的。

  “呃……”展义目光探询地看向小王爷身后的常西扬,那人面色有些为难,咬着嘴唇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