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车胎滑了一下,我哪里知道这么严重……”
还好一着急的时候她的结巴就会好,不然非耽误事不可。
凌震宇听完她的话,抱起胳膊,不紧不慢地问:
“你说不是故意的?”
他的态度过于冷静,这更让安离琪心里一阵阵发毛,这家伙不会真的酝酿着一场谋杀吧。
想到这里她警告着说:
“菲菲也知道你把我抓来这里,还有楚梵音也知道,你——你敢杀我,一定——会会有人发现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完这话,总感觉那男人眉间的褶皱更深了,于是身子又朝后缩了缩: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白色的男式衬衫下,两条美腿几乎软得站不住,再加上脚疼,安离琪感觉越来越吃力。
而面前的男人到底什么企图她一点底都没有,一看到他就能想到那两只长得像狮子的藏獒。
这男人自带藏獒气场!
一个恍神,她发现男人正在撸袖子,而且一步步朝她靠近,安离琪惊恐地喊:
“你——你干什么?!就是个车胎而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就是故意的,我不去,我不去喂藏獒……”
由于对藏獒的恐惧太严重,安离琪没等他靠近就开始张牙舞爪地扑打起来,她也看不清是哪里,只知道不让这男人靠近就会安全。
很明显,她是错的。
因为两个人的力量相差悬殊,她注定是个失败者。
但此刻绝对不能认输,外面可是两只想吃人肉的藏獒,她不能就这么算了,歇斯底里地哭喊:
“我不喂藏獒,走开,走开——呜呜!”
这丫头又开始哭起来了。
浑身感觉都被掏空了一样,再也没有力量支撑自己,安离琪就这么哭着倒了下去。
本想着会跟冰冷的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却不想落到一个踏实而宽阔的胸膛,有力的双臂把她捞了起来……
“怕还挑战底限,嗯?!”
“我——我错了,我不敢了,别喂藏獒,我不喂藏獒……”
一天的委屈都在一时间爆发出来,眼泪鼻涕又抹了他一身……
凌震宇皱眉看着怀里这个不安分的小女人,由于刚刚的反抗太激烈,她又出了一身的汗,额头的头发都打着缕。
索性一弯腰把她抱起来,凌震宇径直从楼梯往上走。
恢复一点神智,安离琪吸吸鼻子哽咽着说:
“我自己能走。”
“原来你的脚是装的?!”
“我……”
好吧,现在脚也更疼了,现在看着白皙的脚面上水泡已经全部烂掉,有好几处似乎都开始溃烂了。
刚刚洗澡她都没注意,纱布湿了就直接把纱布摘下来扔到垃圾桶里了……
“真疼。”
安离琪委屈地撇着嘴回答,眼睛里一大颗眼泪就这么滚下来,顺着脸颊落在嘴边。
凌震宇微微一震,但很快深呼吸,皱眉嫌弃地说了一句:
“真丑!”
丑就丑,反正是冒牌货,跟你关系不大!
不过现在处于弱势,安离琪实在没力气跟他斗嘴,只好顺从地窝在他怀里不时地抽泣。
好不容易到了楼上,被他抱进一个偌大的卧室里,安离琪被扔在柔软的大床上,还弹了两下。
她稳住身形,眨着一双泪眼看着凌震宇来回忙活。
他从衣橱的下面拎出一个医药箱,径直朝安离琪走来。
“你——你怎么还会有这个?”
“看你脚都烂了,干脆别要了,剁掉省事。”
安离琪吓得脚一缩,身子朝大床里退了退,警惕地瞪着这男人。
他神色严肃,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气场震慑得人心虚。
男人弯腰,伸胳膊一把就抓住她纤细的脚踝,由于紧张疼得她尖叫一声:
“嘶,疼!”
“知道疼就不会搞成这个样子。”
男人一把把她扯到床边,大手的凉意让她时刻保持着紧张的冷静:
“不然,我——我自己上药吧,你——你不是还有事吗,不——不耽误你了……”
安离琪一边说一边胆战心惊地去他另一只手里接药。
“啊!疼,死——”
死变态没敢骂出来,安离琪就又痛得大叫起来:
“你——轻点 ,疼死我了!啊——”
“这是酒精,让你长长记性。”
伤口钻心地疼,安离琪紧紧捏着大腿,防止叫声太大而被他笑话,可最后还是忍不住哇哇大叫。
像是很享受这小女人的这种恐惧的状态,凌震宇嘴角不经意地上翘了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
第40章 危机在哪里
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依据软话没说过,鲜嫩的小嘴让人又爱又恨。
想到这里,凌震宇不由得又有些得意,冷着脸说:
“疼就忍着点!”
安离琪索性用被子蒙住头,看都不看。
像是故意的一样,凌震宇手里的酒精棉球突然用力——
“啊!疼死我了……”
安离琪疼得脚一踢。
一个没抓稳,凌震宇的下巴被踢了个正着。
意识到自己犯错了,安离琪掀开被子,抬头看着背光下他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踢到哪里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疼——疼……”
凌震宇深吸气,手里的棉签紧了紧,另一只手没好气地拉过她的脚腕。
本以为他会趁机报复,安离琪索性闭上眼睛咬着牙等着,可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好像还比刚才轻了一点。
然而她再也不敢乱动,老老实实地等他上完药,听到他沉声说了一句:
“别沾水。”
几个创可贴几乎贴满了脚面,安离琪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慢慢起身收拾好药箱,又放回原来的位置。
她当然记得他要出去,范媛媛那厮的电话已经打了几次了,她刚刚看到他拿出手机挂了好几个电话。
“那个,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破坏车胎的,我——”
他一言不发,回身拿了手机就朝着门口走去,大手拉住门把手的时候,打断她的话:
“衬衫放到洗手间,回来之前洗干净。”
我——你妹啊!
安离琪气得攥起拳头砸床,这还有一点天理吗,她都这样了,还要被压迫,本来还以为他今晚良心发现了呢,没有想到……
在心里腹诽了一阵子,又趴床上挺尸半小时,差点睡着的安离琪由于口渴才从床上爬起来。
扒到窗户上看看窗外的院子,那辆车还停在远处,看样子那个男人应该是叫了司机来接他。
安离琪总算长长的松了口气,只剩下她一个人就算是当保姆洗衬衫也无所谓啊。
她一蹦一跳地朝楼下的洗手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到处张望——
这凌震宇也够变态,这么大的别墅竟然一个保姆都没有,那么刚刚的饭菜难道都是他做的?
E,味道确实不像变态做出来的,色相都可圈可点啊。
一楼的走廊尽头似乎是厨房,她好奇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哇,各种调料摆放整齐,多得让人眼花缭乱,角落里的那一小瓶是什么——
芥末?!
好啊,不是让她洗衬衫吗,还让她去修剪树枝,还用喂藏獒威胁她。
她是安离琪,也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