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够倔的,都这样了,你倒是跟凌总说句软话呀,唉。
小姑娘就这么倔,连剪子都拿不动了,累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就在小保安实在于心不忍,放下饭盒想要去扶她的时候,安离琪突然站起来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小保安最后又坐了回去,总算起来了,在车子旁边耽误的时间真不短,太倔了这小女孩,一声都不求救。
安离琪疲惫地把剪子扔在客厅的门外,她大着胆子伸手拉开门进去。
站在门口的时候就闻到了令人垂涎的饭香,她心情大好地咧开嘴,刚想出声,又觉得自己这情绪有点不对劲,于是又安排了一副苦瓜脸,才开口沙哑的叫了一声:
“凌震宇,你让我干的活我干完了,总可以喝水了吧!”
一边说她一边忍着脚疼朝面对门口的茶几走去,那上面有个杯子,杯子里多半杯水看得她心里痒痒。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端起杯子一口气把水全部灌倒肚子里了——
真爽啊。
抬手抹去嘴角的水渍,她才看到身子的左上方有个男人抱着胳膊看她。
“我——我真干完了,只是——喝喝了杯水而已……”
白衬衫,黑色西裤,笔挺的身材,在灯光下,这完全是个360度没有死角的男人。
可那又怎样呢,她现在可没心思欣赏男色,她要的是食物跟水,还有休息!
本以为男人不会理她了,安离琪脸上默然地要自己行动时,身后的声音传来:
“先去换衣服,脏死了!”
说完他倒是转身走了,留下安离琪一个人尴尬地站在原地: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非让我去剪树枝,不然我能变成这样吗!”
安离琪小声的腹诽,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洗手间在哪里,于是她又扬声问:
“洗手间……”
没等问完,那边不耐烦的声音传出来:
“自己找,我没必要跟有着猪一样智商的人浪费唇舌……”
你妹!
拖着伤脚,安离琪好不容易在客厅的右边找到洗手间,洗完脸之后,看着镜子里蓬头乱发的自己一阵感伤,不过好在刚刚做了一件英雄之举,总算有些成就感了。
正琢磨着,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推开,那男人不由分说扔进来一件大衬衫:
“脏死!”
好吧,这是要让她洗完澡之后换上……
本想着就这么脏着出去恶心他,几番权衡之后最终没过自己这一关,安离琪还是打开花洒好好洗了个热水澡。
他的要衬衫穿在身上倒是正好盖住关键部位,长直的大腿露在外面——
她来回试了几次,总算不走光。
可是脚上的泡都被磨破了,疼得要命,眼下又没药可以涂,她咬着牙光着脚走了出去。
餐桌上的饭菜早就让她忘了什么是累,什么是疼……
她几乎是双眼冒绿光地冲到了餐桌前,没注意到那男人的目光,抓起筷子直接开吃。
一天没吃饭啊,总算见到食物了。
“你——你——咳咳——你怎么不吃啊?”
安离琪一边拍着胸口,一边端起汤来喝了几口,顺好了气才又开口说:
“这菜真好吃,你尝一下……”
一筷子青菜夹在半空中又停住,安离琪看他满满的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又把胳膊缩了回来,直接把菜送到自己嘴里:
“你不吃我自己吃,都要饿死了。”
“真的干完了?”
凌震宇抱拳靠在椅子背上,悠悠地问。
“嗯嗯,干完了,但毕竟第一次啊,大概效果不太好,但但——我尽力了!”
管他呢,反正她在那片林子里走了一遍,而且还专门把其他地上剪下来的小叶子洒的到处都是……
那现场自问是可以说的过去的。
所以说做人有的时候必须要懂得变通,比如这种场合,不这样做的话要饿死……
被追问起来她也可以说是被逼无奈……
于是她吃得更欢快了。
这时候凌震宇的电话响了起来,安离琪的心里一紧……
要是今晚发现了那个秘密,那她的日子会不会更难过。
想到这里面对着好吃的菜品,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了,竖起耳朵来听到底是谁的电话,他会不会突然间有公事而离开。
只听那男人柔声说:
“媛媛,很晚了,我在外面,明天再过去看你。”
安离琪一撇嘴,真是阴魂不散,范媛媛怎么就有这么大毅力,每天都能记得起凌震宇,要是她还巴不得他不在过的舒坦呢。
偷眼看到凌震宇的眉头微皱,声音也微微加快速度:
“找医生了没有,怎么会这样?你先别哭,我马上过去……”
安离琪手里的筷子啪嗒一下子掉在餐桌上,换来凌震宇一记白眼。
他后面的话她一句都没听到耳朵里,脑袋里想着的只是一个问题,他会怎么去医院?
有没有翅膀,没有飞机,自行车肯定不现实——
那肯定是要开车子去喽……
可是车子的情况是——
不可说啊!
凌震宇双眼瞪着反常的安离琪:
“媛媛的事你也有责任,媛媛有危险你觉得于心不安了?”
安离琪一个白眼翻过去,无力的辩驳:
“凌震宇,我不想跟你谈任何关于你表妹的话题,你想怎么样随便你,我绝对不会干涉。”
第39章 车胎怎么回事
她强硬地转过身子,再也不跟凌震宇对视,其实心底是因为太虚。
听着他出门的声音,脚步越来越远,她的心也悬在嗓子眼。
安离琪从椅子上站起来,偷偷看着外面的动静,四周寻找避难的场所,最后只瞄到了一个楼梯,看起来上去的话,或许会有生路。
刚想到这里,外面的凌震宇就开始怒吼:
“安佑琪,你给我滚出来!”
安离琪吓得两腿一软,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等到反应过来,她才想起要赶紧跑。
可这时候凌震宇已经从门外冲进来了,撒旦一样的怒火,像是随时都能把人燃烧掉一样。
安离琪瑟瑟发抖地站在原地,感受着来自那个男人身上的寒意:
“我——我好累啊,脚——脚疼!”
男人目不斜视地盯着她的脸,连闪躲的余地都没给她留,声音里夹着雨雪:
“还不坦白?!”
安离琪脖子一梗,硬着头皮回答:
“坦坦白——什么,我——我脚疼。”
大脑里一片空白,除了隐隐作痛的脚,她几乎想不起任何理由来辩解。
“一!”
男人紧抿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数出了一个数字,目光寒意更盛。
安离琪心里一紧,身子晃了两下,抬手摁在餐桌上,但还是心存侥幸,没说话。
“二!”
男人的声音更加低沉,脸色阴得更是能挤出水来……
安离琪呼吸都觉得困难了,这男人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把她拖出去喂那两条该死的藏獒。
横竖都是死,不如就胆子大一点。
她咽了口唾沫直着脖子喊:
“不用数了,我我也就是太累了,在车子那里休息了一下,谁知道剪刀太锋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