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7 章(1 / 1)

穿成亡国太子妃 团子来袭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修筑大型工程的一个指挥使,不过在我们那里,这不算是当官的。那时候百姓见了官员不用跪拜,房屋都坚固得跟石堡一样,动辄几十层楼高,女子也可以为官,像男子一样到处务工,再穷苦的人家,也得以温饱……”

秦筝说起这些,难免有几分淡淡的伤感,她曾见过那个现有历史上最好最辉煌灿烂的时代,但那一切都是上辈子的记忆了,美好得仿佛只是一场梦。

楚承稷能感觉得到她在怀念那个地方,没作声,只是捏着她掌心的手紧了几分。

秦筝察觉到了,回过头看他:“我先前问你,有没有看过一本名为《侯门贵妇》的书,就是因为这个世界,在我原来生活的地方,存在于一册话本子里,我以为你也是同我一样,从话本外穿进来的。”

楚承稷听到此处,锁起了眉头:“话本?”

秦筝点头,“不过现在很多事已经同话本里不一样了,话本中我们都死在了汴京那场宫变里。我说的那位替家族翻案,最终嫁入侯府的官家女,便是北凉都护府的三姑娘。”

秦筝顿了顿,想起他到现在还是没说过他自己的事,不由问了句:“怀舟也是从其他时空来到这里的么?”

“不是。”

楚承稷拥着她,让她脸紧贴着自己胸膛,没法再看清自己这一刻面上的神情,语气听起来倒是依旧平静:“阿筝还会回去么?”

秦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回去是回哪里,她一只手扣着他衣襟上精致的祥云绣纹,缓缓道:“回不去了的。”

她都不知自己是怎么到了这里的,谈何回去?

听到她这个回答,楚承稷绷直的背脊似乎放松了一瞬,轻抚着她的长发道,“那就留在这里,再过个千百年,兴许也用不了那么久,这里也会变成你曾经生活的地方的样子。”

秦筝不由失笑,真有那么一天,她也看不见了。

不过她还是应了声“好”,又问:“怀舟原来生活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这人总是一副清冷淡然的样子,秦筝很难不怀疑他不是个修仙的。

楚承稷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里,语气苍凉又淡薄:“战乱四起,外族入境,百姓过得比现在更苦些。”

秦筝没料到他原来生活的世界竟然这般不太平,不过他在兵法上能运筹帷幄,倒也说得通了。

就是不信鬼神到敢直接挪用人家墓中的陪葬器物……秦筝突然很想了解一下他们那个时代的风俗。

她斟酌开口:“你们那里挖坟盗墓是常有的事?”

楚承稷:“……也不算。”

秦筝琢磨着,他都已经让人把皇陵里那些金银珠宝运出来了,再还回去也不叫个事儿,还是想着怎么转手出去比较好,便同他商量:

“运回来的那些金银器具,大多都有陪葬的徽印,一旦流入市场,我怕叫有心人察觉,本想找匠人融了重铸,但有些东西,卖的就是年份和工匠的手艺,融了反倒不值几个银钱了。”

而且金银能融,瓷器玉器这些,稍有损坏,就一文不值。

楚承稷道:“小部分可以放进黑市,其余的运去西域卖。”

西域诸国对中原的器物素来追捧,还能卖个好价钱。

秦筝觉得他说的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保存了年份卖出去,而且说出是皇室陪葬的物件,一堆人抢着要,在黑市价钱还能翻上好几番,周转的时间虽长些,可换回来的银子多啊。

不得不说,这洗钱的手法很溜!

有了把那些东西转手的法子,秦筝想起自己前世看过的盗墓小说,顺带问了句:“要不要找个高僧做做法,再把那些东西转手出去?”

秦筝会这么问,主要是觉得楚承稷都能想到洗.钱的办法了,对这些流程肯定也熟悉。

怎料楚承稷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苍蝇:“不必,那些个无道昏君敛的财,理应花给天下百姓。”

秦筝不懂他为什么带走了人家皇陵的金银珠宝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大概是师出有名?

但仔细一想,历史上开馆鞭尸的都有,他挪用个皇陵陪葬的金银珠宝应该也不算什么,反正又不是自家祖坟。

不过秦筝对他的前世倒是越来越好奇了,问:“怀舟以前也是一方雄主么?”

楚承稷唇角微微抿了抿,这次轮到他看着秦筝欲言又止。

第90章 亡国第九十天

秦筝还从没见楚承稷『露』出过这样的神情来, 疑『惑』道:“不能?”

“不是。”

楚承稷看着她,道:“我姓楚,陇西人士。”

秦筝虽对他上辈子也姓楚有分惊奇, 但想到多的是同名同姓的穿书定律,立马又淡定了,只:“那还挺有缘的。”

楚承稷唇角微抿,继续:“我出生就克了我母亲, 被视为不祥之人,尚在襁褓之中,便被送去了寺中修行。”

秦筝隐隐觉得他这段经历有点熟悉,但眼下大部分心神来心疼他了,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只安慰他:

“『妇』人生产本就是在鬼关走一遭, 你母亲怀胎十月, 必是抱着极大的欢喜期待你出生的,她若还在, 哪听得旁人你是不祥之人?别人怎是别人的事, 你切不可也这般认为。”

楚承稷对自己母亲所有的印象, 只停留在了是被自己克上。

因为在寺里长大,佛讲究四大皆空, 他自小对亲情便也淡薄, 陇西楚家的人,偶尔前来寺中上香, 会顺带看他一,“煞星”便是他们对自己的称呼。

可能是和那家人交集太少,在寺中修行的僧人,也没谁提及过父母兄妹, 楚承稷从未把那家人的话放心上过,他而言,那家人不过是佛语中他的前缘。

他那个所谓的父亲,在他母亲后,另娶了娇妻,膝下儿女成双,和和美美,也与他无甚干系。

只是每每看到他,便责骂他一次,似乎这样的方式,就能表现出那个男人还念着他母亲。

当年楚承稷未曾入世便先入禅,觉得这位施主大抵是魔怔了,如今入过一世再看,倒是觉出分可笑来。

后来战事四,他父亲作为陇西节度使战,寺里的师父他尘缘未了,让他下山奔丧后,不必再寺庙。

继母对他防备得紧,生怕他去后会和她儿子争抢家产,大肆宣扬他克生母,甚至扬言他父亲战,是前不久去寺中见过他,沾了他的晦气的缘故,楚家人视他为灾星、祸星。

他那一辈子,只受过楚家的生恩,在他父亲灵前磕了三个响头,他便离了楚家,只前往荻戎帐报父仇还恩。

继母巴不得他早些走,但在他走后,却哭天呛地骂他是个不肖子,做足了戏成功让族中长老将他从楚氏族谱上除名。

当年楚承稷就不曾在乎过这些,如今更不会。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下山只是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