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些自己的暗卫御林军,总觉得里头有不少吴惟安和纪家的线。
皇帝下起了青黑,面『色』微微苍白,他问道:“何事?”
三名黑衣人中之一道:“主上!今日暗魅大人杀了不少暗卫,欲取奴才『性』命!但请圣上明鉴!奴才绝可背叛主上!反倒是暗魅大人,问了几句,不由分说就拔剑劈头而来!圣上,如今暗卫人人自危,每个人都怕下一瞬间,暗魅大人的剑便来了!主上,依奴才看来,暗魅大人才可疑!他分明是想灭了整个暗卫!”
暗魅:“黑羽!你休要含血喷人!主上,奴才按吩咐盘问,可这黑羽回答错了!!”
黑羽:“你问我老母今年几岁,我怎记得?!”
暗魅:“你!”
两人争执不停,皇帝冷看着。
一时之间,他觉得这两人都不可信。
皇帝抬手,下一瞬,在争论的两人都倒地而亡。
剩下两名怕火烧在自己身上,故而来帮黑羽的黑衣人愣愣看着这一幕,忙扔了手中剑,双膝一软,便跪下了:“主上,请主上息怒!!”
皇帝收手,看向剩下的两名黑衣人,半晌闭道:“退下罢。”
暗卫离开后,偌大的御书房只剩下皇帝一人。
他环顾四周,低声呢喃:“……你……之后,这世间再一人可信……”
*
两人将黑猫交给了王婆婆,纪云汐顺道把逗猫棒也给了对方。
王婆婆用脸颊贴了贴猫,激动道:“多谢主子,多谢公子!”
她抱着猫,看了看夜『色』。
此时已经不早了,王婆婆问道:“今夜主子和公子可要在属下这将就一晚?”
纪云汐和吴惟安相视一。
早些订好的客栈自然是没住了,此刻想必四周守满了守株待兔的人。
他们倒是可以用他脸再寻一处客栈住着,但委实麻烦了些。而且现下这个时候,一对身形相似的男女在路上走着,定然被接二连三拦下。
多拦几次,未免不引起怀疑。
吴惟安道:“先住一晚?”
纪云汐没有异议:“可。”
王婆婆看了看两人牵着的手,再看了看长相稍显普通的主子,和在渝州称得上红颜祸水的公子,很有劲地只安排了一个房间。
这房间是王家最好的房间了。
但王家是市井人家,并不富裕,床不大。
塞了个手长腿长的吴惟安已经有些勉强了,再加上纪云汐也有个170的身,床便显得很小。
吴惟安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几乎整个人都贴着纪云汐睡。
两人都不是重欲之人,而且向来最擅克制。
可此刻,女子淡雅的香在鼻尖时有时,指腹间是纤细柔软的腰肢,吴惟安的呼吸,一点点加重。
有什么东西,像春日埋于土间的种苗,悄然而出。
纪云汐也不太好受。
奔跑了一日,她是真的累了,可精神却清醒得很,浑身也变得与往日有些不同。
男子的呼吸响在耳边,在此刻似乎变了一首媚俗的曲子。
他的手抱着她,抱得不紧,微松。
可那一圈,却仿佛被铁烙过一般。
而且……
感觉到一些东西,纪云汐轻轻抿了抿唇。
她一动不动。
他也一动不动。
可有些极易在暗夜中肆虐的云雨,却愈演愈烈。
半晌。
“夫人可不知道,这渝州城,不知多少男女想要我。”
吴惟安微微低头,哑声道:“夫人今夜想要我吗?”
皮肤战栗四起,身体内部叫嚣着些什么。
纪云汐轻咬了下唇,稍微算了算日子,便清楚,过几天就是大姨妈要来的日子了。
月经前,身体的激素发一些改变,雌激素降低,雄激素随之升。
很正常的理现象。
她道:“试试。”
……
六月底的天,白日闷热,到了夜间却凉快了不少。
可隐匿于街巷深处的小房间里,却燥热得要命。
吴惟安仿佛刚从水里出来,肌肉线条极漂亮的肩背上,覆盖着薄薄一层汗。
他的唇从下方而来,顺着纪云汐饱满的唇线吻着。
似乎刚洗的手抚过女子的脸颊,他轻声道:“夫人,很快就好了,忍一忍。”
纪云汐微微蹙眉,下一瞬间,她忽而弓起了背,就像那只被他抱在怀里,挣扎不开的黑猫。
吴惟安侧身,一滴汗从他角滑下。
他眨了下睛,睫『毛』之下的瞳孔中,□□与冷静两种完全不同的情绪交织。
他算好了角度与方位。
不适的纪云汐很快被安抚,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片天地。
王婆婆的卧房,和她孙女的房间,在同一处院子里。
虽不是隔壁房间,但这土房的隔音效果,可想而知。
纪云汐没有让人的爱好。
她仰着头,双手抓着被榻,紧紧咬着唇不出声。
吴惟安除了喘息,也很安静,动作也放到最轻,可轻非彼轻。
越是克制着,越是忍着,越是静谧,有些感受,就愈发炽热。
他们都看到了,这人间最美的烟火。
第100章 nbsp; 飘啊飘
第二日天蒙蒙亮, 王婆婆便起了。
刚找回来的黑猫对个系铃铛的棒子情有独钟,王婆婆想了想,拄拐杖带孙女去市场买了堆铃铛回来。
来去的路上, 王婆婆一路街坊邻居聊下来,便对昨日渝州发生的事了如指掌了。
昨日最大的事,便是满城缉拿世延公子一事。
王婆婆不动声『色』将到的消息记在心里, 她牵孙女回屋:“囡囡,刚刚婶子们说的你可都记下了?”
脸上长点雀斑的女孩点了点头,开始复述:“于家派出了很多人在找世延公子, 但昨晚都没找到,于家小姐大发雷霆, 花大娘儿子在醉仙楼当小二, 亲眼见到于家小姐砸了杯碗……还有刘大婶她三妹二儿媳的三哥哥的小儿子三日后要来渝州求学。”
王婆婆面『露』微笑:“不错,乖囡囡,你都记下了。你要知道, 我们王家算命,不靠周易之流, 就靠一副好记探消息的本事。要想探消息, 你务必要邻里好关系。我们王家老祖宗说了, 好关系要从孩童时期便开始, 长年累月积攒下来,你会知道很多的。”
王婆婆抓了几个铃铛, 拿了几文钱递孙女:“去吧,买点糖,些小子丫头玩去!”
女孩开心地跳了起来。
王婆婆教完孙女如何算命后,回到院中将铃铛放下。
隔壁院子的儿媳也将早膳准备好送过来了,王婆婆端早膳, 敲了敲吴惟安纪云汐的房门,佝偻腰,恭敬道:“主子,公子,两位可是起了?”
可等了一会儿,里头也无任何动静。
王婆婆唤了声,还提高了音量:“主子?公子?”
里头还是毫无动静。
王婆婆犹豫再三,生怕里头出了么事,推了门进去。
进去后发现,里头已人去楼空。
而且,床上绣大红牡丹的团被,也消失无踪,只留下光秃秃的床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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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州城外的一处山谷间,有一个清澈的水潭。
六月清晨的阳光也很有分量,将水晒得微暖,人在其中刚刚好,不冷不热。
四处绿草如茵,还有不知名的野花盛开,再配以林间深处鸟鸣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