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他们?”叶初棠问。
“就刚才抓我的那三个人。”
“你是哪里人,何时被他们抓住了?”
秋月捂着脑袋摇头,表示她都不记得了。她有记忆的时候,就被这三个男人带着,说要给她送到宣城妓院去。她不知道妓院是什么意思,早上去如厕的时候,偶然听见俩妇人谈论,才晓得妓院是祸害女人的地方。她想跑,那三人就擒住他,硬要押她走。赶巧这时候遇到圣驾,秋月因为无知无畏,所以还敢跑叫。
“我瞅着他们中有人的手臂上好像有刺青?”因为是拉扯的一瞬间露出来的,在刚才那种时间紧迫的情况,叶初棠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清。
“是有,他们每个人的手臂上都刺有黑蝎。”秋月道。
叶初棠立刻红了眼眶,急道:“我要见这三人。”
叶初棠直接朝小路里面跑。
“女郎!”熙春和随从们都赶紧去追。
叶初棠跑到小路尽头,看见两名侍卫正弓着腰踩在尸体上,用死人衣裳擦拭自己刀上的血。
俩名侍卫扭头看见叶初棠露出一脸震惊的样子,不禁笑起来。
“这三个畜生不老实,想暗算我们逃跑。”
“女郎身份尊贵,就不要在这受惊了。”俩名侍卫知道叶初棠是李麟的恩公,对她语气还算客气。
二人随即就走了,至于收尸的问题,回头自有宣城府衙来管。
“啊!”秋月看到尸体,吓得躲在熙春身后。
叶初棠用帕子掩嘴,令男仆查看三名亡者的手臂,他们的左臂靠近手肘的位置,果然有黑色的蝎子纹身。
叶初棠先去如意坊稍作休息,喝了两口茶压惊。
熙春就把秋月交给了如意坊的掌柜来照顾。
“挑几个得用的人,看着点宣平侯府。”
“是该看着点,王夫人太过分了,她倾慕宋神医分明是她的事儿,居然就要害您,让林伶人辱您清白。”
“你还真信她的说辞?她若真因倾慕于宋神医才想嫉妒害我,何不直接将我毒死,死了多干净,彻底不用惦念了。根本没必要多费周折,利用林伶人那样辱我。”叶初棠道。
熙春恍然,确实,既然王夫人已经狠辣到可以要林伶人的命,怎么就不能直接要了女郎的命?那就怪了,她到底为了什么,要利用林伶人来辱女郎的清白?
“她不会说的,所以才故意把宋青之编排进去,想蒙骗我信。仔细给我监视好她,她的背后可是门阀望族王家人。”
叶初棠必须要弄清楚算计她的人真正身份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
“陛——篦子真好看!”熙春顺手拿起桌上的篦梳往叶初棠手边送,给她使眼色。
叶初棠抬头,望见穿着青袍大袖的萧晏走进了如意坊。
他还真是——不忙!
更胆大,明明半个时辰前还摆着十足的皇帝出巡气派进宣城,转眼就来如意坊微服了。
怎么就这么自信,不怕有人认出他是皇帝?
叶初棠环顾四周,又看看街上路过的百姓,不乏有因为萧晏出众的样貌对他侧目的,但却居然没有一个人认出他是皇帝。
叶初棠心中突然打个激灵:不对啊!如果这街上要是有人认出萧晏是皇帝,吃苦受罪的反而是她啊。她就无法在萧晏跟前自在了,更没办法搞拖延计划。
叶初棠立刻去拉萧晏进了里间,避免他这张脸被更多人看到。
在叶初棠松开手之际,萧晏反握住叶初棠的手。
“你也想我了?现在不生我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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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棠立刻把手抽了回来打算继续跟萧晏“生气”下去。
“女郎,药熬好了!”
清夏端着药碗,笑着从北门进来。
此处内间有两个门,一个门在东,通向如意坊的正堂;另一个门在北,直通后院。
如今熙春守在东门,北门这边就疏忽了。
叶初棠心悬了起来,立刻使眼色打发清夏出去。
萧晏被叶初棠拒绝拉手后,就垂着下了眼眸,脸色看不出喜怒。如今听她喝药,便低声问叶初棠。
“你病了?”
“治不孕的。”
叶初棠端起药碗,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每喝两口,她就轻轻咳嗽一声,病若西子,娇柔可怜。
“别喝了。”
萧晏去拦叶初棠的手。
他的指尖刚碰到叶初棠手腕的肌肤,叶初棠的手就一抖。
药碗摔了,发出极其清脆的响声,余下的药汤尽数全洒在了地上。
守在门外的秦路和熙春闻声后,同时被吓了一跳,俩人互看了一眼。
熙春犹豫再三,还是想推门去看看情况,秦路立刻拦下他。
“小夫妻吵吵闹闹很正常,没叫人的话,咱们就别去打扰他们的情趣了,你觉得呢?” 秦路笑问。
熙春点了点头,心里不禁暗叹这人不愧是皇帝身边的内侍首官,明明笑着给人提建议,但语气里有种不容人拒绝的气势。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帝王久了,这内侍竟也有几分肖似他。
“我瞧着你好像嘴干,去给你端杯茶。”
“那敢情好,烦劳熙春小娘子了。”
秦路昨夜只睡了一个时辰,白日连着四处奔波,这一上午确实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上。
只片刻的工夫,熙春就将一碗清香的春茶递给了秦路。
这时候屋内的传来呜咽的哭声,熙春担忧不已。
“要不咱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秦路喝了一大口茶后,对熙春摇摇头,示意她继续细听。
不一会儿,屋里就传来萧晏哄声,接着就听见叶初棠好像破涕为笑了。
“你别弄我!”
叶初棠本来装得挺好,没有辣物催泪,她都把眼泪快给弄出来了。结果萧晏突然挠了她手心一下,害她破涕为笑。
她好不容易酝酿的悲戚气氛全白费了。
“何时开始喝这药?”萧晏问。
“昨天找大夫开的。”叶初棠这句话没撒谎,真实话。
昨天,自然也就是在那一夜之后。
萧晏攥住叶初棠的手,“为了我?”
“为了我自己。”
她来癸水时容易腹痛,其实早就该调理了,因为是小毛病,嫌喝药的时间太长,药又苦,就一直拖着,这次正好就一遭调理了。
偏偏这句话,撼动了萧晏。
明明是为了他,她必然是为了不想让他有负担,才说是为了自己。
不管何时,她都这般善良,解人心意。
萧晏双手搭在叶初棠的肩膀上,因为他身材高大,他要微微弓腰,才能与叶初棠平视。
自登基称帝以后,哪里还有需要他弓腰的事?也就只有眼前人了。
“药苦么?”
叶初棠表情凄怆:“苦,苦死了。”
这次的药还真不苦,宋青之知道她不爱吃苦,特意改良了药方,在这味药里加了龙眼等滋补的果干,味道还挺好喝的。
萧晏立刻心疼地把人拥在怀里。
“你何苦如此?”
“我想竭力一搏,如果问题能解决,不就美满了么。如果不能,我尽力了,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