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3 章(1 / 1)

簪头凤 寻找失落的爱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子不会受半分委屈。这些话,你都忘了吗?”

永嘉帝和孟贵妃四目相对,平静的声音里透出寒意:“朕也想问你,这些年,朕让你们受委屈了吗?”

孟贵妃哑然无语。

她就是再愤怒,也说不出那等没良心的混账话来。

她确实没受过委屈。

她在李家内宅做妾,比正妻还要风光。后来做了贵妃,衣食用度样样都是最好的。想要什么,永嘉帝就给她什么——除了正妻之位,她什么都有。

她的儿子,也是最受宠爱的皇子。永嘉帝对大皇子的偏爱,人尽皆知。

可是,永嘉帝竟要将皇位传给二皇子!那大皇子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他们母子,岂不成了众人眼中的笑话?

“姣姣,朕自问良心,从未薄待过你们母子。”

大概是最愤怒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永嘉帝现在十分冷静清醒,说出口的话也平静冷酷:“朕也以为,你懂朕的心。”

“朕能给你们母子的,都给了。可你不该贪心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朕有原配正妻,有嫡子嫡女。朕要立储,不可能立别的儿子,只能是二皇子。”

孟贵妃心里汹涌的愤怒,冲上脑海,涌进眼眶。一双眼通红,却不是要落泪。

“好!说得好!”

孟贵妃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皇上思虑果然周全。是臣妾恃宠生娇,生了不该有的念头。好在……好在皇上英明神武,早已有了决断。臣妾先恭喜皇上才对。”

永嘉帝目中闪过讥讽:“你能想明白就好。”

短短几个字,深深刺痛了孟贵妃。

孟贵妃眨眨眼,将严重泪水逼退:“皇上既已下了决心,臣妾也没什么可多说的。臣妾这就告退。”

说完,转身便离去。

没走两步,身后就传来永嘉帝的声音:“姣姣,你千不该万不该对陆氏动手!”

孟贵妃身体一僵,迅速转身,正要张口反驳辩白。永嘉帝已说了下去:“你不用反驳,更不必解释,我还没糊涂到是非不明的地步。”

“只要是做过的事,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刑部三天之内破不了案,就七天,七天不行,就半个月。”

“我要给二皇子一个交代,给陆家乔家一个交代,要给儿媳和没出世的孙子孙女一个公道。这桩案子,非查到底不可!”

“不过,在我这儿,不用再细查。昨天晚上,我就猜到这件事是你的手笔。阿易有没有沾手,我不清楚。孟家肯定沾了手。”

“在我心里,你一直热情活泼爽朗又善良。当年不顾名节,做妾也要跟着我。我娶你过门那一日,就暗暗立过誓,此生绝不负你情意。”

“可我从没想过,你竟变成了这样!”

“姣姣,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第二百三十四章 决裂(二)

姣姣,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这句话一入耳,孟贵妃全身又颤抖了起来。

她转过身时,已泪流满面:“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是不是?”

“无凭无据,你就认定了刺杀陆明玉一事是我所为。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信我,也不过如此。你说我变了,分明是你变了。”

“你做了皇帝,坐了龙椅,坐拥后宫美人。我渐渐年老色衰,你却可以不断拥年轻美人入怀。你有嫡子嫡女庶子庶女,以后不知还有多少小皇子小公主等着出生。”

“你我之间,从来都不对等。我一心对你,你是一心对我吗?你说我变了,变了的人明明是你!”

孟贵妃哭起来并不美。

不像是苏妃,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凄凉婉转,哭也哭得梨花带雨。

她少时爽朗明丽,甚至有些刁蛮,脾气没那么好。生气时会瞪眼,哭起来眼泪鼻涕一把,从不顾什么仪态。

此时,她双目通红,哭得伤心绝望,脸孔都有些扭曲变形。

换在往日,永嘉帝早已在这样的哭声下投降,走上前低声细语安慰了。可现在,永嘉帝只是默然注视着哭泣不休的孟贵妃。

孟贵妃没有像以前那样使性子跺脚离去,一直哭个不停,直至哭哑了嗓子。一颗心渐渐往下沉,沉至黑暗荒芜的悬崖。

“你回延禧宫吧!”

永嘉帝终于张了口,声音里透出疲惫和淡漠:“从今晚起,就闭宫养病。”

这是要将她彻底打入冷宫?

孟贵妃哭不下去了,霍然抬头看向永嘉帝。

永嘉帝却已不愿再看她了,扬声吩咐:“来人,将贵妃送回寝宫。”

一声令下,刘公公和另两个内侍已迈步而入。让人不得不怀疑,刘公公一直就等着这一道命令。

孟贵妃到底是骄傲的。

到了这步田地,她也不哭了,用袖子擦了眼泪,并未告退,扬起头转身。

那个熟悉的窈窕身影,在迈出门槛的时候,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刘公公上前要搀扶,被孟贵妃用力挥开。

孟贵妃挺直了腰杆,走了出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永嘉帝眼前。

永嘉帝在原地站了许久,只觉得全身格外冷。

……

椒房殿里。

宫女彩兰悄步而入,在乔皇后耳边低语数句。

乔皇后神色一沉,眉头拧起,一连串的念头在心里闪过。

永嘉帝去寿宁宫,自是因为刺杀之事牵扯到了赵家。秦妃得了消息,心中慌乱无主,去寿宁宫肯定是要找赵太后撑腰。

孟贵妃去文华殿,和永嘉帝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是红着眼回的延禧宫?

乔皇后思忖良久,张口吩咐道:“让人继续留意宫中各处的动静,有什么异动,立刻来向本宫回禀。”

彩兰低声应是。

乔皇后又道:“派人去陆府,多送些安胎的补品。再让人送信去公主府,让慧安公主得了空闲进宫来。”

慧安公主同样震惊于陆明玉被刺一事,今日一大早就去了陆府。

在确定陆明玉没有大碍之后,慧安公主才稍稍放了心,正午之后回了公主府。然后,正好遇上椒房殿里来传信的宫女。

离乔皇后传口谕只半个多时辰的功夫,慧安公主就进了宫。

母女两人俱是满面忧色心事重重,见了面谁也没心情闲话,一张嘴问的都是最关心的事。

“陆氏身体如何?”

“宫中没出事吧!”

慧安公主抢着答道:“陆氏胎相还算稳妥,喝了安胎药,在床榻上养着,没有大碍。母后不必忧心牵挂了。”

乔皇后一颗心放了下来,低声将宫中异样动静道来:“……这一桩桩一件件,都透着反常。本宫思来想去,也窥不透你父皇的心思。”

事实上,乔皇后从来都不了解自己的丈夫。

或许是因为永嘉帝在她面前也端着,虽是夫妻,两颗心却离得远。

慧安公主也不怎么了解亲爹。她自小长于内宅,见亲爹的次数也不算太多。等她日渐长大,永嘉帝又开始领兵打地盘。

这几年,慧安公主成亲住进公主府,进宫请安十回也遇不上永嘉帝一回。

“母后都窥不透,我就更不清楚了。”慧安公主嘀咕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