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1)

太空烽火 作者不详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6天前

计很快就被戳穿了。“我一直都在通过录象观察着你,托勒先生。我知道你已经醒了,尽管你感到有点不舒服。你最好起床走过来,你体内的药物就要失去作用了。”

发出这种可怕而又兴高采烈的声音的人此刻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他不但听见了她的呼吸正迎面向他扑来,还感觉到了触摸他的额头的那只手的冷漠。他睁开眼睛,看见了一头美丽的红头发,她也在低头看着她。她穿着蓝白相间的护士服。

“体温和血压都正常,”护士说着,将自己的手从他的头上抽了回去。

“我这是在哪里?”托勒动了动,可他的胃却又一次剧烈地翻腾起来。护士很职业化地把自己的胳膊插到他的肩膀下,扶着他坐了起来。

“一切都会搞清楚的,托勒先生。我希望看到你尽快地站起来走路。”

“没有别的了,就这些吗?”

“我想我不应该破坏你的惊奇,不是吗?”她给了他一个十足的职业化的笑容。

“把腿跨过床沿,你可以站起来。”

托勒照她说的做了。他有一种感觉,好像穿着蓝色制服的小伙子们就蹲伏在附近的什么地方,时刻准备着在他又想挨揍的时候把他狠狠地痛打一番。他决定先慢慢地走几步,把自己的思绪理一理,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借助于护士胳膊的支撑,托勒就像刚刚从暴风雨肆虐的航行中回到地面的海员那样,跌跌撞撞地向着放了一张单人床的小房间的门走去。门又开了一条缝,让他们进来。这里的光线还不错,呈现出令人愉悦的绿色。圆柱式全视屏幕四周是蓝色和黄色的塑胶椅。这里是医生的候诊室。

“你做得很好,”护士友善地说。“我得离开一会儿,如果你愿意,可以在这里走走。”随后,她转身走向对面的一个小房间。尽管她把嗓音压得很低,但托勒还是听到了一点。“他已经准备好了,瓦罗医生。是的,我会的。别客气。”她大概在打电话,他想。

瓦罗?瓦罗?他根本就不认识一个什么叫瓦罗的人,甚至他都不知道任何与这个名字有联系的人和事。候诊室的对面是一面窗子,托勒不经意地踱了过去,撩开绿色的窗帘,向外望去。下面,正方形的院子里是几幢楼,四面墙壁上的窗子像眼睛一样也在注视着同一座院落。但是,这里却没有任何迹象向他显示这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他抬头望天,天空万里无云,几缕橘红色点染着淡蓝的天空。

“托勒先生?”护士的声音里蓄积着快乐,“护送你的人来了。”

他转过身来,看到另一个穿蓝色制服的人正在向他走来——不过他身上的蓝色和直升机上的那几个人穿的蓝色有些不一样。他们的蓝色要深一些,肩膀上还佩着俗艳的明黄色的徽章。而面前的这个人淡蓝色衣服上点缀着白色的领子,腰间佩带着黑色的皮带。皮带的下面是浅棕色的子弹袋,托勒想,大概撞针枪或者能够致人于昏迷的药物就放在里面。

那个人对托勒轻轻地点了点头,托勒便跟着他,一步一步地来到了一个宽敞却低矮的空荡荡的走廊,穿过休息室,最后终于来到了一个不太长的走廊里等待电梯。

电梯终于打开,他们走了进去。护卫按了一下开关,电梯的门便关上了,电梯开始上升。托勒注意到,电梯的刻度盘上只有一个按钮,显示着“开”或者“关”的字样。这说明电梯到什么地方已经预先被人设定好了。大概指令是从“楼上”发出来的,托勒在心中猜测着。

电梯缓缓上升,托勒也在心中掂量着同他的卫兵说话的利弊。他已经有一天——如果是一天的话,没有遇见别的人了,也许同他聊几句多少能使他的处境有所改变,不过对于这个电梯侍卫是否能够对他泄露一点秘密,他心中可是一点把握也没有。于是他只好站在那里,目光越过电梯门,注视着天花板上的某一点。

电梯运行的时间比他想象得要长,不过最终电梯的门还是打开了,呈现在他面前的是铺了绵软地毯的令人舒适的房间c青铜壶上栩栩如生的植物和墙壁相映成辉,织物和金属混合的挂饰从天花板上悬垂下来,如瀑布一般。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喷水池溅起的水声。

卫兵像门卫似的抬起一只手,示意他的乘客离开电梯。托勒的脚刚一跨上奶油色的地毯,他身后电梯的门就关上了,他被孤零零地抛在了这里。他站在这里,等着即将发生的事情,可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连发生点什么事情的迹象都没有。于是,他便开始四处打量起来。

宽大的木门——从地板到天花板,全是黑抽木——这未免奢华得有些过分——托勒站在房间里想。门上没有任何标记,正对着他的是一个很大的双扇门,门上镶嵌着青铜和金子饰钉,门的颜色也很鲜艳、亮丽。托勒走近一些,才看出色彩所组成的是一个图案:两个长着翅膀的男人,分别据守在两扇门k,他们脸对着脸,分别向对方伸出自己的胳膊——一只举过肩膀,一只举过头顶。他们的头发很长,被束成一股垂在身后,他们身上的长袍——或者说是礼服在微微飘动,好像他们正站在风中。他们的长袍上是用红色、蓝色、紫罗兰和金色组成的螺旋形的图案和符号。

他们的翅膀是金色的,羽毛很长,几乎可以覆盖他们的整个身子。他们的脸侧对着托勒,但仍能看到他们挺直而有棱角的脸上那大大的、深色的眼睛。他们的胸口挂着紫铜色的链条式护身符,护身符的形状好像是什么标识,也许是托勒不认得的什么字母。两个男人的头顶是一轮圆圆的、玫瑰色的太阳,太阳所洒下的金色的光像一些扭动的蛇。不过太阳还是公平的,一扇门一半,也算是不偏不倚了。

“你醒来的时间比我们预想的要早。”托勒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一点都没有让他吃惊。这一天,几乎随时都有人潜伏在他的身后,对于这一切,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托勒转过身来,看见一个傲慢的圆脑袋男人正倒背着手向他走来。他头顶上的一圈竖起的短头发越发突出了他的圆头,其效果就像一张本来就很胖的脸被涂上了很厚的油彩一样。他的个子不高,四肢粗短,有点歪斜的肩膀上的短脖子使劲地支撑着他的那颗国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