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生离死别,简单的甚至有些无聊。
一切要从一个月前说起,女孩的风筝线忽然断了,掉在院墙外面,正着急,一少年将风筝送了回来,两人便互相认识了,少年经常在女孩家外面吹箫,女孩很喜欢他的箫声,便弹琴合奏,然后然后他们就两情相悦了,女孩把那少年说的和神仙下凡一样完美无缺,好像就是专门来拯救她的,认识了才一个月,就死心踏地了。
李埮听的一阵无语,心想要是世间的姑娘都和她一样,那九州的千万单身汉就要绝迹了,再也不会有人苦恼找不到道侣。
可他却也不是不能理解女孩。
女孩成天给闷在府里,唯一的玩伴是小了七八岁的丫鬟,无聊的十多年,忽然遇见一个满嘴漂亮话的男人,会给骗走也没什么奇怪的。
接着又问了一下,加上使用一些套路,李埮就彻底弄清楚了这场闹剧的始末。
少年向女孩示爱,表示要娶她为妻,不过由于两家是政敌,用女孩原话就是父亲和他们家关系很差,所以她父亲不可能同意亲事,少年那叫一个贴心啊,直接都兜里掏出一药瓶子,表示这东西可以让脉搏暂时和喜脉变得一样,你喝下去,把事闹大,就说是我的孩子,这样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可父亲还是不允许我们的亲事,最后抛绣球选亲”女孩又抽泣了起来。
李埮听的很是无语,他都不懂该说女孩什么了,好听点吧叫纯真,难听点就是蠢,那男的张口就是这种馊主意,明显不是什么好东西,加上他们两家是政敌,事情已经相当明显了,对方肯定居心叵测 ,可她居然还去投怀送抱。
李埮干脆直接把话挑明了,列举出一个又一个证据,表面那男的是在坑你。
女孩瞬间就懵了,似乎天都要塌下来,神情恍恍惚惚,不过大约是心里还抱着一丝的侥幸,坚持要停机对方亲口承认才相信。
李埮很不想继续管这破事,不过考虑到自己也陷入其中,就做出了一些妥协:“我带你去找他,也好让你死心,然后你把事情的始末告诉父母,让这场闹剧结束,如何?”
女孩犹豫片刻点头。
“那就这样做了。”
李埮说着站起来,往前走几步,宽衣解带了起来,因为这身衣服勒的他实在难受,不过女孩脸一红,极为迅速的把身子缩到床上抢过被子:“你,你想干什么!”
李埮纳闷的回答:“睡觉啊。”
“睡”女孩脸色有点难看。
李埮明白了她的小心思,有点无奈的解释:“你不是打算大晚上去找他吧?”
女孩还真点头,李埮白了她一眼说:“现在出去你是想给你爹的暗卫追杀吗?”
意识到自己这话的愚蠢,女孩有点脸红了。
“我对你没兴趣,安心睡吧,天亮就带你过去。”
李埮脱了勒人的新郎服,换好自己的衣服,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开始了静修。
女孩眨巴着眼睛,确定自己的确没危险后小声的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李埮淡淡回答:“李埮。”
“哦,我叫程宣。”
李埮点了点头表示听见了,女孩呆呆的看了一动不动的李埮一会儿,心情一放松,一股倦意便潮水般袭来,她靠在墙上,一下子就睡着了,这大约是她长这么大头一次衣服都不换就入睡,估计也是累的够呛,或者说给程度才骂的够呛。
女孩水熟,李埮倒是睁开了眼睛,她看了睡梦中的女孩两眼,起身轻轻的将之抱起来,放正,盖好被时无意间发现了女孩左手腕上有一道淤青,李埮小心的拉了拉她的衣领,在锁骨之下,这样的淤青也有很多。
“真是够狠啊”感慨了一声,李埮盖好被子,重新开始自己的静修。
第两百二十一章 认清真相
天刚蒙蒙亮,洛水城便在打更声中苏醒过来,李埮,勤劳朴实的人们早早的开始劳动,城内无农田,所以大多是商人,皆是收拾着东西,等待早市开启。
大夏王朝重武轻商,因为他们认为商业活动会让一大部分人过上过分安逸的生活,从而放弃对修炼的追逐,因此大夏王朝商人的地位普遍不高,就比如这早市的设置,所有商户必须严格按照规定的时间进行商业活动,否则会遭受极其严厉的处分。
这个规定的执行程度在大夏王朝之中以洛水城为核心,朝着四周辐射,而辐射范围的大小,也与大夏王朝的实力挂钩。
就拿临江樊城来说,两者都是远离大夏的权利中心洛水,故而其中的世家大族为了牟利,往往会一定程度的无视这条规定,但多少都会有所保留,以免落下口实,大夏王朝对这些边远地区也是爱管不管的态度,他们更在意的是那些有名的大城。
另外还有例外,便是虎踞龙蟠根深蒂固的各大宗门,他们往往也是表面上奉行,暗地里蔑视大夏王朝的规定。
大夏王朝对他们比较无可奈何,在大夏王朝强盛之后,大大小小宗门都签订条约,报团取暖,灭一个就会引来其他势力插手,甚至演化成恐怖的内斗,让他国占便宜。
所以不少城市都会发生某某宗门刻意在早市时间之外开卖的现象,但洛水肯定不至于,这里的一切都严格按照着大夏法律运行。
“岳父,在下前来辞行。”
程府的大厅里,程度才夫妇坐在高堂之上,李埮不卑不亢,微微欠着身子行礼,他名义上的新婚妻子程宣低着头畏惧的站在一边,身子压的比他更低不少。
主母道,“小埮何必走的如此匆忙?
太学的纳新距现在还有些时日,不如多住上几日。”
李埮回:“在下在洛水还有不少事情,好意心领了。”
主母不再说话,只是有些悲伤的看着程宣,程度才干咳了两声,故作笑态度, “要走也不必急于一时,我这年纪也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报的到外孙”闻言,李埮嘴角抽了抽,半带嘲讽道:“岳父大人还真是喜爱后辈啊,宣儿一定也深受您照顾吧。”
这话含着多重意思,一就是字面意思,恭维对方,这也是不知道李埮已经看穿自己目的的程度才以为的意思,更深一些,则是李埮在发泄自己的一些不满,喜爱后辈?
也不看程宣被打成什么样。
程度才稍微有点尴尬的干咳了两声,他刚刚问题的目的其实没有达到,给李埮绕开了,这下也不便再问了,因为他真正想问的是:程宣和你睡过了吗?
并且不是字面意义上的睡,他急着赶走程宣,理由也很简单,害怕家丑外扬,自己女儿未婚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