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情丝毫没有冷却:“您尽管说,就算拼了命我也会完成任务!”
李埮平静的说:“在到帝都之前,突破到后台中境。”
张聪的笑意瞬间凝固,热情似乎也熄火了。
“如果后悔现在还来得急,我给你改一个愿望的机会。”
李埮瞟了他一眼。
张聪低下头,犹豫了起来。
从这边到帝都,最多也就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突破后台中境,对他而言简直是天方夜谭。
要知道,他努力了整整两年,却依然停留在后天初期半个月,要他做到整整两年都做不到的事,这不是天方夜谭是什么?
李埮一直在观察着张聪,他并非是因为敷衍才提出这种要求,恰巧是因为重视才提出这样的要求。
成为修士,光宗耀祖,这是九州之上每一个人的终生理想,然而,修士并非和大部分人想的一样充满鲜花与温暖,正相反,无比的黑暗,让人绝望当然,他也不是因为这个,就提出了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难为张聪,这其实是一个考验。
他在之前真气探查张聪体内状况时就已经把他修炼的情况摸的一清二楚了,张聪虽然天赋差,但夜以继日不断的修炼,已经让他体内的真气达到了饱和,距离突破只不过是一步之遥。
而张聪并不知道这些,两年以来的嘲笑以及否定几乎让他丧失了修炼的信心,在心境收到多重压迫的情况下,他究竟能不能坚持下来,冷静专注的进行着修行,这便是李埮对他真正的考核,这是对他道心的考核。
如果因为这点挫折就自暴自弃放弃了修炼,那么李埮会选择永远不让他成为修士,之后死在他人的刀锋之下。
相反,如果他能坚定道心,矢志不移,即使最终没能突破后台中境,李埮也会暗中帮上一把。
结果如何,都是为了张聪好。
张聪不可能猜得到这些,沉默的回到了自己的马车里,呆呆坐着一言不发。
李埮收回目光,不久,商队重新开始赶路,几个时辰之后,李埮发现张聪不再发呆,神色凝重的开始了吐纳。
茶余饭后,张秀才很是担心的嘀咕,自己的儿子不知道着了什么邪,不吃不喝的开始修炼时间又过去了好几天,商队在一座大山下的驿站旁边驻扎,李埮暂时离开商队往山上走去。
这里就是末央阁的地盘了。
李埮不紧不慢的朝着山上走去,很快就到了山脚,此处的闪避之上刻着龙飞凤舞的末央阁三个打字,其下是顺着山势,盘旋而上的阶梯,在阶梯口站着两身穿弟子服的少年。
“站住,来干什么的!”
守门的两个弟子警惕的大喝。
李埮停下脚步回答:“在下是来探亲的。”
“探什么亲?
要是人人都来探亲,岂不是乱套了?
快点下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左侧弟子没好气的说。
这话李埮听了也不生气,因为他说的其实也没有错,除了特定时期,任何宗门都不会允许门下弟子的家人随便出入,所以他从荒塔之中拿出了五六块灵石,并且迅速的塞到了两个弟子的手里,小声说:“行个方便呗。”
两人看着灵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可是他们一整个月的月供啊,这给人居然就这样随便的给了!他肯定不是普通人,要是得罪了就不好了,再说为什么要和灵石过不去?
于是两人不约而同默契的把灵石踹进兜里,把路让开,“去吧,快点下来,有人问就说是结算上回五十石米钱的。”
“多谢。”
李埮抱了抱拳头,迈上阶梯。
然而还没走出几步,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就从不远处传了来。
“你们好大胆子啊,居然私放外人进山!知道该当何罪吗?”
一个生的尖耳猴腮的中年男人从拐角处慢慢走了下来,两个守门弟子脸色剧变,迅速的跪倒在地,“弟子知罪!”
“哼哼”中年人没好气的撇了李埮一眼,在两个守门弟子脑袋前停下脚步,一言不发的盯着他们看。
两守门弟子对视一眼,一起将刚刚才揣进兜里的灵石拿出来,恭敬的放到中年人的跟前,诚恳的表示:“这些赃款全部交给您处理。”
中年人在拿起灵石的瞬间面露笑容,不过很快又摆出一幅臭脸对着两个守门弟子说:“这次的事就算了,别再让我发现再犯。”
“多谢陈司长宽恕!”
两个弟子一起磕头。
中年人不再理会他们,而是转身看着李埮,质问:“你是来干什么的?”
第两百零九章 意外
“在下是来探亲的。”
李埮答。
“哼,我末央自由规矩,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来探亲,这样的行为都是在蔑视我阁!”
男人一幅正气凛然的模样,可李埮一眼就看出了他那张脸皮之下藏着的无耻,道了声“既然如此那在下多有打扰”便转身要离开。
既然正门不让走,那不走正门就是了。
不过没走几步就给男人叫住了。
“我末央阁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来啊,拿下他!”
两个跪在地上的守门弟子应声而起,挡住了李埮的去路,不过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男人也没有催促什么。
一个守门弟子不停的用眼身瞟李埮,貌似是想传达什么讯息。
接收并理解了信息的李埮转回身子,从荒塔中拿出了一块灵石,似笑非笑的转身看着男人:“不知此物能否弥补在下对贵阁的无礼?”
男人眼睛一亮,故作高冷的说:“不知者无罪,你既然是第一次来,如果能表示自己的诚意,那我就放你一马。”
“不知要多少才能表示在下的诚意?”
“那就要看你的诚意有多大了。”
“这个应该够大了吧?”
李埮颠了颠手里头的灵石。
“一块?”
男人眉头邹了起来,“如果这就是你的诚意,那还是去地牢里悔过吧。”
“不,我觉得足够表达诚意了,用它替贵阁铲除一条吸血的臭虫,难道还不够诚意吗?”
李埮嘲讽道。
男人一开始还没理解过来,只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毕竟不是脑残,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可火气还没发出去,他就感觉脑门之上一阵剧痛,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是血!旋即大声惨叫,像是被宰的猪。
“杀掉他,杀掉他!”
男人歇斯底里的大喊,可两个守门弟子哪里敢动手啊?
先天初期的司长居然给一石头砸的头破血流,这少年显然也是先天境的修炼者,他们不过是两个天害怕都来不及,哪里有什么动手的功夫。
于是下一秒。
“司长,我们这就去般救兵!”
两个守门弟子一下就跑的没影了,速度之快让李埮都有些佩服。
他们一走,男人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