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7 章(1 / 1)

影后重生:帝少大人,求放过 满袖风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气,我也会的,你为什么不能学学我呢?”

“我哪怕是为了你也答应了会努力保护好自己,可你却要为了我努力伤害自己吗?”

“这太不公平了。”

少女乌黑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儿,她突然朝他伸出小手指来,

“我们拉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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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五章 幻影

“你得保证从此以后会像我一样,好好保护自己,绝对不为了任何理由伤害自己。”

阳光从大片的云朵后面冒出头来,将少女伸出的那根手指染得模糊泛光。

男人半蹲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笑了笑,同样伸出手指去,修长的手指和她勾在一起,

“我保证。”

沈翩跹终于笑起来,晃了晃手指,眼睛弯成了月牙。

上午还出太阳,下午就开始下雨。

这个季节的天气总是这么阴晴不定。

中午吃了药的沈翩跹此刻已经窝在床上睡着了,程致远翻着书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直到确定她睡熟了,才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黑色的宾利一路开出了孔雀邸,朝着程家老宅的方向而去。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车在老宅前面停下来。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越发显得身材高挑挺拔。

曾经总是站着勤务兵的门口已经变得空空荡荡,以前总显得肃穆又威严的偌大宅院,现在在细雨中也透着一股萧瑟的味道。

像是一栋装满了幽灵的宅院。

男人的眸中映着这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不知那眼眸深处装了些什么东西,莫名叫人一看便觉得压抑和难过。

他在雨中站了一会儿才抬脚推门走了进去。

黑色皮鞋踏过**的地面,和那些不知多久没有清扫过的落叶。

他经过自己的院子。

院子前面落了凌乱的花朵和叶子,墙壁都是历经岁月后呈现出来的斑驳。

他稍微驻足了一会儿。

在雨滴声噼里啪啦的响动里,像是看到了突然回转倒退的时光。

树木不断变矮,砖墙不断变新。

荒芜萧瑟的宅院开始出现模糊的人影,他们倒退着快速来去,嘈杂的人声海潮般涌动,最后他看见从院子里走出来的,胳膊上别着白色绑带的黑发少年。

彼时还非常年轻的刘秘书站在他面前,低着头用一种非常压抑的声音小心道,

“老先生去国外散心了,小姐也跟着在陪他,葬礼上大概只有您一个人在。”

二十七岁的程致远站在这院子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同他一样毫无表情的少年。

看着他用那深黑的眼睛无意识般的盯着面前的刘秘书,听到他沉默片刻后用更加沙哑的声音问道,

“爷爷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

刘秘书将腰身更深的弯了下去,却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少年于是瞬间便懂了。

大概是没有说过了,也就是很久都不会回来的意思。

少年轻轻扯了扯嘴唇,声音却冷漠无比,只说了一个哦,便抬脚朝葬礼举行的院子走去。

这一路经过许多前来吊唁的人,很多议论声都不加掩饰的传入少年的他和成年的他耳朵里。

“程司令好像出国啦?这是什么意思啊?”

“葬礼上只有程致远一个小孩子吗?也真是残忍。”

“啧啧,他妈妈去世好像才没过去多久吧?程司令受不了儿子儿媳双双离去也是正常的。”

“这话说得,好像人家小孩子就能承受得了父母双亡的悲剧似的,这个年龄遭遇了这样的事应该是要再其他长辈怀里哭的呢,程司令倒好,自己跑出去散心,把孙子一个人留在一个大人都没有的家里,程致远才比较可怜吧?”

那些窃窃私语都并不很小声,可在这样嘈杂而清楚的议论里,那穿着黑西装的少年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

程致远站在树下,看着那少年没有表情的走向他,然后和他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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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六章 我是什么鬼样子

那双眼睛像是被冰封的海,穿透了这么多年辗转反复的时光,重叠着在他的灰暗的成长里变得越来越深沉。

那些幻影转眼消失在越来越急的雨声里。

可转头他又看见少年坐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

夜空里有很多星星,整个宅院里都亮着星星点点的光,却除了他没有一个人。

程司令还在国外舒缓失去儿子儿媳的痛苦心情,而他却要呆在父母的陵墓旁边,每天每天的担负着这偌大的程家,每夜每夜的睡不着觉。

他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了抽烟和喝酒。

白色的烟雾从少年的唇边吐出来,袅袅绕绕的模糊了他的表情,时间快速掠过,直到天边曙光初现,院子里剩下一地散落的烟头,他才起身回了房间。

无数逝去的日子都在这里重叠,少年的身量日渐拔高,可他依旧孑然一身,在这院子里度过了无数白天热闹,夜晚无人的日子。

这偌大的程宅如同压在他肩膀上的巨大包袱,压得他忘记了微笑,从此学会了在人前不动声色藏起一切情绪,学会了在人后也不轻易暴露真实的自己。

他在院子里来来去去,从星光初露的夜晚,到曙光乍现的黎明,那些辗转难眠的脚步重叠交错,最后汇合成这个站在大雨中穿得一身漆黑,前来祭拜长辈,却没有带花的大人。

院子杂草丛生,程家彻底搬走也不过才一个月的时间而已,这宅院却如同已经荒芜了好多年一般没有生气。

程致远收回目光,转身将那些走马灯般的场景抛在身后,走进了那埋葬了许多魂灵的程家陵园。

像是害怕惊醒某些沉睡的魂灵,来到这种地方人的脚步声便总会变得更轻。

他停在一处最新的墓碑前,碑前靠着一束花,雨水不停落在花瓣上又滑落下来,看起来十分新鲜,大约也是今天刚被放上去的。

他在碑前站着,和在沈翩跹面前的程致远仿佛已经完全不一样,连每一次眨眼都透着股疲惫而倦怠的味道。

他沉默的在雨中站了许久,好半天后才终于开了口,嗓音低而沙哑,不带什么情绪,

“爷爷,我没有带花。”

雨水顺着他的睫毛滴落下来,像是面无表情的一滴眼泪,

“不是忘记了,而是不想带。”

“您去世的时候我还在昏迷,很抱歉没能送您一程,也很抱歉一直都没有来看您。”

“依旧不是忘记了,而是不想来。”

男人勾了勾嘴唇,神情却因为这个笑显得更加苍白,

“很多时候我会想,为什么偏偏是我拥有这样的人生,为什么偏偏是我来遭受这一切,哪怕命运对我稍微好一点点,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

“您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