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1 / 1)

超神祖宗 刘归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装作不在乎了?”

她是柴芳姨娘,深知这妮子的性子,尤其是在李瑜面前,显得格外高傲,虽心中也在意这个玩伴,却面上总是一副绝不主动的样子。

“真的?你真想过要去离阳府找我?”

李瑜瘪起来的小嘴顿时松动,半是惊讶,半是欢喜的傻笑起来:“我就知道,芳芳舍不得我。”

“谁舍不得你了。”

柴芳被姨娘拆穿,面子颇有些挂不住,嘴上仍在强撑:“我是担心你害怕见到新朋友,晚上会尿床。”

李瑜从小性子便有些内向,尤其若是害怕,第二天便会在床上画地图。

这些事情不是秘密,以前在南山村许多稚童都拿这件事情来笑话过李瑜。

可今年李瑜四岁了,羞耻心更足了些,听到这话,臊的脸红,连忙转移话题:“芳芳,我们一起去放风筝吧。”

“还有,我给你带了糖人。”

他说着,从兜里变戏法似的翻出了一串用白布小心包好的牵丝糖人。

前几日,他到小姑的客栈去玩,小姑便给他买了糖人吃。

当时,他要了两串,一串是牛郎,一串是织女。

牛郎那串,自是被他自己嘴馋吃掉了。

至于这一串织女,却打定主意,再嘴馋也不能吃,一定要等见了芳芳,亲手交予她。

“你看。”

李瑜满是欢喜的将白布拨开,露出糖人的模样。

可当白布展开,糖人的模样露出来,他却面色一垮,有些懊恼。

“碎了”

这种糖浆画出来的糖人,极难保存,稍不留意就会碰碎。

李瑜带在身上,颠簸了一路,糖人早已稀碎,成了塘渣,哪里还能看出半点鹊桥会牛郎的织女模样。

“好啦,别难过。”

柴芳本还想再让小瑜子说两句好听的话,再搭理他。

可见李瑜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不由用小手微微拍着他的脑袋,安慰道:“碎了一样可以吃嘛。”

说着,柴芳用手捻住几粒塘渣,递到口中。

糖浆的甜味在逐渐蔓延,她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很认真的夸奖道:“很好吃,小瑜子,这份心意我领了。”

李瑜仍是有些可惜,她没能看到糖人的模样也不知自己的小心思。

可还不待他说话,柴芳便捻起些许糖粒,塞进了李瑜的嘴里。

尝了糖浆的甜味,些许懊恼很快就抛诸脑后了。

昔日玩伴在一起,很快便冲淡了所有不快。

许氏在一旁见了两人相处甚欢,也很是高兴,嘱咐两人莫要太贪玩,自己先去招呼客人。

“我们来捉迷藏吧。”

两月不见,青梅竹马并不见生疏,很快就玩起了往昔最常见的把戏。

柴芳闭上眼睛,正襟危坐,在床前默数,等着李瑜藏好。

可李瑜站在一旁,只顾着望着柴芳肉嘟嘟的脸颊,竟有些不舍得藏起来。

“啵。”

他鬼使神差般把脸凑上去,如蜻蜓点水一般,吧唧了一口。

当嘴唇碰到肌肤,李瑜就如被烫到一般,迅速弹开,好似才如梦初醒,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

柴芳的面颊有些红了,但眼睛没有睁开。

她还在默默数着数字,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提心吊胆半晌,见柴芳没反应,李瑜忽然坐在地上,自顾自的笑起来,傻乐呵。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柴芳耐着性子,数完一百下,睁开眼睛。

“小瑜子,你找打!”

她默数完毕,又羞又恼,狠狠的拽起他的耳朵。

柴家正厅。

李策之正和柴员外吃酒聊天,说些这几个月发生的趣事。

南山村巴掌大小的地方,几十年一成不变,自是没多少可聊的。

大都是李策之在聊李家近些日子的发展。

“二弟在爹的默许下,已开始闯荡江湖。

三妹则是开了间客栈,生意尚算不错。”

李策之吃了一杯酒,又夹了几口菜,惬意的道。

“好,能看到你们越来越好,真是替朝歌感到高兴。”

柴员外一面笑着,一面举起酒杯,开口问道:“策之今年便打算科考?”

“不错,若今年不考,便要再等三年。

纵然是没有太多把握,也总需试上一试。”

李策之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试试好,若是你真考上了,下次回南山村,便不止本村乡民,只怕连隔壁几个村里的乡民,都得来沾染你的文曲星气息了。”

柴员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

“柴叔莫要取笑我,眼下不过是个秀才,算不得有多大出息。”

李策之一贯秉承满招损,谦受益的态度,纵然心中受用,嘴上也绝不会说这些。

两人聊着,他席间忽然说起一桩事,倒让李策之有些惊诧。

“前些日子,有村妇在河边捣衣,发现死了个人。

听说,那人是个童生,五十来岁的年纪,听说姓王,原籍是西河村的。

前几月,还和你一起参加过试考。”

此话,让李策之心头一颤:“是那位老童生?”

第八十五章痴鬼:老童生

他死了?

虽说他和老童生,只在岳山书院考场前有过一面之缘,但他对此人印象颇深。

王童生,的确是个极可怜,又可悲的人物。

一辈子的执念,便想要考举做官,而今终归是没能如愿。

不知怎的,听闻他的死讯,李策之心头堵的慌,总觉得有些难过。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此人倒是惨,一身孤苦困顿,死了都没有亲眷知晓。

被我们南山村的村民发现了尸首,便草草卷了床席子,就这么葬了,碑都未曾立一块。”

柴员外并不认识老童生,只当是茶余饭后的谈资,随口道。

李策之勉强笑着,倒也没说太多。

在柴员外家吃完酒,很快便入夜。

李策之刚下酒桌,又被前来拜访的里长好说歹说,请去吃宴席。

他虽只是个秀才功名,但在南山村里,已有近十年,没有出过身负功名的读书人了。

再则,他还是县太爷钦点的案首,日后前途不可限量,谁不想巴结一二?

便是能请李策之前来吃顿酒,里长都觉得面上有光,接连叫了南山村好些村民陪席。

这般折腾,待到宴散,已是深夜。

李策之披着袍子,离开里长家中,并未立刻回柴府。

他想一个人走走,散散步。

已经有些日子,没这么安静独处了。

他虽说处事相较二弟没那么孤僻,算得上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但内心,也极希望能有独处的空间。

月光如水,在夜幕下独自散步,倒是惬意自在。

走着走着,他倒是来到了南山村外那条捣衣取水的夕河畔。

“那位王姓老童生,便是在此处被发现溺亡的?”

望着在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河面,李策之五味杂陈。

他并不清楚,老童生是失足溺亡,还是幡然醒悟,勘破现实,难以忍受自己的失败,投河自尽。

但他的死,李策之总归是有些触动的。

“子曰:圣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君子者,斯可矣。

子曰:善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有恒者

斯可矣。亡而为有,虚而为盈,约而为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