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3 章(1 / 1)

超神祖宗 刘归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异姓王,李家当家的老爷子李泰,还顶着朝廷所封明王的头衔。

李天都,自然也被称之为明王世子。

若论身份地位,便是寻常皇子,也未必及得上他。

“谁是李策之?”

李天都面对众人拜见,皆不在意,唯独对钱汉升双手作揖,稍稍行礼。

当他行礼过后,便环视全场,缓缓问道。

“我便是。”

李策之站起身来,很认真的道。

李天都认真打量了他一番,缓缓走到他面前。

原本一片祥和的会气氛,随着他的到来,顿时被冲淡。

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凝重的氛围。

坐在外围处的许多人,都开始窃窃私语,猜测着李天都的来意。

“这明王世子,怕是要当众让李策之难堪了吧。”

“这些日子,自从李策之因将进酒一诗声名鹊起后,便时常有好事者,将他和明王世子对比,怕是这位世子殿下,心中对李策之极看不起。

毕竟,李策之听说是李家旁支血脉,还是被族谱除名的那种。”

“有宰相大人在场,明王世子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吧?”

许多人暗暗猜测着,甚至有些人,隐隐兴奋,期待着即将出现的大场面。

但让很多人没有预料的一幕出现了。

李天都打量了李策之两眼,倒是露出了笑容,先夸奖了两句。

“我听说过你。”

“近些日子,你的将进酒传的很广。

的确写的很好,便是我,也挑不出半点瑕疵错处。”

李天都扣了扣手指上的镶金翡翠扳指,淡淡道:“但.....听说在诗会上,两位大儒出的题目,是以功名做题。

你跑题了,并非当场作诗,这其中,怕是有可操作的空间。”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李天都此言,的确是夸了将进酒一诗,可明里暗里,都仿佛在说,此诗并非李策之所做,而是捉刀代笔。

否则,怎会在诗会出了题目,依然跑题?

果然是要砸场子啊。

一些早有所预料的人,并不奇怪,反倒是冷眼看着事态发展。

李策之沉默了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他盯着这位年纪相仿,身份显贵的远亲,眨了眨眼,似有些疑惑。

李天都的态度......似乎并不如他想的跋扈和锋利。

对待自己,似乎也没有李策之料想的那般敌意深厚。

他想要在李天都身上捕捉到抵触和敌意,却半点没有见到。

仿佛这位明王世子,真的只是单纯疑惑这个问题。

最终,是许庆师站起来,用一声假咳,打破了平静。

“咳咳,世子殿下。”

“指摘学子盗用前人诗词,捉刀代笔,这可是诛心之言。

若无凭证,此话不可乱说。”

李天都回头,望了一眼颇有些回护之意的许庆师,露出灿烂笑容。

“许先生请放心,虽然陈安与我关系颇好。

近些日子也时常对李策之心生愤慨,常在我耳畔说些兴风作浪之语。

但我不会为了那个蠢货出头,也不会特地针对李解元,只是单纯疑惑。”

李天都的言辞很直接,但却没有半点作伪的迹象。

这个空隙,李策之已在心中,暗暗沟通远在千里之外的老父亲。

“爹,此事我该如何回答?”

李朝歌听到声音,顿时以心神之念,出现在李策之的侧畔,也很快将前因后果搞明白了。

“不管李天都抱着什么心思,你自然是不能承认剽窃的行为。”

李朝歌教导道:“眼下这么多士都在看着呢,若是敢认,怕是名声扫地了。”

“但.....”

李策之有些心虚,毕竟,这将进酒的确不是自己所做。

不管如何,终归难以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份殊荣。

“放心,没人能拆穿。

若李天都疑心,随他如何验证都没问题。”

李朝歌信心十足的道。

他这里,可有煌煌二十四史,上下五千年的灿烂明结晶,想要破去捉刀代笔的流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诗词上的名声,是块敲门砖。

是李策之迅速养望的一大助益。

便是剽窃前世豪的著作,李朝歌也在所不惜。

“敢问世子殿下,这首将进酒,您可曾在其他地方看到过?”

李策之得到了父亲的指示,渐渐安心,不卑不亢道。

“不曾。”

“既然不曾,疑罪从无,那李某应当不需要再辩解什么了吧?”

李天都听到这话,微微一笑:“说话别这么冲,我不是针对你.....”

他踟蹰了一会儿,最终在李策之身边,压低声音道:“罢了,实话告诉你。”

“我今日过来,并非是我对你有兴趣。

而是......老太爷对你有兴趣,让我来试试你的斤两。

若有真才实学,老太爷嘱咐我带你去见他。”

李天都语气轻松的道:“要不要接这茬,你自己决定便是。”

老太爷?

李策之和李朝歌听到这话,皆是一愣。

他口中的老太爷,莫非就是柱国李家的实际掌控人,明王李泰?

第一百七十六章柱国李家

李朝歌听到这话,眉头微蹙。

这柱国李家,貌似对老大的态度有些暧昧呐。

“父亲,此事,该不该接茬?”

李策之也是犹豫不决,向父亲请示道。

“接了看看吧。”

李朝歌沉思半晌,最终开口道。

不管如何,柱国李家都和陇川府,乃至自己前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虽说眼下,李策之已是皇党门生。

但未必非得和柱国李家成对立之势。

毕竟柱国世家和皇室之间不管如何斗争,那都是上层大人物之间的博弈。

陇川府李家甘为皇党做马前卒,也未必能够夹缝求生存。

李朝歌作为老祖宗,得为家族整体利益考虑。

虽不至于首鼠两端,但对他来说,所谓忠于天子这种口号,喊喊便是。

还不至于因为天地君亲师这种礼教便死心塌地,为了皇族肝脑涂地。

“还请赐教。”

李策之听从父亲的话,不再迟疑,当即认真道。

“我出一题,你就题赋诗便是。”

李天都沉吟片刻,缓缓道:“便以,少年为题。”

他说着,会众人,都将目光放在了李策之身上。

虽说将进酒一篇着实惊艳,但在此前,李策之声名不显,此后也一直没能再做出同等诗篇来。

坊间难免会有一些质疑之声。

这次会,若是李策之还能扣题赋诗,让众人信服,应当对遏制这些流言,也有不小的帮助。

李策之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正在和父亲商量沟通。

过了半晌,他举杯拔步,缓缓吟诵起来。

“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

肝胆洞。毛发耸。

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

.......

手寄七弦桐。目送归鸿。”

李策之所吟诵的这篇诗句,乃是李朝歌前世极有名的一篇赋。

全词风格苍凉悲壮,叙事、议论、抒情结合紧密,笔力雄健劲拔,神采飞扬,而且格律谨严,句短韵密。

虽比不上诗仙绝句,亦是绝佳名篇。

当李策之的声音,掷地有声的落在金玉楼内。

众人议事之声渐缓。

楼内一些侍奉贵人的青楼女,皆是目送秋波,含情脉脉。

听着李策之吟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