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1)

超神祖宗 刘归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前的机灵劲,只知道望着柴芳傻乐呵。

“对了,这些桃果是家里刚熟的,特地送些过来,给柴员外尝尝鲜。”

李荆棘看了半天,才想起,将手里的果篮托付出去。

“柴员外身子不好,我可否去瞧瞧?”

这一趟的目的主要是让李瑜见到自己的小青梅,可听说柴员外病了,李荆棘又不免想去看看。

在他印象中,柴员外身子骨一向硬朗,怎么会忽然病的不能出门了?

而且,他感觉这次来柴家,虽说表面一切如常,但气氛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怪诞感。

“也好,你随我来。”

许氏并未拒绝,留两个小家伙在房里自己玩耍,她带着李荆棘来到主屋。

“老爷,李家二郎想来看看你,你见是不见?”

隔着纸窗,许氏问道。

“咳咳,让他进来吧。”

屋里传来急促的咳嗽声,柴员外的嗓音有些沙哑。

许氏推门而入,柴员外正躺在床上休憩。

七月天,正是盛夏时节,南山村酷暑难耐,行人大都短打扮,可柴员外却裹着厚厚的棉絮,很是畏寒。

“柴叔,您怎么”

李荆棘面色错愕,短短几个月不见,柴员外判若两人,本是春秋鼎盛的年纪,精力旺盛,可如今却面容惨白,枯槁无肉,俨然像个病入膏肓之人。

“出去!”

柴员外面容肃穆,喊了句:“我与李世侄说几句话,你不用在一旁候着。”

“老爷,您身子不好,若有什么不适,我在侧也好第一时间照顾您。”

许氏站在原地,并未拔步,似乎不愿离开屋子。

“出去。”

柴员外以手撑床,勉强站起,花了很大的气力才重复了这句话。

两人对峙约三息时间,许氏主动服软,向柴员外,李荆棘做了个万福的姿势,转身离开。

柴员外和发妻恩爱半生,本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神仙眷侣,却忽然纳了个妾,按理说,这许氏能让柴员外做出这么大的改变,两人感情应当极好才对。

可眼下,柴员外似乎并不喜欢许氏,反倒有些抵触和厌恶。

还真是怪事一桩。

李荆棘心里越发疑惑,但嘴上却没有贸然询问。

“这人活一世呀,草木一秋,明明还有这么多想做的事,怎么就快活到头了呢。”

柴员外扶着床栏,自嘲笑道。

“柴叔,您的病当真有如此严重?究竟是患了什么病症?”

李荆棘忍不住问道。

“绝症,无药石可医了。”

柴员外抬头望了一眼窗外,对究竟患了何种重疾避而不谈。

第十六章噗唾术

“贤侄,我与你父亲认识也有二十余年了。”

“当年初见时,朝歌甚是狼狈,又饥又饿,我见他可怜,便允诺让他在家里当长工,替我耕农除草。”

柴员外提起李朝歌,言语中颇有些感慨:“你父亲虽四肢不勤,不是个合格的庄稼汉,但脑子灵光,短短时间,倒也在我家赎了身,还有余钱娶妻生子,置办产业。”

“你爹感恩,生活维持住了,倒也时常给我送礼,多多来往,我亲眼见他从一贫如洗,到儿女双全,阖家幸福,却不想,他走的这么早。”

听到柴员外提起自家父亲,李荆棘沉默不语。

虽然父亲时常托梦,仍与家人有所联系,但生死之别,终归不是那么容易忘怀的。

“如今,我也快死了,黄泉路上,兴许能与他碰个面,聊聊少年时把臂同游的趣事。”

他说话的时候,呼吸急促,似乎连气都有些喘不过来了。

爹可没有入轮回往生,死后相见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当然,这话李荆棘只能在心里想想,没有当面说出来。

“我与你家也算故交,今日你来的正好,柴家但凡有看上的东西,尽可拿去。”

“我只求你们一件事,我死后,替我稍稍照拂幼女。”

柴员外有气无力的道。

柴员外虽与发妻成婚二十载,但膝下只有幼女柴芳,远比不上李朝歌三代同堂,有所忧虑倒也正常。

可李荆棘奇怪的是,为何柴员外想托给李家?

论亲疏远近,柴员外还有宗族亲缘,还有夫人,怎么轮得到李家?

似是看出了李荆棘的疑惑,柴员外自嘲一笑:“若芳儿是男孩,宗族尚算可靠,但她是个女娃,在那些宗族亲人面前,是没资格入祖祠,岂会有所照拂。”

“夫人同样是重疾缠身,命不久矣了,至于许氏许氏”

他嘴里念叨了两句许氏,终归没有继续说下去。

李荆棘的注意力不在许氏上面,而是在周夫人身上。

“周夫人也患了重疾?”

他有些错愕,这一对恩爱夫妻,怎么忽然就成了病痨鬼。

李荆棘和柴员外聊了半晌,也答应若柴员外真的英年早逝,在李家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会帮忙照拂柴芳。

聊久了,柴员外身子便有些撑不住了,李荆棘也不再打扰,走出屋子。

“柴员外和周夫人为何会双双重病?”

李荆棘对这个问题很不解,之前和柴员外聊天,他一直避而不谈,出了屋子,李荆棘便随意找了个家丁,询问起来。

“这我可不知。”

家丁连连摇头:“主人家的事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哪里敢打听。”

“那,柴员外患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李荆棘继续问道。

“好像,将许氏娶回来没多久。”

家丁回忆了一下,最终肯定道。

许氏!

想起之前许氏和柴员外之间种种怪异的情况,李荆棘不禁有了个荒缪的猜想。

这一切,也许和许氏有关系!

联想到南山村前几年闹狐妖的消息,再细想自己在许氏身上闻到的骚味,李荆棘感觉自己要破案了。

坐在凭栏上沉思了一刻钟,他在柴家一间房内取了铜镜。

坊间有流传照妖之法,名叫噗唾术。

按佛家礼说,人的津液唾沫,被称作金津玉液,乃生机甘露所在,对鬼祟之物有奇效。

所谓的噗唾术,便是用力吐出一口唾沫,覆在铜镜面上,再用手掌抹平。

可为铜镜施加灵性,辨真假,现原形。

李荆棘要使的,正是这噗唾术。

他按照坊间传说,吐出一口唾沫,将其摩上铜镜整个镜面。

“若真是狐妖,想害柴叔一家的性命,我定要想法子除了你!”

他喃喃着,带着施加古法的铜镜,在中堂寻到了许氏。

“许娘子,你进柴家的门,柴员外都未曾请我们吃酒,未能恭贺新婚,还望恕罪。”

李荆棘假意和许氏交谈,手掌却藏于身后,摆弄着铜镜。

“哪里,以后常走动便是。”

许氏笑脸盈盈,极有礼数。

趁着间隙,他飞快的瞥了一眼铜镜。

只见铜镜之中,身姿婀娜的许氏,竟现出一张毛绒的狐狸脸,身后,还飘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真是狐妖!

李荆棘毛骨悚然,身体一僵,只感觉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怎么了,李二郎,你不舒服吗?”

许氏未曾察觉,关切的问道。

“没,没有,我和侄儿还有些事,需早些回家,就不打扰了。”

“我这就叫小瑜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