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半空。

她终于死了，让她的心也一下子空了，好像那些恨意也没了寄托之处。

警察在一边，悄悄对顾渊博做手势，让他趁机扑去将人拉下来，顾渊博有些紧张，吞咽了下，脚步轻轻地朝前移动……

顾晨晨突然回头，又要说什么，却发现顾渊博靠近，当即大吼一声：“不要过来，我――啊！”话音未落，身体突然滑落，下坠！

顾渊博用尽全力扑去，抓住了顾晨晨一条手臂，另一边，慕羡城许柠凝，还有几名警察保安全都在同一时间扑来，好在慕羡城两人离得近，飞快扑去又抓住了顾渊博，情况暂时稳住。

顾晨晨一只手被拉扯着，肌肉火辣辣地酸痛，身体在半空摇摆，眼眸垂下去，只见地面的人那么渺小，铺开的消防气垫在热浪下好似都要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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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番 77: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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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我好害怕――”

任何寻死的人到了真正死亡的边界，都会本能地产生恐惧逃避的心理，本能地想要求生。

顾晨晨也不例外。

“不怕――爸爸不会放手，你抓紧！”顾渊博用尽全力拉着，龇牙挤出一句话。

慕羡城稳住他之后，赶紧又探身下去用另一只手抓住了顾晨晨跟顾渊博交握的那只手腕，及时阻止了两人手掌即将滑开的危险，为警察拿绳子赢得了时间。

“快快，抓住绳子，我们拉你上来！”

许柠凝趴在半人高的护栏上，看着这一幕吓得心脏都要爆裂，哑着嗓音鼓励：“晨晨，别怕，抓紧！一定会没事的！”

顾晨晨在半空中挣扎，警察将绳子丢到她面前，可是她太慌张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另一只手抓了好几次都没能抓住。

顾渊博手心里全是汗，抓着顾晨晨的手不断地往下滑，若不是还有慕羡城钳着顾晨晨的手腕做为缓冲，怕人早就掉下去了。

好在，经过警察跟许柠凝的一再鼓励，顾晨晨终于镇定了几分，抓住了绳子。

“抓紧，我们拉你上来！”慕羡城提气喝了一句，用尽全力拉着顾晨晨，另一边的绳子慢慢收紧，渐渐力道平衡，顾晨晨的身体开始慢慢上升。

终于，脑袋露出了护栏的位置，警察从腋下卡住她，几人合力才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楼下，所有人仰头看着这一幕，见化险为夷，全都松了一口气……

天气炎热，高温炙烤着楼话时不正视对方，这不太符合她的礼仪规范，而且刚才这个顾老师一出现，她整个神情状态就不太对――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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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番 78:跟我在一起,害你两次受伤了

慕羡城为心底里这个发现感到惊，但很快，又不觉得有什么。

毕竟，高校里师生之间这种事也不算是什么新闻了，还有的最后公然在一起了。

只是没想到……

思绪未定，许柠凝已经走到他身边，深深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们走吧。”

慕羡城微微吃惊――现在这个情况，她能走？

可许柠凝轻轻拽了下他的衣袖，径直拉着他朝楼梯口走去。

今天会意外得知顾渊博跟顾晨晨的非父女关系，让许柠凝很受震惊，当即也觉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这种事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屈辱，顾渊博好歹也是一名学者教授，在学校里名望颇高，若是这个消息传开，怕以后也会沦为学生们茶余饭后的笑谈，她做为学生，还是应该避嫌才好。

不管他跟顾晨晨最后关系如何，她都没有立场干预。

顾渊博目送着慕羡城跟许柠凝离去的身影，眸光幽深。

心底里流淌着一股微弱的疼痛，好像陪伴自己许久的忘年之交突然转身离去了，虽然知道应该祝福，可是觉得……不舍。

对，不舍。

或许对前妻的感情早在这些年的侍弄消磨殆尽了，而这样一个年轻鲜活的生命，每每看向他总是崇拜仰慕的眼神――他是一个正常男人，不可能不懂那种眼神代表着什么。

可是，心底里却又清楚地知道，这样一个年轻鲜活的女孩，家庭出身也不错，她值得更好的男人拥有，而不是历经沧桑早已千疮百孔的不惑男人。

如今，这份特殊的“守候”，总算看到了结果。

*

电梯稳稳下行，两人都没说话，许柠凝脑海里回荡着顾晨晨的话，想象着顾渊博是有多爱那位师母，才能忍受这样的屈辱，还照顾了她六年多的时间。

而这份爱，试问她能取代吗？

嘴角牵起苦涩的笑，她又想到之前顾晨晨在她公寓里发脾气那次，骂他们虚伪的话――试问这样深重的爱，她不虚伪，她又有什么自信去挑战？

回到车，她才慢慢回神。

慕羡城问她午想吃什么，她眼眸一眨回过头来，视线忽而看到他衣袖的血迹，顿时大惊：“啊！你受伤了？”

抓起他的右手一看，干净的衣袖弄脏了不说，布料沾满了零星血迹。

许柠凝吓坏，忙拉起他的衣袖，这才发现他右小臂擦伤了好大一块，“你受伤了怎么都不说，这得赶紧回家处理一下，至少要消毒。”

慕羡城淡淡看了眼受伤的手臂，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估计是救人那会儿，在护栏擦伤的，不碍事。”

“不行！”一惯温软的许柠凝突然很强硬，皱着眉心疼不已，“要消毒处理一下，这里还在流血，肯定很疼。”

说起来真是怪，跟她在一起后，他都两次受伤流血了。

第一次是搬家时在公寓里被她的书架砸伤了后背，这一次又为了救顾晨晨，手臂擦伤。

慕羡城盯着她，嘴角牵着微微笑意，气场温润。

许柠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抬眸看着他，一瞬脸红，“你、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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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番 79:那位顾教授,就是你暗恋的对象?

慕羡城还是那样定定地看着她，看了会儿，突然薄唇轻启，冷不丁地问道：“那位顾教授，是你暗恋的对象？”

轰――

许柠凝脑子里一嗡，脖颈很明显地僵了下，眼眸瞪得滚圆盯着面前的男人，脸挣扎般难受起来。

慕羡城知道自己说了。

“你放心，我问这个没有任何意思，只是单纯想证实心里的想法。其实那位顾教授挺不错的，除了年龄有点不合适，我倒觉得你们挺配，知识分子之间应该是志同道合惺惺相惜的崇敬之情，挺好的。至于年龄，其实如今社会，早已经没有这个界定了，甚至连爷孙组合都有，你们之间的差距也不算什么。”慕羡城见她慌张无措的模样，不知为何，想安慰安慰，便平静淡然地说了这番话。

许柠凝听完，越发吃惊，果然紧张的情绪释然不少。

眼眸轻悄悄地落下，又抬起瞥他一眼，许柠凝明显忐忑，心慌慌地问：“你……你真这么想啊？”

她对顾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