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1)

恋爱特困生 领竹 5696 汉字|43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35章

  ◎名不正言不顺◎

  难得不用上夜班, 第二天还是万圣节假期,同时没有任何兼职需要去,被卓成云送回家后,终于有了独处的时间,冬宁的心理上松懈了很多,洗澡的动作就比平时慢了些。

  热水器很准时地开始出冷水,即便冬宁把旋钮扭到温度最高的一边,也无济于事。

  她打着哆嗦冲完沐浴露,实在是下午还淋过雨,黏腻难受,最后坚持着洗完了头发。

  新家的供暖强度,只能说聊胜于无。

  冬宁裹着被子吹头发,吹到半干时,浑身都哆嗦,忍不住先给自己煮了杯热红酒。

  上次遇上超市打折,平时两欧一瓶的酒,卖五瓶七欧,可惜每个人最多只能买五瓶,现在已经快喝光了。

  冬宁把最后的三分之一瓶红酒全部倒进玻璃壶里,她的配料不多,除了自己种的迷迭香,只有一点肉桂、冰糖和八角。

  太久没采购过,家里的存粮一眼就能看个遍。

  只剩下半个柠檬,冬宁捣了捣,也加了进去。

  炉子沸腾起来以后,酒香和果香散发出来,雾气飘到脸上,起码给人温暖的错觉。

  这几年,冬宁是越来越怕冷了。

  洗过冷水澡的身体,用了很久才回到正常的温度。

  冬宁一边小口喝着热红酒,一边拿出平板来看文章。

  她的博士跟别人的不太一样,不光要写论文,课业压力也不比本科和硕士时小。

  每学期要修够的学分和上够的课时都不少,其实,照她的学习任务来说,就算不打工,也并没有多少轻松的时候。

  看得脑袋开始发昏的时候,时间到了将近一点钟。

  冬宁裹着棉被把阵地转移到床上——其实就挨着书桌,她坐在书桌旁,偶尔姿势不雅,左腿还能搁在床上。

  靠在床头背了会儿早上在地铁上看过的单词,冬宁睡了一个长长的觉。

  她是八点多第一次醒过来,想起不用出门,翻了个身继续睡,还省了顿早饭。

  学妹找上门来之前,给她打了个电话,冬宁说方便,自己整天都在家。

  她刚把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洗出去,门铃响了,湿着手去开门。

  学妹姓阮,叫阮如玉,在异国他乡听这个名字,很有一种古典的感受。

  古典美学妹一进门,先问冬宁:“昨晚卓成云去接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那路虎比你的卡罗拉多耗一辈油,我得多出多少钱。”

  “你傻,卓成云怎么会要你的钱?要是我去接你,都不可能要。”

  冬宁说“那我也得给”,然后招呼她坐下,熟门熟路地去翻自己的笔记。

  她俩是在做校内工的时候认识的,不过,阮如玉是为了跟家里赌气、体验生活,冬宁是饥不择食,只要给钱,就算那钱不够她简单的几餐,都肯去做。

  所以,两个人的打工友谊没能持续多久,不过,在打工之外,联系却一直维持着。

  学妹是富家女,虽然总体上来说努力学习、玩得不像其他富二代那么花,但有经济基础对人进行初步筛选,冬宁依然跟她玩不到一起,这联系自然就仅能来自于学习。

  不过,今天阮如玉上门,也不是为了学习。

  她要跟冬宁借钱。

  人穷气短,关系再好,缺钱的人听到别人朝自己借钱,都该恐惧。

  不过,冬宁的第一反应却不是害怕,而是好奇。

  阮如玉到底是怎么在社交关系网中挑出了最穷的一个她,提出这种要求?

  “按理说,我这个要求太无理,可学姐你不是刚拿奖学金吗,我也是真没办法了,我妈非让我跟那三天换一个女朋友的傻逼相亲,我不去,就把我卡给停了,至于吗?我又不是四五十岁还独身,我今年才二十五!”

  “而且,我都不是没见,我去见了,第一面,就问我能不能给他补补法语,问我爱你用法语怎么说。”

  这调情手段也太低级了……低级到不能叫调情的程度,搞性骚扰的人估计都看不上这一套。

  “那人多大了?”

  “三十二。”

  原来如此。

  阮如玉的鼻头要皱到眉毛上去了。

  冬宁给她倒了杯咖啡,阮如玉喝了口,在吐槽她妈的间隙里问:“学姐,你这是速溶的?”

  冬宁点点头,阮如玉道:“速溶的也比肯德基的强……我昨天在肯德基买了杯咖啡,真是脑子进水了,有那个钱不如扔进下水道,还能带给几个流浪汉一点惊喜。”

  “卡停了,你手里就一点现金都没有?”

  “有,可是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早知道,昨天吃饭,就少给点小费了。学姐,我不多借,五千欧,一个月内肯定还你,有可能明天就能还,给我救救急吧。”

  冬宁这回受到了惊吓。

  房里唯一一个凳子给阮如玉坐了,冬宁在床边坐下,道:“你知道,我奖学金一共拿了多少?”

  阮如玉虽然跟冬宁上的是一个学校,但两人的科研水平和以后的前途完全是两回事,她自己很清楚。

  这是阮如玉用尽所有家庭能力和自我努力以后能够到最好的,但是是冬宁在选择过后,挑了家给钱最多的。

  她对这个钱的数目没什么概念,只知道是免学费的同时还白来的,很牛逼。

  冬宁说:“两万五。”

  其中两万欧拿去还了贷款,又交了一季度的房租,换了一批学习工具以后,所剩无几。

  博导暂时给她发不了多少工资,她自己下个月的伙食费都还要靠自己赚,阮如玉张嘴就要五千,比虎口夺食还可怕。

  她这是想饿死冬宁。

  阮如玉胸有成竹地来,不太如意地走。

  出门前,冬宁给她塞了两个自己烤的贝果,叮嘱她,最近缺钱,就别去外面吃了,有给小费的钱,自己糊弄一下都能吃饱了。

  阮如玉说自己的房子诸多缺点,总之不具备自己做饭的条件。

  冬宁看了眼自己加上小浴室一共十平米的房间,识相地没再说话。

  而且,她只是跟家里闹别扭,不是真遇到破产危机,冬宁也觉得没到劝她卖包卖奢侈品的地步。

  送走阮如玉没多久,手机又响了,这回是盛染。

  冬宁想起前几天自己接二连三地倒霉,坚定的无神论者都忍不住开始动摇。

  盛染打了两个,消停了两分钟,冬宁收到了她的信息:【姐姐,你在忙吗?我头有点疼,我哥也联系不上,等你忙完,能不能帮我带点止疼药来?】

  宿醉过后,乱吃什么止疼药。

  冬宁只好回消息,问盛染在哪里。

  也没等一会儿,假装自己刚看到,不是故意不接电话。

  盛染也没计较,给她回了个酒店的定位。

  冬宁拿上卡和包出了门,又去了一趟给她做了个美梦的酒店。

  只不过,这次不像上次过来对接工作,一路上都心花怒放,跟捡钱也没什么区别了,下地铁后,迎面碰见一位估计比李淑琴大不了几岁的妈妈辈的阿姨,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开心一些,宝贝。”

  冬宁上了酒店的电梯,对着镜面试图挤出一个微笑,但结果不太如人意。

  盛染在酒店房间里等冬宁的时候,也没闲着,先把游学机构布置的小作业写了一点。

  需要往PPT里配插图的时候,她给Jade发了条消息,让她把她们俩在卢浮宫和奥赛博物馆拍的照片发几张过来。

  Jade直接给她打了电话:“染染,一大早上哪去了呀,我正准备叫你吃早饭呢。”

  “我来找我哥,晚上回去,你没事了吧?”

  Jade是意大利来的女孩儿,秉持着一国人不住一起的原则,游学机构把她俩安排在一起住。

  结果,到了地方才发现,最巧的不是Jade也是中国人、同样是中文讲得比法语好,最巧的是,她俩是小学同学,她家没移民之前,家里的公司和盛仙云的公司生意往来非常多。

  真是无巧不成书。

  短短一周时间,重逢后的两个女孩子的关系已经很好了。

  昨晚从医院回去以后,盛染一直照顾Jade,等她意识彻底清醒以后,才回房间去睡。

  “没事了,就是头还有些疼,染染……”

  她又想第一百遍感谢盛染昨晚的英雄行为,被盛染打断了。

  “我今天白天估计早回不去,你自己好好休息,千万别乱跑,知道吗?”

  “我知道,我不会再联系Lucas了,你放心。”

  “那就好。”

  “染染,昨晚盛誉哥哥为什么也来了?你不是说,坚决不能告诉他么?”

  盛染心道“我的苦心你不懂”,嘴上说:“他好歹算个大人,万一你出点什么事,我怕我处理不了。”

  “什么叫算个大人呀,他就是大人。”Jade咯咯笑,“他没骂你吧?”

  “没有,就是通知了我一声,要是再惹事生非,就哪来的滚回哪去。”

  盛染隐约感觉到,Jade对她那万年冰棍脸的亲哥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虽然他们只见过两面,吃过一顿饭。

  怀春少女的情愫来得太容易,更别说,客观来讲,她哥的软硬件配置都还不错——别人一看就知道他俩是亲兄妹,说明盛誉确实长得不错,加上还有点钱,穿上西装往那一站,摆出一副深沉稳重不苟言笑的样子,是够吸引小女生的。

  盛染补充了一句:“他还跟我说,要不是看在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份上,他是绝不会为我付这种原因的急诊费的,还让我有钱以后马上还给他,我是我妈养的,不是他来养,他没有抚养义务。”

  “他之前还打过我,我跟你说,这种人真的很可怕。”

  Jade闻言,犹豫了半晌,劝她:“你在哪呢?要不回来吧,让他知道你又乱跑,我怕你真被送回去。”

  “今天不行,等办完我的事我肯定乖乖的,你不用担心,好好休息就行,我不会闯祸的。”

  “那好吧,有事给我打电话,我现在马上给你发照片。”

  盛染说了句“爱你”,挂了电话,门铃也响了。

  冬宁看她脸色的第一眼,就知道她的头疼只是个幌子。

  虽然接电话的时候也猜到了大半。

  盛染打开门就把她往里拽,把她摁在客餐厅的沙发上,鼓捣着咖啡机。

  冬宁无意中看到茶几上亮着的笔电,盛染的作业写得还算用心,不是从头到尾划水。

  既来之则安之,其实冬宁自己也清楚,之前,盛染在国内,给她发消息打电话,她大可以忽略,但盛染都来了巴黎,照她的性格,冬宁躲是躲不出结果的。

  她不急着走,房间里的温度很够,坐了两分钟,就脱掉了外套。

  还没完全脱下来,盛染就一叠声从她手里抢过去:“嫂子你坐着,我去挂,你喝咖啡,来,吃水果。”

  配合盛染玩了会儿下午茶游戏,冬宁吃了块苹果,道:“染染……”

  “嗯?”盛染凑过来,那两只眼睛肖似盛誉,睫毛尤其毛茸茸的,两把小刷子一样,定定盯住看人的时候,很容易叫人忘了自己想说什么,“怎么了姐姐?”

  冬宁沉默片刻,准备说自己该走了,盛染又挽住她的肩膀,拜托她带自己转转。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不说别的,冬宁说盛染小时候挺亲她的这句不是客套话,现在见了面,也就做不到真的冷脸。

  她耐着性子陪盛染在酒店周围逛,香榭丽舍大道上的奢侈品店勾住了盛染的魂,逛街三小时,实际距离没走出一公里。

  逛完街,自然要吃饭。

  盛染挑的饭店从外观上就叫冬宁的心头直跳,她先是庆幸自己带了卡,但没多久,落座以后,看到菜单,这庆幸的感觉就也随风而去了。

  她想坚持自己不饿,但盛染没给她机会,说她已经非常瘦了,真不需要减肥,手一挥,已经定了套餐,在服务生的推荐下,又开了瓶酒。

  这顿饭吃得冬宁坐立难安,她尽力稳住表情,想趁上菜的间隙给同学发消息,看能不能借到两百欧——如果今天没给阮如玉借钱,这顿饭最多掏空她,但不至于真让她拿不出来。

  可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如果。

  冬宁的手指在联系人列表上依次下滑,最终关掉屏幕,在盛染问她怎么不吃的时候,把手机放回了包里。

  她没有能力买这个单,就不应该打肿脸充胖子。

  盛染在听到冬宁说AA的时候,尽管努力做过表情管理,但仍免不了有半秒钟的愣怔。

  稍微缓过神来以后,她就赶忙摆手,说自己本来就打算请冬宁,不用这么客气,然后手忙脚乱地起身从服务生手里抢过已经要递给冬宁的账单。

  冬宁摇摇头,坚持付掉了自己那份。

  盛染一向是个人精,如果不是内心受到的震荡实在太大,是不可能让冬宁付钱成功的。

  但她确实受到了太大的震荡。

  冬宁倒没觉得太尴尬——她一开始就没想在盛染面前充大头,也不是她主动要带盛染游玩,但免不了觉得不好意思。

  两个人沉默地走了一段,盛染试探着开口:“姐姐,晚上别回去了好不好?咱俩一起睡,聊聊天。”

  “我回去还得看文章,还有作业要写,明天还得出去找工作。”

  “你不是在上学嘛,还找什么工作?”

  “在上学,也要生活啊。”冬宁道,“我要是有钱,就请你吃饭了。”

  盛染赶忙说:“我真的没有想别的,是我考虑得不周到,其实这家也并没有那么好吃,我就是想着那么高能看看夜景呢,结果也就那样。”

  冬宁笑了,意犹未尽地回味:“还是挺好吃的,那道奶油鳕鱼最好吃。”

  盛染道:“总感觉太甜了。”

  冬宁歪了歪头。

  过了会儿,盛染道:“是挺好吃的。”

  两个人手拉着手,一起笑了。

  “姐姐,我说句话,你别生气啊。”

  盛染这么说,冬宁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但她也没给冬宁回答会不会生气的时间,就说:“你为什么不跟我哥在一起呢,我年纪小,很多事确实不懂,但我就觉得,假如我是你,光考虑生活,跟我哥在一起,也没有坏处啊。”

  “你们俩在一起过,你比我清楚我哥对在乎的人有多大方,你现在要是肯和他复合,不说别的,起码不用想任何除了学习以外的东西。”

  冬宁捧场地笑了两声:“哈哈。”

  “为什么你不同意我说的?我一直花我妈的钱,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况且我哥那么喜欢你。”盛染说,“你要是肯继续花他的钱,他保准开心死了。”

  冬宁笑她:“你到底是不是他的亲妹妹?”

  盛染道:“我就是他的亲妹妹,才会帮他说这些话,让他自己说,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不说你,我妈看他那样都来气。”

  听了这话,冬宁就知道,盛染的话真真假假,不是百分百靠谱。

  盛仙云对盛誉,那是百依百顺,冬宁就没见过盛仙云对着盛誉来气是什么样子。

  她和盛誉是大一在一起的,不过,在一起之前,早就住在了一起。

  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盛誉就在京市的大学城租了套房子。

  大一开学,除了军训那半个月,学校要求必须住校之外,冬宁就没再住过宿舍。

  开学没多久,盛仙云没打招呼就来了京市,从盛染那里问到了盛誉房子的地址,一开门,碰上冬宁刚洗完澡,穿着大T恤在客厅拖地。

  自己刚上大学的儿子在外租房住是一回事,租房跟女孩儿同居,又是另一回事。

  换个人换个家庭,打一顿是轻的。

  但就是那样,盛仙云都没对盛誉直白地说过一句反对意见。

  她坐在沙发上等盛誉回来,冬宁倒水给她,她还说谢谢。

  盛誉进门的第一句话,问她怎么不打招呼就来。

  盛仙云就有些无措,解释自己是临时出差,就想过来看看他。

  在冬宁看来,她对盛誉的管教,有种理不直气不壮的心虚,由此生出了客气。

  晚上,盛誉带盛仙云和冬宁一起去吃火锅,她对冬宁都很客气。

  问了些冬宁家里的情况,刚说到李淑琴生病住院的事,盛誉给她夹了两筷子肉,她也就不再问了。

  冬宁有心给他们母子留相处时间,本来是不想一起来吃饭的,但拗不过盛誉坚持。

  吃得差不多以后,冬宁借口去卫生间,待了很久,结果,等她出去,盛誉早就结完账,在门口等她了。

  “阿姨呢?”

  “回酒店了。”

  “啊?”冬宁很震惊,“不带她回家?”

  “京市哪有她家?”

  冬宁知道盛誉什么意思。

  他一直说那房子是冬宁的家,里面虽然给盛誉留了间卧室,但他其实并不经常留宿。

  回倒是挺经常回的。

  大学怎么都比高中轻松太多了,有段时间,盛誉不光打扫卫生打扫得很好,还对厨房感兴趣,没事就买一堆菜回去练手。

  偶尔带同学朋友回去,一直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围着茶几涮火锅。

  大家倒不是故意指使冬宁,只是觉得她是主人,所以要个什么东西都习惯性叫她。

  有人问可乐在哪里,冬宁起身去拿,被盛誉按回去,冲着厨房的方向说:“在卫生间的垃圾桶里,想喝先拿出来消消毒。问的什么废话。”

  被呛的人笑得很贱,拿完可乐回来,冲着冬宁挤眉弄眼:“大家都说,信科院都是秃顶直男,冬宁,你可算捞着了,多少年才有一个盛誉?”

  火锅的白雾气腾腾地扑在脸上,冬宁只管埋头吃盛誉给她夹的玉米肠。

  那会儿,大家都默认冬宁和盛誉是从高中开始谈到大学的一对,后来,他们俩自己也默认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就因为这个,盛誉都有很大的不满。

  他觉得,冬宁明恋了他那么长时间,他都默许了,可她到最后也没给他个准话——不明不白地就让他当了她的男朋友。

  最后搞的,明明是年轻人谈恋爱,却连个纪念日都找不出来。

  虽然盛誉总说自己名不正言不顺,不过身边的人对他的身份确实还算认可,冬宁也没再有过收别的男的的生日礼物的事,慢慢的,他也就不再计较了。

  对此,冬宁倒有几个可供备选的日子,其中一个,就是她上大学过的第一个生日,他因为她没留心签收了杨硕送的鲜花,第一次咬——不对,亲了她。

  或者是他把在校外兼职的工资卡给她,说自己没有需要的东西,里面的钱她都可以看着花那天——甚至比他第一次亲她还早。

  盛染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一直以来,盛誉对她,确实都很大方。

  “姐姐,你在巴黎交男朋友了吗?”

  那个卓成云对冬宁的心思很明显,但是,更明显的,是冬宁对他没心思。

  盛染不太担心这个人,但事情都有万一,她还是替她哥问问得好。

  要是真有男朋友,还得想办法多拆散一桩婚事。

  冬宁的基本物质需求尚不能富足,哪里有时间去搞精神追求。

  见冬宁摇头,盛染就很开心地说:“太巧了!我哥也没交女朋友!既然这样,你们两个人就赶快复合吧!”

  冬宁不接她故意装傻的话,把她送回酒店,盛染又缠着她,非要定下来明天再见面,才肯放她离开。

  冬宁说自己真要去找工作,盛染还是坚持,不可能一整天都在找工作,挤时间吃顿饭的功夫肯定有的。

  她走到地铁站,在进站之前,给盛誉发了条消息。

  没办法,既然盛染装疯卖傻非要做牛皮糖,就不能怪冬宁出卖她。

  盛染果然消停了好几天。

  再一次约她的人是盛誉。

  作者有话说:

  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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