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1 / 1)

[古典名著同人]奸臣套路深 长生千叶 3933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347章

武德只有五千兵马,其他人带的不是三万兵马,就是五万兵马,武德只有十分之一的兵马,却突然站出来,想要去探府署城池。

好几个人看到武德,都觉得武德是个痴人,要不然就是个狂人,也太不怕死了。

其实武德有自己的计较。

自己的兵马数量太少了,如果真的打起来,武德根本抢不到任何功勋,这碗水,他根本喝不到。

如今大家都不愿意做的活计,虽然肮脏鄙陋了一些,但是武德不怕这些,只要小心谨慎,不要惹祸上身就好,只有在第一时间去喝这碗水,武德才能喝到。

所以武德便站出来,出乎意料的提出主动探看。

魏满看着武德的眼神稍微有些不一样了,他以前不信武德是个能与自己三分天下的人,而如今这么一看,武德除了逃跑之外,竟然莫名有些算计和胆识。

魏满淡淡的说:好,武将军可领命。

谢将军!

武德一阵欣喜,赶紧拜谢,立刻领命出了幕府大帐,快速点兵,趁着天色昏黄,赶紧扑出去,准备夜探陈继。

武德前去夜探,这次幕府议会就算是暂时散了,等到武德带回来新的消息再说。

众人退出营帐,便听到啪!啪!的声音,定眼一看,原来是召典正在行刑。

杨樾微微弯腰,袒露着后背,站在校场正中,背上全都是血迹,一片片血肉模糊。

召典的手劲儿可不是闹着顽的,十鞭子下来,杨樾的后背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疼得他直喘粗气,额头上冷汗涔涔,整个人几乎随时都要倒下,却因着面子,强自支撑着。

虞子源看了一眼杨樾,眼神有些晃动,便调头离开了,直接往自己的营帐而去。

杨樾受完刑,一转头,刚好看到虞子源冷漠的回过头去,不知怎么的,他的心脏一阵发拧,说不出来的难受,仿佛皮肉上的疼痛已经不觉得如何了,只剩下心窍中的钝疼。

林让回了帐子,拿出一只药箱,转身便要出去。

魏满一看,说:去哪里?

林让淡淡的说:自是去为杨公医伤。

魏满听罢,心里醋溜溜的,说:那孤随你一起去。

林让也没有拒绝,两个人便一起来到了杨樾的营帐。

杨樾此时赤着膀子,趴在榻上,哪里还有方才坚强的模样,疼的哎呦哎呦的喊着,嘴里好叨念着:好你个魏满,公报私仇是不是?哎呦我的娘喂,疼死了,别让老子逮到就会,不然我就

你就如何?

杨樾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有人与自己聊天,当即顺着他的话说:我就弄死

弄死魏满那个小子!

这句话还未说完,杨樾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因着

回头一看,不由嗬的抽了一口冷气,差点碰到后背的鞭笞伤痕,疼的他一个激灵,结巴的说:魏魏魏魏公?!

魏满笑眯眯,居高临下,一副孤压根儿不生气的模样,说:杨公,您刚才说什么?

杨樾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我什么也没说!

魏满仍旧笑眯眯的说:杨公,敢做不敢当,难道是大丈夫所为么?

杨樾一听,新仇旧恨加一起,气的头皮发麻,要知道当年在赵梁,魏满把杨樾的两条胳膊都给折断了,如今又让人把他打得伤痕累累,这仇恨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杨樾心里来气,梗着脖子说:怎么,说你公报私仇,你还不承认?不承认是大丈夫所为么!?

魏满一脸纳闷,说:孤很奇怪,孤与杨公,有什么私仇可言?

杨樾哼了一声,说:私仇?不就是因着先生?

林让见他们吵架,没搭理,漠然的打开医药箱,将里面的伤药拿出来,准备了一些干净的布巾,准备给杨樾清理伤口。

杨樾指着林让,说:你知道我倾慕先生,所以公报私仇,对也不对?

他这么一说,魏满眼眸登时眯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杨樾。

杨樾说话太直白了,摆明了要和魏满做情敌。

魏满心中冷笑,别说是今日了,昔日你也没有这个机会,林让不管变成什么样,喜欢的都是自己,怎么可能多看杨樾一眼?

魏满稍微靠前一些,弯腰在榻边上,低下头来,似乎要和杨樾说悄悄话儿。

杨樾吓得一个激灵,赶紧要躲闪,魏满笑的一脸亲和,说:诶,杨公,您怕什么?

杨樾梗着脖子说:怕!?我杨樾就没有怕的东西!

魏满笑眯眯的低声耳语说:杨公,您可能还不知道,这先生的滋味儿,孤已经尝过无数遍了,怕是杨公的一翻痴情是要落空。

你你说什么!?

杨樾吃惊的看着魏满,瞠目结舌。

又去看林让,林让不知他们说什么悄悄话,也没去理会,还在准备包扎的东西。

魏满笑着说:先生爱慕于孤,痴情的很,杨公这辈子怕是没有机会了,等下辈子,下了黄泉见到你们杨家的列祖列宗,好声说道说道,下辈子怎么也要有孤这样的容貌,那才行呢。

杨樾:

魏满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哦,杨公,您可能没注意,刚才杨公说自己倾慕先生的时候,虞公正巧来送伤药。

虞子源?!

岱州刺史虞子源。

魏满点点头,随即摊手说:不过已经走了,怕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儿罢。

散会的时候,虞子源一脸冷漠的便走了,杨樾还觉得他不关心自己。

虞子源回了营帐,其实也是坐立难安,便拿了伤药出来,准备去给杨樾上药。

不过刚走到杨樾的营帐门口,便听到里面杨樾声音铿锵的说你知道我倾慕先生,所以公报私仇。

哪知道这么巧,虞子源听到这句话,不由苦笑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伤药,心想着,子源啊子源,你还在奢望什么,这不是早便知道的事情么?

虞子源握紧了手中的伤药,根本没有停留,转身便离开了杨樾的营帐,都没有进去,扬长而去了。

杨樾一听,腾!的坐了起来,碰到了后背的伤口,也顾不得那么多。

魏满赶紧拦住他,笑着说:杨公,去哪里啊?还不快坐下来,让你倾慕的先生给你上药?

杨樾:这挨千刀的魏满!

杨樾心里头就跟揣了一只毛兔子一样,来回来去的乱蹦,连林让给他上药,杨樾都没什么感觉了,既感觉不旖/旎,也感觉不到疼痛,一颗心总是想着虞子源怎么怎么样。

杨樾转念一想,我为何要想他?来看自己的伤,都没进门,这种人没义气。

武德带兵去探听陈继的虚实,城池门外一片寂静,其实内部则完全不是如此。

此时此刻的燕州府署之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主公!如何是好啊!

主公,快想想办法罢!联军三十万大军,比当年对抗佟高的军队还要庞大!

这可怎么办?!

怕他们什么?!咱们燕州兵强马壮,还有许多麾下分散各地,只需主公传令下去,叫他们带兵回归便是。

说的倒是轻巧,如今大军已经压境,骠骑将军亲自督阵,来势汹汹啊,战书都下了,谁还能来相助咱们?!

是了,相助咱们就都是反贼啊!

你看看那岱州刺史虞子源,不是咱们主公亲手捧出来的么?不也投靠了魏满去么?

陈继脸色难堪的厉害,眯着眼目,不发一言,森然的盯着吵成一锅粥的麾下。

武德前来探听虚实,没成想竟然捡了这么大一个瓜捞,不只是联军内部人多不合,如今这陈继的府署之中也乱成一团,吵得不可开交。

这可是一个天赐良机,武德一直默默无闻,若能借着此次机会,挫败陈继,便可扬名天下,说不定还能得到人主的封赏,也算是美事儿一撞。

翌日清晨,联军幕府之内,魏满坐镇,再一次召开议会。

因着昨日魏满新官上任,烧了两把火,所以众人也不敢怎么造次,便学了乖,坐在席上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儿。

杨樾昨日上了药,也是身子骨儿皮实,今儿个装作没事人一样便来了幕府,稳稳当当的坐着,只是脸色稍微有些憔悴,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

魏满幽幽的说:昨日诸位没有商议出个所以然来,回去思索了一晚上,今日各位可有什么建议?

昨日只有林让提了建议,速战速决,但是没人敢打先锋。

众人听罢了魏满的话,又是你看我我看你,不打算当这个出头鸟,消极抵抗起来。

大家都是来表忠心的,谁也不想还未能表现忠心,便损兵折将,甚至战死沙场,要知道如今的陈继,那可还是第一大势力,魏满几次都与陈继僵持不下,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众人一言不发,魏满的气压有些阴沉,沉声说:无人言语么?

就在此时,但听哗啦一声,有人从幕府外面大步直闯进来。

秋日里的日光本该低迷不振,今日的日头却意外的好,随着帐帘子一掀,日头直接从外面晒进来,来人背着光,大踏步走进来,只能隐约看到来人高大的轮廓,身着介胄,步履之间带着一股儒雅之气。

是武德回来了。

武德昨日夜里探查陈继府署,一晚上都没有归来,很多人都等着看热闹,觉得武德不自量力,只有五千兵马,竟然想着做出头鸟,讨好魏满。

众人见是武德,都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武德从外面大步走进来,拱手抱拳说:拜见将军。

魏满淡淡的说:燕州府署,可有消息?

武德有些含糊其辞,并没有将见到的所有能容全都告知众人,而是留了一个底儿在自己手中握着。

武德只是说:昨夜卑将带人潜入燕州府署,陈继正带领麾下,探讨如何对抗联军之事。

他这话一说出来,众人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果然,陈继并非无所动静。

肯定是故意不应战。

是了

武德见众人窃窃私语,不着痕迹的低笑了一记,笑容转瞬即逝,便又说:陈继欲招麾下助阵,包抄我联军后路。

陈继果然还有后招!

什么?陈继想要断咱们后路?!

咱们联军三十万之中,如果被断了辎重后路,那不消几日,怕是就要撤兵了!

武德故意提高了一些声音,朗声说:因此卑将以为,昨日里鲁州刺史所言甚是,陈继兵马与粮饷均十足丰厚,我联军虽名正言顺,但兵线太长,卑将私以为,此战应速战速决将军,卑将请战,作为先锋,首站攻打府署城门!

武德说着,突然矮身,嘭!一下子便跪在了地上。

他说得铿锵有力,声音无比洪亮,面容镇定自若,自有一派正气。

司马伯圭眯了眯眼睛,突然站起身来,走上前去,也跪在地上,沙哑这声音说:主公在上,伯圭请命一战!

魏满看到司马伯圭跪在地上,不由微微摇了摇头,他如何可能让司马伯圭去打这第一仗?

不是司马伯圭能力不及,也不是魏满不信任司马伯圭,相对于武德,他自然更信任追随自己五年之久的司马伯圭。

但司马伯圭刚刚损失了自己的弟弟,万一意气用事,两军开局不利,将来的战役必然没办法再打下去。

而且魏满也担心司马伯圭会急功近利,反而伤了自己。

魏满稍微沉思了一下,便说:武将军,此战孤交给你来打。

司马伯圭抬起头来,看向魏满,魏满对他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司马伯圭似乎有些不平,但他心里也明白魏满是什么意思,因此也没有多说。

武德一听,当即欣喜若狂。

他的回禀是有所保留的,武德以为,这一战可以打,只要略施小计便可,陈继虽然兵强马壮,但是内部人心不合,分成主和党和主战党,两面打架还来不及。

武德听到魏满首肯,心中登时狂跳不已,只觉自己出人头地的机会便来了。

而其他人听到魏满首肯,面上都挂着嗤笑与不屑,他们以为武德是个不自量力之人,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了,居然想用五千兵马攻城,这不是开顽笑么?

武德想了想,规规矩矩的拱手,说:将军,卑将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魏满说:讲。

卑将乃系第一次主导攻城战役,因此还请将军与诸公,攻城当日监临督军!

众人一听更是不屑,这武德以前从未有过攻城经验,竟然要用头去撞陈继这块大石头,非头破血流不可。

大家也没有什么异议,都乐意去看武德是怎么自不量力的自杀,因此顺势同意下来。

因着武德突然站出来请命打先锋,这场会议便顺利结束了,众人纷纷说笑着离开了幕府大帐。

林让看着武德离开的背影,眯着眼睛,一直没有回神,似乎在想什么。

魏满收拾妥当文书,准备离开,抬头一看,林让竟然盯着帐门口的方向正在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魏满便走过去,说:林让?

此时营帐里已经没有旁人,魏满低唤了一声,林让仍旧没有回神,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魏满干脆快极的倾身,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林让感受到温度,这才猛地回过神来,一脸淡漠的看着魏满偷腥。

魏满偷腥成功,一点子也不像叱诧疆场的骠骑将军,反而像是食了糖果的小娃儿一般,笑眯眯的说:林让,想什么呢?

林让淡淡的说:在想武将军。

武德?

魏满随口一问,哪知道林让竟然告诉自己,他在想别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