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举大事
林让摆明了是故意消遣他们,气的那些禁卫军脸红脖子粗, 一个个头顶儿冒烟儿。
但是那些禁卫军们根本没有办法, 看到魏满抱臂站在旁边, 冷眼旁观, 一点子也没有任何帮忙的模样,分明就是一脸宠幸奸臣的样子。
禁卫军的军长只得硬着头皮, 挥手说:快, 去采药。
这一声采药, 可把禁卫军们给恶心死了,一个个根本不愿意上前, 推推搡搡的。
魏满见那些禁卫军不情愿的模样, 不由轻笑了一声,说:你的鬼点子倒是多,也不怕他们报复于你。
林让淡淡的说:不是还有主公么?
魏满一听, 登时心情大好,林让这种小鸟依人的模样可不多见,十分满足魏满的霸道心里。
哪知道林让紧跟这便说:自古以来, 每一个仗势欺人的奸臣背后,都有一个昏庸的主公靠山, 不是么?
魏满:
眼看着天色已经晚了下来, 那些禁卫军磨磨蹭蹭的捡粪球,魏满便给林奉递了一个眼神过去。
他们此次前来,林奉和姜都亭是奉命将禁卫军引开的,林奉当下便轻微的点了点头, 趁着那些禁卫军不注意,一个人往偏僻的地方去了。
林奉一个人走远,禁卫军们还在捡粪球,捡的生无可恋,就在此时,突听啊的声音,似乎是谁在喊叫。
众人吓得立刻丢下粪球,戒备的看向左右,这时候魏满便惊讶的说:林奉呢?你们看到林太医了没有?
魏满的演技可谓是满点儿,若是放在现代,绝对欠他一个奥斯卡的小金人。
禁卫军们左顾右盼,说:林太医呢?
刚才不是就在这里?
怎么一转眼不见了?
魏满又说:那就糟糕了,这荒郊野岭的,经常有猛兽出现,林太医是个文人,根本不会武艺,若是有个意外可怎么办?
姜都亭听到这里,险些笑了出来,因着他第一次见到林太医的时候,林太医就往自己脸上扔了一只袖箭。
虽在姜都亭眼中,林奉的武艺就是三脚猫,绣花枕头,不过的确是会武艺的,魏满把林奉说的柔若无骨,姜都亭险些笑场。
林让则是冷淡的说:人主令你们随行护卫,连林太医涉险你们都毫不知情,这若是回了京里,看你们如何对人主交代!
禁卫军们登时就慌了,紧跟着又听到林奉的声音,似乎在惊呼,还有大喊救命的声音。
如今就轮到姜都亭上场了,赶紧挥手说:声音从这边来的,快,随我去营救!
那些禁卫军生怕林奉出现个好歹,赶紧跟着姜都亭,顺着声音往前扑去,一头扎进了树林。
禁卫军们全都离开,只剩下林让和魏满站在原地。
魏满挑了挑眉,笑着说:人主身边能有这样的亲信,怪不得虢氾会肆无忌惮呢。
林让点了点头,说:智商堪忧。
魏满虽听不懂智商是什么,但绝不是什么好话。
就在禁卫军成功被引走之后,哗啦!一声,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了林让身后,还笑眯眯的说:嫂子,你脖子上是什么?这大夏天的,怕是被蚊虫给啃出来的罢?
林让听到说话声,转头一看,是魏子廉!
他们此次来,就是与魏子廉碰头的。
魏子廉带着伪装成采办仆役的精兵队伍,在附近落脚,准备与魏满碰头。
其实魏子廉一路都跟着他们,只是那些禁卫军人多眼杂,因此魏子廉不好现身,如今林奉把禁卫军给引走,魏子廉自然立刻现身。
魏子廉有差不多一个月没见过他们了,这一见面,登时觉得魏满与林让之间,两个人冒着不可明说的泡泡,旖旎的很。
魏满瞧着林让的表情,恨不能化成水儿,甜蜜的都拉不开栓了。
林让听到魏子廉调侃自己,便抬起手来摸了一下,忍不住嘶了一声,似乎还挺疼。
林让是那种疤痕体质,简单来说,就是林让的新陈代谢比较慢,而且皮肤白,容易积攒黑色素,这样一来吻痕便好的慢,这么多天下来,林让的吻痕还挂在脖子上。
林让摸了一下,没见到一点儿的不好意思,反而淡淡的说:不是蚊虫,是主公弄的。
魏满:
魏子廉:
魏满赶紧咳嗽一声,说:好了,说正事儿,子廉你的兵马安顿在了哪里?
魏子廉也咳嗽了一声,缓解尴尬,说:哦哦就、就在这附近,我在这附近买了一处宅邸,刚好有一个富商准备搬走,他的宅邸空置出来,我便购置下来了,兵马办成了仆役,屯在宅邸里。
魏满点了点头,说:好,如今天色晚了,现在回京绝对来不及,一会子孤便将那些禁卫军带到你的宅邸下榻,咱们到时候再碰头,孤看看你带来的军队。
魏满没有军队傍身,始终是不安全,尤其之后还有加封骠骑将军的典礼,如果能把军队偷偷安置起来,若是遇到了什么意外,也好叫士兵火速扑来。
这里离京城很近,只要得令,就能立刻扑往京城。
魏子廉点头说:得勒,主公您就放心罢。
他们正说话间,魏满突然嘘了一声,林让还以为是禁卫军回来了,但事实证明姜都亭还在带着那些禁卫军救援林奉了,并没有立刻折返回来。
就听到咕噜噜的声音,原来是一个车队,从远处走过来,正好路过这片山头,看他们的行进方向,怕是要入京城。
魏子廉一看,说:是采石的商队,不必担心。
采石的队伍源源不断的从远处而来,看起来规模还挺,打头一个人像是个小头目,挥舞着手中的鞭子,说:都打起精神来,走走,速度快点儿!天黑之前要入京城,否则都要住在野外!快!
魏满他们恐怕引起意外,因此还是稍微避讳了一下,藏在树后面没有露面。
咕噜噜
采石的车队粼粼的往前开去,突听轰隆!一声,坂坡上虽没什么东西,但是怪石嶙峋,一个车子撞到了地上凸起来的石头,一声巨响,登时侧偏。
咚!!!一声,竟然直接翻在了地上。
骨碌碌
箱子里的石头滚出来,洒了满地都是。
林让看了一眼,蹙了蹙眉,说:废料?
的确,那一箱侧翻的石头,摔出来全都烂了,砸在地上还没土坡硬,愣是像鸡蛋一样,一磕就散架了。
魏子廉也说:好生奇怪,这些人要把这么多烂石头运到京城去?谁家修建会用这种石头?一下雨还不给全泡发了,定然要出事儿的。
那小头目看到车子侧翻,气的立刻扬起马鞭,威胁的大喊着:做什么呢!?笨手笨脚的!还不快捡起来,摔坏了这批石料,你们赔得起么?我不妨与你们说实话,这些石料乃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虢大人购置的,摔坏了,你们都得拿命赔!
虢氾?
魏满冷笑一声,说:虢氾还自封起大将军了?
虢氾是个后将军,如果魏满册封骠骑将军,那么虢氾的地位就要在他后面稍息,更别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了。
林让眯起眼目来,说:虢氾购置了这些残次品的石料,必然不是给自己用的。
魏满也点点头,说:的确如此,虢氾此人,铺张奢侈,绝对不会给自己用这么差的石料。
魏子廉说:不是给自己用,那是给谁用?总不能是给皇上用得罢?
林让听到这里,眯了眯眼睛,突然说:筑台。
他这话一出,魏满登时侧目看过去,说:筑台?
林让点点头,说:虢氾府中没有大工程,自从人主登基之后,宫中也没有太大的土木工程,能用到这么多石料的,怕就是只有筑台了。
筑台,筑的自然是魏满拜骠骑将军的台了。
如果用这些烂石料来筑台,再加上夏天雨水充沛,经过几次降雨,这台怕是已经变成了豆腐渣,到时候人主登台,拜魏满为骠骑将军,台子一倒塌,那简直就是车毁人亡的车祸现场。
魏满眯了眯眼睛,说:子廉,你去查查这些人。
是,主公。
魏子廉也不废话,立刻离开。
这样算着,那些禁卫军也该回来了。
却说姜都亭带着禁卫军们,火急火燎的冲着偏僻的方向找过去,分明是听到西边有人喊,他们跑到了西边,结果东边又有人喊救命,跑到了东边,南边又有人喊救命。
于是众人一路东南西北的跑,来回来去的跑,终于是在西面找到了林奉。
林奉与众人兜了一个大圈子,禁卫军找到林奉的时候,天色都黑了。
林奉则是一脸冷淡的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们,一点子也没有喊救命的急迫感。
禁卫军们一看,立刻生气的说:林太医,你大喊救命,可曾遇到了危险?!
林奉理直气壮的说:奉不下心崴伤了脚腕,又怕这荒郊野岭跑出野兽,喊一喊救命,难道不行么?
禁卫军的军长气的七窍生烟,先是被林让气,后又是被林奉气,耐着性子说:天色不早了,回去罢!
姜都亭则是走过去,一把直接将林奉打横抱起来,来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公主抱。
林奉吃了一惊,啊了一声,赶紧搂住姜都亭的脖颈,说:你做什么?
姜都亭也理直气壮的说:林太医不是扭伤了脚腕么?都亭伏侍您。
他说着,也不顾林奉的反抗,直接将林奉抱起来放在马背上,与林奉同骑一匹。
林奉想要下马,使劲晃了两下,被姜都亭一把搂住,桎梏在怀中,慢慢都是威胁的说:林太医,你若是再勾/引于都亭,知道后果么?
林奉一听,嘭!一下脸色便红了,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姜都亭,说:姜将军万勿血口喷人。
姜都亭一笑,说:怎么?还不承认,你在都亭怀里晃来晃去,难道不是为了引/诱都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