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凛然,冲方远冷冷道:“你去忙吧。”
薄凉默不作声,看着方远身影消失在电梯口,还是默不作声,也不看他,心里一团火绞烧着无处可发,憋闷的难受。
苏景渊也是气的不行,见她这么不在意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胳膊伸出来一扯,将她拽进房间门一关就抵在门板上,咬牙切齿:“我是不是让你觉得太好相处了?你以为我纵容你是为了让你最后离开?”
他深邃的眼底像在聚集风暴。
这种眼神她再熟悉不过,撇开头不去看他,紧接着下巴就被他捏住,强迫回去与他对视。
薄凉半敛着眼睑,就是不去看他。
他捏着她的下巴分毫不松,半晌终于出声:“你省省吧,只要不从我身边离开,万事都好商量。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能痛快给你。”
“我吃饱了撑得?要你命干嘛!”薄凉拿眼镜剜他,头往别处一侧,语气没多好让他松手,还说:“你少拿你自己威胁我,逼的狠了咱们俩就谁也没好结果……”
“看你这架势是要同归于尽么?”他失笑打断,脑袋凑近了离唇不到一厘米,薄唇微启:“很好啊,我让他们把咱俩埋一块儿,下辈子还做夫妻。”
这笑的温暖和煦,仿佛春季最暖的风。
薄凉顿时气的咬牙,顺从手痒的冲动,抬手就捏着他的脸往后拽:“你就是个混蛋苏景渊!你打着尊重我的旗号压根儿就没给我选择!你算准了我孤苦无依斗不过你是不是!”
他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不顾她的惊呼拍打,“你小点儿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犯罪呢。”把她轻轻放在沙发,边卷裤腿边道“你有了我,想要什么没有?怎么还是孤苦无依。我尊重你的前提,是你不再离开我,你做得到,我就做得到。”
“那你前几天还让我离开之前给你生孩子!”
“缓兵之计你不懂?”
“我能掐死你么?”
“我更喜欢你咬我。”
(131)习惯如此
晚饭时,陆观观回来了,眼睛也红的像个大只兔子,手里拿着一罐冰过的旺仔牛奶,像是扔进雪里又捡回来的。
她问薄凉:“姐姐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么?”
苏景渊问薄凉吃不吃蜜汁叉烧肉。薄凉跳过他的问题不答,反问陆观观发生了什么事,看了看方立,问她:“……他们跟你说了什么吗?”
陆观观摇头,淡定道:“我没想过,姐姐这么多年都只有自己,亲情……要不是有姐夫,我都不敢想象你会遭遇到什么,这么多年又怎么过来……”
方立捂着脸欲哭无泪,心里刷刷刷的翻着走为上计的借口,奈何老板娘的目光就像钉在他身上一样,跟刀子似的近在咫尺,好像他只要一开口,刀子就见血封喉。
那边,苏景渊愣愣的拿着筷子半晌回不过来神。她姐夫是谁啊?
就听薄凉纠正:“他不是你姐夫,你也不用想那些没用的,世上没有如果,假设终究只是假设。亲情对我从来鸡肋,你只要记得我是个冷血的人就行了。”
她给苏景渊夹了一块儿蜜汁叉烧肉,特别严肃的说了两个字,“吃饭!”
苏景渊歪头看她,桃花眼都是带着一层光晕的,笑的像个得到糖奖励的孩子,夸说:“你这妹妹还挺上道。”
“吃饭!”薄凉头也不抬。
苏景渊就对陆观观说:“看样儿她不喜欢,你还是喊我苏老板吧。”
最主要的是,自从生命里有了她之后,他已经不太习惯其他女人的亲密了,哪怕只是口头儿,他也会感觉浑身不舒坦。
况且,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薄凉对陆家人的排斥,就更不愿意去与她不喜欢的人们过多于牵扯,除非他想在追妻长征的路上再多两万五千里了。
晚饭结束,各回各房睡觉。
苏景渊在客厅办公区视讯电话开会,薄凉在卧室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习惯真是一件太恐怖的东西,从大年初一到初五,才短短几天?她离了他就睡不好的习惯居然又苏醒了!刚才那一小会儿就做了个汽车翻下山爆炸的梦,醒来后半身冷汗的感觉让她十分崩溃。
她去简单的淋了个浴,然后把卧室的房门打开,就听见空气中飘着苏景渊明显压低了声音,像是陈年红酒一样醇厚。
虽然还是了无睡意,但是心却安了不少。
她有些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只要他不在身边,就没办法安然入睡,这才多久,她就又不习惯一片漆黑只有自己的夜了。
苏景渊回来的时候,看见她睁着眼睛了无睡意,眨也不眨的盯着天花板发呆。他脱了睡袍,掀起被子偎到她身边,“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她这才眨了一下眼睛:“我梦见车从山上翻下去,想着是不是那个人怪我过年没有给她烧纸。”
他闻言,心头疼了一下,伸手把她抱进怀里,整理着她的头发,轻声道:“今年周年,我们一起去吧。”
“嗯……”
(132)女人聊天
一直到正月初八,苏景渊回京,薄凉才得空回客栈处理自己的事情。
陆观观总算逮到了能跟她二人世界的机会了,可无奈方立那个家伙形影不离的总在周围晃悠。出门他就当司机,买菜逛街就拎包,回到客栈就分分钟变身保镖……反正总在一抬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她有点儿崩溃的问薄凉:“这样监视下的生活你是怎么过下来的?不累?”
薄凉在给庭院里大株绿植修剪枝叶,边道:“习惯了,这还只是一个而已,他的家里保姆管家一大堆,哪有那么多功夫去在意。”她喊了声方立。
方立应声而现,嬉皮笑脸:“老板娘我在呢!有事儿您吩咐!”
薄凉指着大盆绿植:“帮我挪那边儿门廊下去。”
“好嘞——”
陆观观顿时无语,扶额道“阔太太的生活果然我等凡人体会不了。”
薄凉看了看她,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问:“你来我这里,跟家里打过招呼么?最不济,陆成钧应该知道吧?”
“他不知道,但是他们都能猜到,我不敢回去,我怕他们逼问我你的地址跟信息。”陆观观颓丧的窝在吊篮椅里:“我爸真的不是一个好男人,自私又没责任心,冬天的时候小妈怀孕挺着大肚子到处找他,他窝在旅馆里跟人家打麻将。后来分娩的时候他也不在,四姑是在夜总会找到他的。”
“你知道我年前问你借的钱干嘛用了么?”陆观观把脸埋在膝盖,叹气道:“他这么多年都没有长进,我大爷让他把夜总会关了,严打扫黄,他死活不干,就被逮了进去,差点儿判十上年,好一个折腾才让人改了口供,七月份就能出来了。”
薄凉无奈而笑,她还真是天生没有父母缘。
陆观观又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感觉自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