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土包子开开眼,自己关起门来享受了一针。
最近南边查的极严,他从内参上看到说军队都出动了。但朋大少没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就是进价再贵一些。上周他一个老熟人介绍来的家伙带来一批纯度极高的货,价钱也还公道,今晚本来是要做东招待两个有点分量的公子,没想到俩SB居然都缺席了。
自从被文楚电过以后,朋大少去京城和法国找了名医治疗,那玩意儿的功能似乎恢复的还不错,兴致却不太有了。在女人越来越不能刺激他以后,这白色的粉末对他的生活越来越重要。少有几次让他回味无穷的玩女人,也是在它的催化下才出现的。在缺少它的日子里,生活越来越乏味,周围的人越来越面目可憎。连他自己都感觉到,脾气一发的暴躁起来,和老头子都正面冲突过一次,要不是母亲死命把他拉走,他很想和他好好干上一架。
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挫折感如鲠在喉的窒息着他-从小到大,很自然的他很小就意识到他是可以主宰别人命运的“人上人”。征服女人,不过是他肯定这种意识的一种重复的很多时候无聊的游戏,心理快感对他来说远胜于**的享受。但他居然栽在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女人手里,还被勒令不得再去找她的麻烦。
古人幻想让人忘忧的桃花源,对朋大少来说他最近急需那样的桃花源。而这才是真正的桃花源:一针下去,关上门,静静等待,倏忽间重力消失,天堂降临。
他吹了一声口哨,晚上开始时候的戾气慢慢的消散了,心头集聚的那一堆无名的怒火,厌倦,和无聊都化成烟,吹散在空中。起初的短暂难受以后,血液似乎开始有些沸腾起来,他眯着眼,在天花板的光晕中间,那个可恨的短发清秀女孩儿露出真容。她穿着白色短袖,石磨蓝的牛仔裤,自然就勾勒出曼妙的线条。她完全不施脂粉,皮肤如牛奶一般,眼睛水汪汪的便是一汪清泉。她嘴角勾出一丝笑,浓浓的带着嘲讽的味道,仿佛在向他挑战:有种的,你再来呀
朋元涛呸了一声,哑着嗓子叫了声我X死你,只觉得一阵冷气从脊梁根处往上窜升,那家伙居然一下子就硬了起来。
一道白光闪过,带着一声巨响,她从天花板跌落,直直的便站在他眼前。像头野兽一般,朋元涛哑着嗓子叫了一声,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力气,从沙发上弹起,往前疾冲了两步,一把抓住她,心里满是欢喜,操,这一次终于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慢慢的,掌中的东西传出一阵刺骨的冰冷。他眯眼看过去,好像有一截长长的黑洞洞的管子一般的东西横亘在眼前。
站在朋大少眼前的这位特警也算训练有素,但面对着直直朝着枪口扑过来一把抓住它仿佛抓住亲密爱人的他,一时间也呆住了,忘记该如何反应。两秒钟后,他回过神来,往上一抬微冲的枪口,横过来,重重砸在他的肩头上。
白光消失,黑夜重临。
午夜梦醒处,干练的特警战士拿着枪站在宽敞的有些过份的客厅里,头上是黄昏最后一刻温柔的微光,地上躺着一个穿着睡衣的年轻人,仿佛是一坨没有精神的臭肉。
那战士忽然感到有些恶心的吐出口浊气,房间中的空气很浑浊,带着一丝奢靡的腐烂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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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0 午夜梦醒(下)
690午夜梦醒(下)
火车隆隆的前行,江之寒把整个身子靠在临窗的壁板上,脑袋探出窗外。!在这段L型的轨道前方,是山间的一处隧道。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他很快意识到快要发生什么,把一半的身子都探出窗外。如同他梦中曾经见过的一样,在极远处有个女孩儿站在山洞前,使劲挥手似乎要叫这列列车停下来。
虽然隔着老远,她的面目模糊不清,不知道为何,江之寒很肯定她是谁。他把手卷成喇叭状放在嘴前,调动自己最大的肺活量,拼命的叫起来,林墨,你在干什么,还不赶快躲到一边去
林墨仿佛听到了他的声音,手舞动的幅度越发的大起来。江之寒张着嘴,仿佛刚离开水面的鱼:她想说什么?前面有危险?她为什么不躲?怎么才能让火车停下来?刹那间,无数的念头闪过心头,他忽然发现自己从来不是一个有急智的人,可以在生死存亡的瞬间坚决的闪电般的作出决定。
江之寒看着前方,傻傻的不知道可以做什么去改变命运。他保持着那个姿势,连声音都被堵在喉里叫不出来。仿佛有一道白光闪过,车头已经消失在山洞里面。他呆呆的看着前方,娇小的女孩儿已不见踪影。
只觉得心像坠了铅一般下沉,他在白光里飞快的坠落,能感到失重时那特别的感受。那坠落无比的漫长,似乎没有尽头。终于那失重感消失了,他似乎正坐在一个有质的物体上。
长长舒了一口气,他一转头,却见林墨正坐在车的副座上,朝着他嫣然微笑。好像她从来都在那里一样,从认识她的那天开始,她便总在身畔,总是言笑嫣然。那笑容最先是清脆的,慢慢多了些沉重,最后又渗出些幽怨。
江之寒摇头笑道,你原来在这里啊,只觉得心的另一半也终于落在了实处。
林墨并不答他,回过头去对着后座问:“姐姐,我们下一站去哪里?”
江之寒抬头看了眼后视镜,倪裳正端坐在后座左边的位置。她微微扬着下颚,似乎在努力的思考答案。
江之寒偏头看了眼林墨,“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林墨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当然是去周游世界啦……你忘记了?”
江之寒有些懵懂,“周游世界?那我呢?”
林墨嘻嘻一笑,“你?……你当然是车夫的干活啦。”
江之寒很得意的自夸说:“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司机了,我的技术在我认识的人中说第二便没有人敢说是第一。”
车后座的倪裳忽然开口说:“是么?……那我从此可真要担心了。小墨,你听说过吗?善泳之人溺于水,古往今来,莫不如是。”
江之寒不以为然的回头看了她一眼,转回头,前面蓦然闪过一个近乎九十度的转弯,和他平常玩的极速赛车游戏的某个赛道是如此的相似。他变档,打方向盘,车划过一个近乎完美的弧线,带着极重的向心力堪堪从路的最远端滑过,拐进这个急弯。
江之寒对自己的这组动作拿捏无比的满意,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