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1)

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平方缪 2000 汉字|18 英文 字 1个月前

毕竟这对男女双方的身体皆极具伤害。最要紧的还是,就像她所强调的“晦气”,见血不吉利,生意人尤甚介意。

华哥确实如她所愿往洗手间里瞧了,瞧完当即皱眉啧了声:“还真的是晦气。”

“那华哥,我——”

“还不走?留在这里给我哭丧影响我食谷欠?”华哥满面嫌弃。

等的就是这一句!完全按照她期待的剧情发展!方颂祺捺下心绪,坚持把戏演足,摆出委屈,不甘心似的多站了两秒,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华哥目送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又在手机屏幕上摁了几下。

…………

方颂祺认不清路,也暂时没那份心思去找她房间的位置,攥紧拳头一路闷头健步如飞。

待胸腔涌入微凉的咸腥空气,她发现自己出了船舱,来到了甲板上。

游艇不知是压根没出海还是出过海回来了,此时停于水湾,由星星光火包围,融于夜里。

海浪起伏声规律平缓,低垂的夜幕隐约能见云层翻叠。

方颂祺盯着船下黑漆漆的水面,面无表情扶着栏杆,骤然“噗通”跳下去。

别误会,她没有想不开。

再说,以她的水性,这种程度也溺不死她。

她只是想……清醒清醒。

顺便洗个澡。

海水包围过来一瞬的酸爽,令方颂祺记起先前她在“风情”外面跳河。再加上跳车后淋的那场雨,她最近总和水牵扯。

可人家是遇水必发,她是遇水必霉。

水下憋了约莫一分钟,方颂祺钻出水面,面对的恰好是港Kou的方向。

纸醉金迷不夜城的璀璨灯火迷人眼,距离不算远,她若是游过去,上了岸,就不必再回船上面对蔺时年。

可,岸上的那些璀璨,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过去她的生活,就是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比如攀爬高山,深潜海沟。

现在的每一天,生活待她不薄,同样也是攀爬高山,深潜海沟。

三年前的她,对红、灯、区的性、工作者抱有浓重的鄙夷,难以理解一个个明明四肢健全,即便去捡垃圾,也靠的是自己的劳动,赚的是良心钱,干干净净,偏偏要去无耻地卖Yin。即便表面上看,出卖的仅仅为肉、体,实际上灵魂同样是肮脏的。无论什么原因,都无法洗白。

谁曾想,有朝一日,她也成为了自己所鄙夷的那种人。原来钱确实能把人B上绝路,B向没有底线的无耻和肮脏。那些和曾经的她一样觉得难以理解的人,只是没有被缺钱的生活摧残过罢了。

钱,真的是万恶之源……

回顾她在华哥的房间里的所作所为,其实就是当表子还要立牌坊。呵,她真是表子当久了,不知不觉成了表子中的战斗鸡。

重新沉下水,三秒钟后再浮出来,方颂祺抹了把脸上的海水。

等等!她刚刚居然在伤春悲秋我自犹怜?脑子进水瓦特了吧?毛病!

她彻底清醒,自嘲不已,短暂的迷茫消失无踪,眸光拢回清利。

深呼一口气,她漾着水面,游近船艇,握住杆,顺扶梯往上爬。

差一步就回到甲板上时,面前出现一双男人的脚。

方颂祺抬头。

“夜泳好玩吗?”蔺时年弯身看着她,眸中暗影沉沉,倒映出她花了妆的面容。

方颂祺隐忍地咬了咬后槽牙,蓦地像水中女鬼一样伸手握住他的脚踝。

企图趁其不备将他往海里拽的念头在发现他底盘特别稳似乎早有防备之后果断打消,干脆就此顺势借力,蹬回甲板上来。

蔺时年倒大慈大悲,没有落井下石再一脚把她踹下海里。

方颂祺歇了两口气,然后仰面,笑得眯起眼来,勾着声儿回答蔺时年的那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下次试试果泳,一定更好玩~!”

蔺时年视线定格在她的打赤脚上。常年偏好高跟,令她的脚趾头轻微外翻变形。不过她明显没有完全放纵,有做护理和保养。

方颂祺循向也低头。

跳下水后,鞋就脱了脚,现在估计都沉到海底去了。她的脚他又不是第一次见,不明白他有什么可看的。

便神态自若地任由他打量,顷刻她抱臂问:“这个时候,你不是该在温柔乡里?”

“这个时候,你不是该在华哥的床上?”

蔺时年的不答反问欠得方颂祺想狠狠抽他两嘴巴。

当然,她没有不自量力地动手。

蔺时年倒伸过手来,轻拨紧贴在她额头上的滴着水的头发,出声的并非温语,而是讥嘲:“不是想要钱?不是想要找下家?不是想继续卖?事到临头犯怂了?”

怂?不存在的!

方颂祺可不愿意遭他诬蔑,噗嗤讥嘲回去:“下一句你是不是想说我眷恋你,为你守身如玉?”

蔺时年也笑了一下,否认且疑似嘲弄的笑。

方颂祺无所谓他否认不否认,戳他的匈膛,兀自说自己的话:“不是只有漂客嘴刁自成Kou味,鸡也会挑剔,有权选择自己做谁的生意、不做谁的生意。”

“你的拉、皮、条工作非常不合格。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我想要比你年轻的(第013章)?老狗B我真的腻到反胃了,钱再多老娘也不伺候。”

“下家我会自己找,就不劳您费心了,您的客源质量由今晚可见一斑,完全不对我胃Kou。”

微抬下颌,方颂祺高傲甩头就走。

没几步,蔺时年阴魂不散地嗓音又传来:“你表叔和表婶,如果知道你弟弟其实没死,只是被你藏起来,应该会很高兴。”

方颂祺登时如被蝎子蜇了般,浑身一颤,又似点了穴,定住不再前行。

这是续上之前在车上的话题了,他进一步展示了他究竟调查到了她多少的底。

霍地,方颂祺转回身,箭一般冲向他,携汹汹火势,表情凶狠得要吃人:“蔺时年我草你祖宗!”

挥出的手在半空就被蔺时年扣住。

“你草过我几次祖宗了?除了装腔作势满嘴飙脏话,你还会什么?”他沉声,眸光深深浅浅。

方颂祺又抬脚踹:“我还会让你断子绝孙!”

蔺时年冷着脸一膝头顶回去。

方颂祺膝盖一曲,差点直接跪地,倒因为胳膊还被蔺时年拽着,才不至于那般屈辱。

“你以为真正的鸡,有你过得这么舒坦?”他又嘲讽,“要我送你回华哥的房间么?”

方颂祺迅速呸地一下,朝他啐出去。

这回她可不是虚招,而真的有痰。

可惜蔺时年反应快,她的痰沫没能击中他的正脸,落到他的领Kou。

方颂祺恶狠狠瞪他:“打女人的人渣!”

蔺时年冷笑。

下一瞬桎梏猝不及防解除,方颂祺跌坐在地,看到蔺时年掏出手机。

“让人把许敬从医院送回翁家。”

“蔺时年!”方颂祺爆。不能回翁家!她费了多大的劲儿才隐瞒住许敬的行踪?!

“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她万分不解,“你脑子有病吗?我去不去上学、要不要实习关你什么事你管那么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