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SUKI”这个名字时没能再挪开眼。
…………
蔺时年今晚比昨晚早回来很多,方颂祺反而还不见人,找魏必发消息提醒她,以免她给跑回她的出租公寓去。
不过,她下午刚去过冯松仁的办公室,必然一肚子问号,憋不住的,即便他没让她过来,她恐怕也会自己主动来。
蔺时年捏了捏眉骨。
很难办。不把她放上特定的位置,事情进展不下去;而这样下去,暴露给她也会越来越多。
他最担心的是,她近来头疼频发,是否与此有关?
行往书房,蔺时年去电脑上查收邮件。
Doctor-Luo已回邮。
内容还挺长。
在详细浏览之前,他先看到末尾——
“其实如果方便的话,你还是找个时间来趟我这儿;如果不方便,我找个时间去你那儿。我需要当面见见她,做出的判断才最不容易出差错。”
…………
方颂祺在距离半山别墅只剩五六百米的地方停下了车子,因为她的头又疼了。
趴在方向盘上,她尝试思考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比如,冯松仁为什么知道“J。F.”的真正死亡时间在三年前而非五年前?
手机里进来电话。
一看是魏必,方颂祺大概猜到他是来催促她的,直接拒接。
点手机的时候,她发现错过了米国的那位给她的回讯,一个是告知药已拿到邦她寄出来了,一个是告知她要找的那位医生已离职。
病历,医院里肯定还存档有她的病历。方颂祺下意识打算再拜托人家邦她找病历,很快放弃。
太麻烦了,这事儿多半得需要她的诸多身份证明和翻查病历的理由,交待给一个与自己仅仅泛泛之交的朋友办,太麻烦了,也不一定得折腾至何时,甚至能不能有结果也未可知。
成本效益不划算。
放手机回包里,看到了那瓶药,盯两秒,她坚定地无视它,重新启动车子,憋足一口气开回去。
还好,挺顺利的,别墅的大门口近在咫尺的。
可真踏马也太近在咫尺了!——明明目测好距离了,方颂祺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太近了,她紧急刹了车,还是迟了一步。
动静闹挺大,蔺时年在书房里也能听见。
窗户的角度受限,他便离了书房,在楼梯口上就听见管家在喊“方小姐撞车了!”,迅速加快步伐,下了楼,匆匆跨出客厅。
车头撞了个凹陷。
方颂祺已经从车里出来了。
管家和佣人围着她,关心她的情况。
方颂祺推开管家和佣人,穷形恶状地朝那辆车吐口水,还抬脚踹车身。
踹完后车没怎么样,她反倒变了脸色,嗷嗷叫着蹲都地上去,脱掉高跟鞋查看自己的脚。
管家忙不迭吩咐佣人去取药,自己则要搀方颂祺先进去。
方颂祺把另外一只高跟鞋也脱掉,光脚踩地上,抬起受伤的那只脚,金鸡独立,然后借着管家的力,一蹦一跳,俨如兔子。
兔子蹦了两步便瞧见双手抄兜站在那儿明显在看她笑话的蔺时年,一个心塞,手里的高跟鞋猛朝他丢过去:“你给我用的什么破车!”
第一只没扔中,半空中就掉地上了。
方颂祺又扔第二只,加大了力道,砸向他嘴角的轻弧:“笑笑笑!笑你个大傻叉!”
玛的!蔺时年稍一侧身躲开了,第二只鞋还是没砸中。
非但没砸中,她自己还因为用力过猛,身形一晃,差点摔倒。
幸而厨娘也出来邦忙,与管家两人分别左右手扶住她。
方颂祺稳住后,挣开他们,两只手臂朝蔺时年直直伸长,委屈地嘟起嘴,粘腻着嗓子撒娇:“我要抱抱~!”
还好,老狗比倒没拂她的脸,走过来了。
060、垂死病中惊坐起
充满胶原蛋白的面孔,五官的姣好赠予了她随时随地都能保持美美哒的自信。今日她的大浓妆虽在早上被他嘲讽为夜店风,但真的非常艳美。
独独属于她的艳而张扬的气息。
蔺时年行至她跟前,捕捉到她眸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方颂祺偷着坏笑,已经在脑中预演过等下要怎么给他见识见识她听他的话专门去练的过肩摔~!
怎料,故事并未按照她的剧本发展:明明她的姿势是要搂他的脖子好挂到他身、上,他一停定,却侧弯了身。
方颂祺要去捉他的手,他的一只手却绕过她的是腰肢,绕到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拽起她的单条腿,将她以非常诡异的横过来的姿势搂紧他的腰间。
方颂祺:“……”她看这个世界的角度是横着的……
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样,可她猜可能就像蟒蛇盘着人的腰。
脑补的场景自行浮出来,蟒蛇的头换成人头,而人头就是她,忿忿然吐着信子。
妈妈咪呀!蛇精!那画面也太踏马美了!
蔺时年看着不壮,力气倒他祖宗地大!
草!不对!不是他力气大!是她体重轻盈!
再草!现在的重点又不在这儿!
“你做什么?!”回过神来的方颂祺开始挣扎,胸骨被勒得疼,呼吸也相当卡!
她总觉得自己会滑下去,牢牢扣住他的手臂,同时腿又蹬他,希望自己能落地。
“不是你要抱抱?”蔺时年挑着眉尾。
“那我还要亲亲和举高高!”方颂祺喊。
蔺时年已带她进来客厅,听言三两步跨到沙发前,将她放上去。
方颂祺咻溜就要爬起来。
蔺时年扣住她的脸,然后就吻下来。
“???”方颂祺懵住。
踏马地老狗比发、情了?一直以来只有两人打炮的时候,才会有唇舌上的接触。
OK,好,她明白了,他这是迫不及待打算和她开炮了。
方颂祺赶紧抓住机会要咬他的舌头。
蔺时年却似察觉她的意图,及时抽离,手掌又分别支在她的咯吱窝下,将她从沙发里抱高举起:“满意了没?”
嘁!满意个鬼!方颂祺面上笑吟吟,眼波明媚,继续激他:“敢不敢现在在这里草哭我?”
他身为中老年人,平时在床上的姿势都没什么花样,她认定了他的保守,刚刚在佣人面前做到那地步,恐怕已是他的极限,毕竟她和他亲热,可从未当过外人的面。
万万想不到,蔺时年当真把她往沙发上一压,开干。
“???”方颂祺后知后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
一炮打完,天色彻底黑沉沉。
管家、厨娘和佣人们早第一时间全躲个没影,整栋别墅好像只剩大汗淋漓的她和蔺时年。
边角的灯突然打开了一盏,虽然光线黯淡且柔和,但乍然之下,方颂祺还是本能地抬手挡在眼皮上,迷迷糊糊地养精蓄锐。
狗娘养的蔺时年!都三十好几当别人爸爸的人了!为什么还这样饥渴?!
感觉自己的脚被捉住,方颂祺直接踹出去。
然后……被抓得更紧。
方颂祺挪开些许搭在眼皮上的手,眼睛睨出一小条细细的缝,看到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