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躲得烦了,而且察觉到周围的冰原环境隐隐有恶化的趋势,玛丽白咂了咂舌头,从手臂上抽出一排弗雷拉制作的爆裂箭支,先是空晃了两箭,随即瞄准其中一人,发出角度极其刁钻的一串儿漂亮连射。弗雷拉则无需提醒,默契地欺身上前,几个诡异的步伐便绕去了那人身侧,趁着他这端的元素屏障被击破的一刹那,干脆利落地一个腰弓。
还在学院中法系学生,距离独当一面的传奇法师都还有极大的一段距离。一旦被近身、被各个击破,局面就是一泻千里。
在弗雷拉直接将瓦里安的下巴卸下来的同时,在厚厚的元素屏障中呆上了许久的林波儿,终于完成了她的咒语——让他们轻易地取得了前面所有连胜的咒语。
整个赛台剧烈而不详地震动了起来!突然出现的巨大冰山,狰狞裂开的地缝,以及狂暴了数倍的风暴,让台下的观众们一阵惊呼!
“趴下!”弗雷拉对惊恐地躲避着的玛丽白喊道。玛丽白看着往她这边延伸过来的裂缝,吐去方才被强风刮进嘴里的冰沙,不禁有些犹疑——这绝对不仅仅是单纯的拟态!这种真实的触感……
“趴下!”
玛丽白咬了咬唇,两眼一闭,便就地牢牢地趴伏在了地上。
弗雷拉将壶豚抛向了玛丽白那边,便飞快地朝着林波儿直冲了过去。
——就这么直直地冲了过去。
林波儿的脸色苍白得可以。除开施咒后的乏力之外,她刚刚意识到,眼前这人似乎对她引以为傲的幻象视若无睹——
观众们所见到的,弗雷拉全都见不到。
“在天眼的面前,不存在虚假。”伟大的精神曾经对弗雷拉这么说过。
【林波儿,林波儿。】
弗雷拉狠戾地以几个爆弹炸开了元素屏障,不等硝烟散去,她已经扑身上前,一个横扫将显然还在施术后虚弱期的林波儿踢飞了出去。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却处心积虑地将我们出卖给了将军。】
弗雷拉脚跟用力,几乎贴着地面平射了出去,接着一个后翻,双腿准确地同时打上了林波儿的肩膀,将正爬起的她又击地跪了下去。又是一个腰弓。
【薇莎米亚从小为你是从。你却任由外人欺辱于她,借机落井下石。】
弗雷拉顺势急冲而上,对着半空中林波儿的腹部就是狠狠的一拳。
【林波儿,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弗雷拉重重弹回地面,又接着这股反冲力再次跃起。她在空中漂亮地一个聚力,然后猛扑而下,膝盖重重地,再次击在了林波儿的腹腔。
【可以让你如此地……】
林波儿早就没有了意识,当她昏迷的一刹那,周围的幻象也即刻消失。菲奥已经晃荡着从角落走了出来,玛丽白也不可思议地抱着壶豚站了起来,正看着自己手臂上真实的、鲜血淋淋的伤口。
无视了皇家学院其他三人愤怒得可以喷出火来的眼光,弗雷拉头也不回地朝自己这方的场地走去。
“裁判先生?”
“……”
裁判看着弗雷拉走来,不由自主地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他神色复杂地看了看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未来祭祀,张了好半天的嘴,才终于干涩地宣布:
“浮空城潘多拉学院胜!”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阿壶牌存稿箱啾】二姑娘俺の嫁!>///< (泥垢
Part.21<一起来吧,薇西>
Part.21
弗雷拉没有理会身后皇家学院学生们的挑衅和谩骂,她现在心中着急得很——薇莎米亚不见了。
应当是被铂金家的带走了。这样一想,她不由再次加快了脚步。
方才的赛台战,大约用了有小半天的时间。必须要快些赶过去……
“难道就想这么走了?”身后传来一声怒喝。
弗雷拉完全不搭理,只是向前。
“拦住他们!”
“……”弗雷拉不耐地回头,看见瓦里安正被人簇拥着,脚步虚浮地从后面赶了上来。
“有胆子对林波儿下这样的狠手,没有胆子接受皇家学院的仲裁么?”瓦里安愤怒地道。
“仲裁!仲裁!”学生们一致高呼着。
弗雷拉脸色一沉,数个颜色诡异的药剂瓶便已经握在了手上。
“咦咦这是怎么了。”菲奥溜溜达达着拨开人群走了过来,后面跟着玛丽白与夏迩,“二对一打不过我们,现在要来试试看二十对一了么?”
周围的学生们明显被激怒了。
“哎哎哎,别这样。”菲奥不知从哪里抽出一张暗红纹边的牛皮纸:“‘以勇气为信仰,赛台之上生死无论’——噢可爱的伙伴儿们,你们连自己的校规都记不住了么?真令人悲伤。”
弗雷拉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朝那三人点了点头,不由分说便突然跃起,踩着一人的肩膀直接跃出了拥挤的内厅。
“所以……?”菲奥朝着夏迩耸了耸肩。
“我跟上去。”夏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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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自己和壶豚隐约的记忆,在询问了不少路人之后,弗雷拉终于找到了那条小巷。
“好像没有人啾?”壶豚伸长脖子从窗户那里望了望。
弗雷拉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推开了门:“怎么连门都不锁?”
“因为没有东西可以被偷走呀啾。”壶豚有些怜悯地望着空空如也的破旧房屋。
是的。如果不仔细注意到盥洗池里带着污渍的小勺子,还有床脚下脏兮兮的针线团,这屋子完全可以被一眼判断为空宅。
“这里住着你妹妹么,啾,那个叫做薇莎米亚的姑娘啾?”
“嗯。”弗雷拉紧皱着眉,正想说些什么,便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她同那天一样,速度地闪身进了那个散发着霉味儿的大立柜中。
门框被粗鲁地踹开。两名身形健壮的、穿着侍卫衣物的男子架着薇莎米亚,嘴里骂骂咧咧地将她胡乱拖了进来。其中高个儿的那个左右扫视了一下屋子,发出一声讥讽的嘲笑声,便拽着薇莎米亚的头发将她毫不客气地摔到了床上。
“老大,就,就这样么?”个字稍矮的那人犹豫地道,“她,她还流着血……”
“嗯?要不你还想怎么样?”高个子老大掏出一根卷烟嗅了嗅,“看上她流着血的大白屁股了?”
“不不,诶,哪儿的话。”矮个子侍卫的脸色顿时由尴尬转成了不屑,“不过担心她死在我们手上……都不知道被那些少爷们玩了多少次……”
高个子老大带着陶醉而不舍的表情,磨蹭了一下那支廉价卷烟,还是将它小心地放回了兜里:“你还嫩着。上面那些大人估计巴不得这娘们儿早些烂个透,只是碍于她那漂亮的天才姐姐,才不好做得太绝。你就尽管放一百个心。”
“哈,还要考老大指点。”矮个子恭维地笑着,走到门边做了个请的手势,“请,您请。不过话说回来,她那个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