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以来模拟一下父亲的动机嘛,这其中会不会又暗示着什么?比如从名字来看,薇莎,米亚,唔……”
弗雷拉很快否认了丁克玩笑一般的推理:“你一定是骑士画本看多了。父亲这么多很好理解——因为通过小镇上的火与金门店进行店网内部的信件传输,是最安全的。”
既然自家四姑娘和二姑娘一直有联络,大儿子又同二姑娘在一起,自己只要通知其中一方,再将小儿子支出草场,孩子们的安全就都能得到保障。
兄弟姐妹又干坐了一会儿,确定暂时是讨论不出别的什么了,才相互散去。
此时天边已是晨光微曦,弗雷拉自觉精神还好,干脆放弃睡眠,和壶豚一起开始整理他们共用的那个储物空间。
将回复类、杀伤类和辅助类药剂分别归到一边,筛选筛选此次收集到的零碎材料,再修护一番野外生存必备的折叠帐篷、拼装小木筏等道具,也就差不多了。
最后,弗雷拉将目光放在了她顺手牵来的晶石箱子上。
既然所有魔法印记都已经被夏迩抹去,她也就大大方方地将那小桌板大小的箱子摆在了地毯上,抓了一把工具敲敲弄弄地研究着外面那层她从没见过的晶石。世界上神奇的矿物千千万万,被明确记载下来的常用晶石不过其四分之一不到,因此,她总是特别珍惜鉴定新矿种的机会——说不定这就是下一个传奇等级材料!
然而这次的鉴定结果却让她有些失望。这种晶石通体呈油滑的乳白色,看着一副纯净且坚固的样子。但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它其中充满了微微发着银光的丝状物质,和人的头发丝儿一般。这的确让这种晶石多了一种神奇的鉴赏之美,但这些伴生的丝状物完全破坏了晶石内部的结构,不仅让它的坚硬度大大下降,还使得它完全丧失了导魔性。
总而言之,它也就只能用来制作还算坚固的漂亮箱子壳了。
弗雷拉耸了耸肩,箱子就箱子吧。她顺手将里头萝卜状的罗延之心和它那些没有用处的木质根须全数掏了出来,打算往里面放一些不耐压的炼金材料。
“诶?这儿还有个小玩意儿……”弗雷拉摸到了一个明显不是根须的硬块,拿到眼前一看,是一个制作还挺精美的徽章。她仔细瞧了瞧,上面的刻纹是一柄斜置的双手巨剑和一圈环绕它的冬青枝。
这个徽章相当有分量。弗雷拉曾经见过纯黄金的等大徽章,也比眼前这个稍微轻上了一点儿。于是她对这个小物件的兴趣被提了上来。
壶豚也好奇地凑了过来,看着弗雷拉来回摆弄着这个徽章。
找到了!
没有多想,弗雷拉拇指和中指捏着两叶装着机括的冬青叶子,食指则对着因此而凸起的剑尖向下一摁!
“!”弗雷拉急着将那变了形状、将她指腹骤然割出一个小口的徽章抛到另一只手上,“真锋利……这是怎么了?”
徽章上,原本处理得钝且滑的冬青叶子纷纷“长”出了锋利的叶尖,正是它们,猝不及防地割破了弗雷拉的手指。而此时,那徽章正以极高的频率闪烁着强光!
“强能量反应!”弗雷拉惊骇地感觉着周围元素的躁动。但她此时没有时间懊恼自己不够谨慎的行为,她需要尽快让这个不知是否在向谁传达着什么的玩意儿停止。
“……停住了啾。”
弗雷拉拧开炼金酸的动作僵在了那儿。
停,停住了。
那徽章甚至自行收回了所有尖刺,随着微微的机括声,它又回到了那副精巧温驯的模样。
弗雷拉听说过平民在懵懂间毁掉了某个重要的家族证物,而被禁咒大魔导误以为是杀害子孙的凶手、追着寻仇的故事。因此她拧了又拧,还是将炼金酸收了回去。
“收好了,阿壶。可不许不小心吐出来。”
“嗷唔啾。”
作者有话要说:
哟哟切克闹!真相君!扭起来!(泥垢
☆、Part.18<玛丽白坦诚布公>
Part.18
浮空城并不盲目地以法师为尊,但浮空城的法师可一点儿都不少。在诸位法师和能人异士的齐心协力之下,浮空城的城建正在以神奇的速度进展着——弗雷拉终于体会到了所谓“以奇迹的速度诞生的奇迹”,同时她更是对夏迩的真正实力以及他笼络人心的方法迸发出了无限的好奇。
在昼夜劳作的城建队那儿帮了一会儿忙,弗雷拉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玛丽白所在的赏金猎人队应该回来了,于是她同一众工友们招呼了一声,叮嘱好一定要留在这儿玩升降阵的壶豚不许捣乱,便颠颠地跑去送惊喜去了。
玛丽白同她的父母一起暂住在西边的住宿区,与一堆赏金猎人们做着邻居。弗雷拉到访的时候,亚力克恰好也在。
对于亚力克的旁观与分享,弗雷拉是不在意的。但可怜的亚力克弟弟还是被玛丽白坚决地赶了出去——“姑娘们之间的相亲相爱才不要混杂讨厌的雄性气息!”
脸色堪比恶龙的玛丽白在转身的瞬间彻彻底底地换了一张脸:“弗雷拉,弗雷拉,惊喜,惊喜。”
她的背后有尾巴在摇——弗雷拉微微晃了晃脑袋,才让这个真实的幻觉消弭掉。
弗雷拉也不卖关子,她干脆地拿出了以大丽花叶紧紧包裹着的连弩,“自然的礼赞”,挑着眉双手递给一脸期待的好友。
玛丽白一把抢过那个压根看不出原型的草叶包裹。随着掉落在地上的、被拆开的草叶越来越多,玛丽白的手也逗得越来越厉害。
她恨不得将眼珠子全贴在手中之物上。但她拆解的速度反而放满慢了,带着一种不愿惊醒美梦的小心翼翼。
“唰。”
最后一片大丽花叶掉落。
“是……真的是……?”玛丽白的声音和她的手一样颤抖。
“是。”弗雷拉笑着接下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就是翼龙王陈列室里放的那把,你亲手摸过的、指不定还滴上过口水的那把,如假包换——自然的礼赞。”
玛丽白傻愣愣地看了看手中传奇的连弩,又看了看面前的好友。如此重复几遍后,她突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啜泣声,整个人深深地蜷缩进了靠垫里头,双手紧紧捂着脸哭了起来。
“这,这是怎么了?”弗雷拉也被吓到了,连忙倾过身去安抚地拍打着好友的肩膀,“噢亲爱的我以为你会高兴——这是怎么了?”
“我高兴,嗝,”哭得不能自己的玛丽白听到这话赶忙抬起头来,吃力地解释着,“我真的高兴……你不知道,你从来就不知道我是个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