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响动,一个肥硕的身躯从门刚开的小缝里迫不及待地挤进来。
她拉紧了外套拉链。
“都她妈给老子起来!”
婷姐猛地从梦里睁眼坐起来:“哟,达成,哪那么大火气……”
她脸上一副媚笑情态,一咕噜爬起来,裸着半边胸膛往陈达成身上贴。
那贴着自己胳膊的柔软和其中深深的乳沟更攒了陈达成一把火,可他看着婷姐那张布着细纹的脸一下就拽了:“滚你妈,别恶心我。”
婷姐被他哐一下推在床沿上。
到底是人老了,算她床上有一把好手段没处使处境也岌岌可危,她双腿跪着挪到陈达成脚跟边边,软媚媚说:“人家就愿意恶心你,别人还不稀罕呢。”
陈达成嗤一声笑了,不轻不重踹了她一脚:“可一张好嘴,”他慢慢转了屋子一圈:“也没见你把妞儿教得跟你一样识时务一点,一个个欠整治的。”
婷姐赶忙一手拉出一个女生:“这俩新来的,我可教育好着呢!”
倆女生在她手下一抖,要害怕地哭出来,又不敢哭。
陈达成看了一眼就觉得烦,这种没脑子的一会就能惹火他,还没婷子弄着爽。
他突然看着蹲在墙角穿着长外套戴着帽子的女人,他想起他今天揍了她一顿,这女的一声没吭。
陈达成停在易周前面。
易周两只手压在一起,缩在袖子里,陈达成一把抓起她的衣服。
她不是很轻,陈达成居然一手就把她提起来了,这个胖子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陈达成提溜起这女的来,她帽沿遮着眼,脸上缠着布条盖着伤,露出一小块脸皮来,白,白得像他淘的那一套薄胎白瓷。
他邪劲一来,扯下她外套帽子,一张油印画似的小脸爆在他小眼里,女人一双眼格外好看,线条浓重,斜看着他,眼里赤裸裸的嫌恶。
他甩手给了这女的一巴掌,心里一股恶气滚上来了,日你爹的,凭什么好看的女人都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他是丑,他以前是穷,可是现在他什么都有了,钱,地位,一念就能弄死一个人,你妈的凭什么还敢嫌弃我?!
婷姐一看陈达成的脸色就知道要不好,她不敢栏,只能使劲给易周打眼色。
胖子手劲真大,打下去她眼前眩晕了几秒,半边脸疼麻了,她甩了甩脑袋,陈达成粗声粗气扯她衣服。
肥爪子没轻重,抓在她胸上,死疼。
“你别动我,”易周声音嘶哑,几不可见地皱眉:“我自己脱。”
婷姐一下松了口气,陈达成恶声说:“打机灵点了?死婊子……啊啊啊!!!!!”
三根针精准无误地戳进他左眼球里,眼球里的异物感叫他生出一种恐惧,恐惧远超连头皮的痛感,他用手想去抠出来,脑袋一晃,另一只眼的视线看到那个女人,脸色极其冷,举一把刀子刺向他咽喉。
他爆吼一声,三根针一把拔了出来,眼球炸了一片血雾,目眦巨裂,他一手捂住自己的脖颈动脉,一手握拳捣过去!
易周的刀尖呲扎透了陈达成的手背,同时一拳被他闷在肚子上!
肚腹五脏脾肺,都是脆弱的器官,最不经打,陈达成天生巨力,这一下活活要把她打散架了。
陈达成本来皮厚脂肪多,这一刀透了手,堆肉脖子也就伤了层皮,但他现在没别的心思,就想杀了这女的!!!
易周忽觉耳后风向一转,头皮瞬间发麻,她想没想往右一滚,一铁棍咔砸在她胳膊边的水泥面上,深深凹下一个坑!
陈达成发疯了一样挥着一根长铁棍,室内空间本来就不大,易周狼狈地躲来躲去,一屋子东西全被砸碎,床板木屑嘣起来,瓷杯碎了一地,女孩子们疯叫着乱跑!
易周身手灵活,每次都从他手下避过去,陈达成越打打不中,气急败坏,易周刚从床下滚过去,他拉起一个蹲在床边的女孩,照她脸上挥下去!
女孩甚至来不及尖叫,一张脸打烂了,白花花的脑浆子和着血流了出来。
陈达成哈哈笑:“你躲,你躲,我一个个打死她们!”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爸妈!”
女孩子们受不了视觉刺激加上长时间恐惧死亡的逼压,甚至已经精神失常地胡乱喊。
易周鼻子一酸,她瞪着眼,陈达成再一次朝她扑过来,这一下,铁棍结结实实砸在她后背,背部一大片血肉和衣服一齐撕开,皮肉外翻。
她脑子一昏,疼地浑身痉挛,手脚不住抽搐,眼泪口水不受控制地一齐流下来。
她小看了这些人的本性,也高估了自己的身手,她的头发被扯起来的时候,她眼前模模糊糊,几乎都没什么感觉了,只看着下一秒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的头整个砸在地面上,沾了一地血。
陈达成畅快地吐气,喉咙嘶嘶响,看着手下女人半死的样子,施虐的快感到达了极点,他一下就撕烂了她的衣服。
衣服破布一样掉在她眼前,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墨绿的鞋,军用的款式,她记得很清楚,蒋越也总是穿这种款式。
她拼着最后一点力气伸出一只手,拼命地,拼命地,指尖触到了鞋面一层粗糙的布料。
一声枪响。
逼仄的空间瞬间安静下来,魏平摸了摸枪口,踢开易周搭在他鞋面的那只手:“陈达成,干的不错啊。”
陈达成一看人赶紧提起还没脱完的裤子站起来,吞吞吐吐:“四爷。”
魏平后面还站着一个人,黑风衣长靴,英伦帽子,带着口罩,十分有气势。
小刺头说他们道上的人管乌鸦,就是叫四爷。
魏平说:“陈达成,你给上头送人之前,你还得先玩玩呀。”
“不是!哪敢!”陈达成赶紧反驳:“这女人野着呢,这种我不确认确认哪敢往上送。我都得叫婷子先教育着。”
这睁眼说瞎话,陈达成自己都越说越磕巴,四爷站着,也没个动静,就是逼得他慌。
他也是脑子热,竟然想把这女的玩了,可是魏平走之前也没特别交代,不就是想让他叫这女的吃点苦头的意思吗?现在回过头来倒全是他不是人了!
魏平看着陈达成左眼那个血窟窿,笑了一下,用脚踢了踢易周:“你够狠啊,是不是陈达成说的小野马不让上啊?”
易周爬了起来,跪坐在地上,支棱起脑袋,碎头发披了半身,背颈伤口狰狞外翻,而躯体更显诱人。
陈达成眼热:“四爷,要不我再给你教育教育?”
“四爷,我可也稀罕呢,”魏平说:“这女人给我带回去吧。”
“事没办好倒想着玩女人。”
四爷的声音沉沉的沙沙的,听上去十分中性,叫人辨不出是男是女。
魏平说:“我肯定补过,还得拿这女人用用。”
陈达成:“魏哥,这女人真的不好对付。”
陈达成明显地不甘心,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