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梦的场景是个很长很长的河‘床’,四周满满的堆积着大大小小的鹅卵石,有个‘女’孩站在我的身前,拼命想要向我传递某种信息。可是我还是看不清那‘女’孩的模样,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只见到她的嘴巴不断的开合着。
不过这一次,我似乎能够稍微读懂她的‘唇’语了。她像是在呼唤我的名字,又像是在求我快点离开。每当我觉得自己快要明白的时候,梦就会如同被外力突然掐断一般,我也莫名其妙的清醒了过来。
我用力‘揉’着眼睛,想要睁开,但是酸痛的感觉却令自己很不舒服。懒懒的在‘床’上继续回忆那个怪异的梦境,直到丝毫想不起更多的细节,我才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看手机,又是2点1分。和昨天醒来的时间一模一样。自己是不是生病了?我‘摸’着额头,感觉大脑越来越清醒,这种情况,真的有点病态。
走下‘床’,与昨晚的行为模式一般的进入厕所,在洗漱间里用力的将冰冷的水泼到脸上,我下意识的向镜子望去。还好,镜子里什么也没有,更没有出现昨晚的恐怖怪脸。
舒心的转身准备再去睡个好觉,就要走出‘门’,我却猛地停住了脚步。不对!镜子里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洗漱间的镜子明明正对着窗户,应该能够透过玻璃看到外边的树影。退一万步,就算没有窗户没有树,至少也能准确的映出镜子正对面的景物。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如同白纸一般空白!
我感觉一股恶寒从脚底如同电流一般窜满了全身,寒‘毛’恐惧的竖了起来。身体的肌‘肉’僵硬,怕的一动也没法动。
幻觉,一定是幻觉。所谓的灵异现象,哪会那么频繁的出现在自己身上!我吃力的回过身,一步又一步的向洗漱台走去,每一步,似乎都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来到镜子前,我几乎已经脱力的快要摊倒在了地上。
视线接触到了镜面,镜子里,依然什么都没有。空白的犹如那里根本就是个不属于我理解范围的存在。
我死死的盯着镜子,用力到眼睛都快瞪出血来。空白的镜子里似乎开始出现东西了。是一个黑影,它慢慢变大,变成了一个大概的轮廓。清楚了,越来越清楚。是个脑袋。人的脑袋。那副尊容,根本就是昨晚出现的中年男子。我再也支持不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啪’的一声又晕了过去。“知道什么是evp现象吗?”一大早我就敲开了赵韵含的房‘门’,她听我慌慌张张的将昨晚的遭遇讲完,不慌不忙的问了一句。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只好喝了口茶,顺着她的方式走下去:“你是说electronicvoicephenomena超自然电子噪声现象?”“不错。”她‘舔’了‘舔’嘴‘唇’:“在收音机没有调谐好时的嘈杂的白噪音中,也许会听见一个声音。在电视失谐的充满雪‘花’的屏幕上,也许会看到一张面孔。而这些,都是已经死亡的人的声音与面孔!这就是evp。据说已经死亡的人,可以通过在现代电子设备上产生的静电干扰或白噪音来传递声音或影像,从而达到同现实世界相互沟通的目的。就是最保守的估计,大约有70亿个声音或影像电子设备存在于世界各国的家庭中,而这些都有可能发生evp现象的。”
第三百二十六章 八音石 上
我皱起了眉头:“虽然在最近的20年中,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相信evp现象。-而且在google上evp”,会找到很多有关灵魂追踪组织的网站。美国、英国、德国、法国、巴西等等,遍及世界各地。并且有许多人声称他们已经通过evp现象同已经故去的亡人进行过联络,而他们所使用的都是最普通不过的家用电器。那些人甚至将自己捕捉到的讯息发布到网站上。这些现象一直冲击着人类对生与死的认知,并且逐渐的相信它。可是,这和我昨晚碰到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其实我们可以同已经故去的亲人进行联络!而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聆听……听过这句话吗?”“一九八七年,肖恩·捷克森说的。”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问题是,evp管我什么事?”
赵韵含笑的十分灿烂:“就像刚才提到的,说不定是你的某个亲人,正在努力的想要和你沟通呢。”
“放屁,就那个中年男人?那张脸我根本就不认识……”我的话嘎然而止,像是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睛,加重语气问道:“你不会是知道些什么吧?”
“我怎么可能知道,只是一种猜测罢了。”她面不改‘色’心不跳,从‘床’上跳了下来:“人家要去洗漱了,半个小时后在旅馆的大堂集合,我们一起去赶场。真的有够期待的,人家还是第一次去那种乡村集市呢。”
我翻白眼瞪着她的背影,心里却是思绪翻腾。这个小妮子,绝对知道些什么,可恨的是,她偏偏不告诉我。哼,走着瞧,我们谁怕谁,总要被我给套出来的!
似乎‘女’人天生就不是那种守时的动物,至少赵韵含就不是。她说半个小时后汇合,但是我足足等了一个半小时。带着一副臭脸等她终于到了,我默不做声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她灿烂的笑着,挽住我的手腕,可爱的吐了吐舌头:“怎么,生气了?‘女’孩子化妆什么的本来就很费时间嘛。你以前没有等过‘女’朋友?”
“我从来没有过‘女’友。”我哼了一声。
她造作的惊讶:“不可能,你这么帅,还蛮酷的,怎么可能没有‘女’孩子喜欢你。”
“要你管。”我瞪了她一眼,用力甩开她的手臂,大步向前走。赵韵含立刻厚着脸皮跟了上来:“怎么,说到你的伤心处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很小的影子从眼前飞了过去,我下意识的紧紧盯着,直到它消失在远处。眉头却不由自主的紧皱了起来。
“你看到什么了?”赵韵含顺着我的视线望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蜻蜓。”我淡然道。
“蜻蜓?”她疑‘惑’不解:“这里是乡村,又不是在城市里。看到蜻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笨蛋。你以为温带地区,二月份的时候会出现蜻蜓吗?何况是绿头大蜻蜓。”我呆呆的望着远处,大脑不知为何有些‘混’‘乱’:“这种蜻蜓,应该在四月底,或者初夏才会长出翅膀。现在它们的幼虫还在某滩水里游的正高兴呢。”
赵韵含这才反应过来,依旧不以为然:“现在这个世界的二氧化碳排量那么大,十多年前就开始出现温室效应了。冬天也越来越不寒冷,蜻蜓不按时节出现也很正常啊。”
“或许吧。”我还是无法释然:“但是总觉得有种不安的感觉。而且那只蜻蜓很古怪。”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