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应该是。”
“什么叫应该是,跟你这个人说话真累。”她扑闪着眼睛,又问:“男朋友?”
“这倒真不是。”我挠挠头:“你们这一家子怎么都喜欢问这种问题。”
“因为苏青姐姐从来没有要好的男性朋友,现在突然有个男人找来,说要帮忙。现在整个苏家都传开了。”女孩撇撇嘴,向我伸出手:“我叫苏琴,苏青姐姐的堂妹。”
“苏琴?好抒情的名字。我叫……”
还没等我说完,女孩已经打断了我:“我知道你叫夜不语,刚才就说了,你的名字整个苏家都传开了。”
我摸着鼻翼,对他们的八卦极为无力。
“你似乎对叫魂的法事很感兴趣?”她见我没说话,便移开了话题。
“不错,民间风俗通常都很有趣。”我承认道:“每个地方的风俗都承载着当地的文化,有些东西,甚至无法用现代科学来解释。”
“我倒觉得,风俗,是害人的东西。”苏琴冷哼一声:“封建迷信,最害人了。”
女孩的脸上流露出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情,我心里微微一动,问道:“怎么,你对叫魂法事有看法?”
“看法倒是没有,不过确实没太多好感。”苏琴撇撇嘴。
我顿时感兴趣起来:“奇怪了,通常一个人对某种事物产生厌恶感,全都因为那件事对她产生过打击,又或者负面的印象。你经历过什么吗?”
“没有,那件事不是我的经历。”苏琴摇头。
“不介意的话,讲给我听听。”我又道。
“当然介意,我凭什么讲给你听?”女孩转过视线,阴晴不定的看着如火如荼进行着的叫魂仪式。
“说不定,能为找到你堂姐带来线索。”我缓缓说。
“白痴,这种烂借口亏你都好意思说出口,明明就是你自己好奇罢了。”苏琴完全看穿了我的目的,哼了一声。
这女孩小小年纪,怎么性格就那么令人不爽。亏她一副好长相了,估计在学校里人缘就不好。我暗自吐槽,没有再跟她说话。女孩等我接嘴,等了半天都没见我开口,甚至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于是忍不住了:“喂,你怎么不说话了?”
“既然你又不肯告诉我,那我这个好奇心旺盛的人,只好继续看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了。”我将双手交叉在胸前。
苏琴一跺脚,狠狠道:“说就说嘛,总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将头转回来,就听她缓缓讲述起来:“那是我高一时,我朋友的一个姐姐,她的遭遇的一件离奇古怪的事。据说,她姐在郊区上班,每天下夜班都会骑着自行车从郊外的工厂回到城里。说起来也不远,不过是十多公里罢了。可路况不好,整整要骑一个多小时的车。
有一天,在回市里的过程当中,她姐姐因为尿急在野地里方便了一下,结果回家后精神就不正常起来。疯癫不说,还经常梦游,跑到很远的地方。她家是老房子,几户人家只有一扇大门,周围被高达三米的围墙牢牢的围了起来。
可她姐姐每次发病梦游时,完全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怎么离开家的。最后家人每晚都轮流守夜,轮到她的时候,总算是亲眼看到姐姐如何走出了院子。
那是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院子里暗的如同墨水,风凄厉的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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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叫魂 2
对面的钟表已经游移到了凌晨三点。我同学突然就听到姐姐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她脑袋木木的,当时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因为她清楚的记得,姐姐的房门被父亲用木板钉死了。
接着昏暗的灯光低头一看,结实的木板居然断了一地。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姐姐披头散发,一摇一晃的从门内走出来。
“姐姐。”女同学试探着喊了一声,可是自己的姐姐并没有回应。她只是如同聋了似的,不停地往外走。姐姐光着脚,没有穿鞋,踩到院子冰冷僵硬的粗糙地面后,也仿佛不会感觉到不舒服。
“姐姐,你怎么了?”女孩吓得险些哭出来。
被长发遮住的姐姐根本看不到脸孔,她一直往前走,来到了围墙的东侧。我同学这才知道,院门没有被打开的情况下,姐姐到底是怎么出去的了。
她手脚并用,视三米高的围墙如无物,轻轻松松的便翻了过去。女同学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眼眸里已经失去了姐姐的身影。
我同学立刻叫醒了父母,他们一家三口骑着摩托车不断的追。好不容易才将姐姐找到。赤脚的姐姐已经走了好几公里,来到了郊外。似乎摩托车的声音吵到了她,她喉咙里发出尖锐的难听的音调,转过身,就朝摩托车追过来。
同学的父亲也被吓到了,下意识的转过车把手,调转车头就向回来的路逃。姐姐跑的风快,摩托车的速度提高到了六十多公里,居然也被她给追上了。我同学吓得一边哭一边叫,姐姐的长发被风吹动,几乎扫在了她的脸颊上。
姐姐伸出爪子似的手,想要掐住父亲的脖子。父亲一咬牙,使劲儿的扭动变速器,摩托车再次加速。总算是把姐姐给摔到了后边。
姐姐没有再追上来,而是转身继续朝着东面走。
惊魂未定的一家人停在公路上,许久后才开着摩托车,小心翼翼的继续找了过去。半个小时后,他们找到了已经晕倒在草地上的姐姐。第二天问了后才发现,那段路是姐姐往返回家的路,也是她前段时间撒野尿的地方。
同学老爸越想越不对劲儿,于是找了个道士,给姐姐叫魂。当晚由于我同学跟着学校去郊游,没有在家,恐怕当时也会遭遇不幸。
因为那个晚上,叫魂的道士,她的父母全都死了,被人用手抓破了肚皮,脑袋如同破西瓜般般砸破,鲜红的血洒在四面墙上,诡异的无法想象。
至今,我同学的姐姐也没有被找到。谁知道她死在了哪个地方,又或者,还活在哪个地方作祟着。”
“你知道的还真清楚。”我撇撇嘴,不置可否的评论着:“不会是你的亲身经历吧?”
“当然不是。”苏琴瞪了我一眼,脸色却阴云密布。
“听起来,就仿佛这个院子里发生的。”我淡淡说:“一个围墙里围着几户人家,只有一扇门。说的不就是四合院吗?整个土薛镇,有四合院的地方,恐怕也就只有这里了。我来的时候注意到东边房子里有挂着三幅遗像,不会就是你的父母和姐姐吧?”
苏琴再次冷哼一声,没有开腔。我默然,恐怕确实被自己说中了。这个四合院里,看来有问题的不止苏青一人。苏琴的姐姐被什么附了身,然后精神失常。苏青常年梦着一个男子,那个男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