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抓到那个狙击手了,可惜,对方死了。”
电话里,唐漾的声音沉郁地传来,闻言,覃牧俊颜微变,“死了?”
旁边,顾恺听见覃牧的话,眸底闪过一丝诧异,抿了唇,安静地看着他接电话。
唐漾,不仅是覃牧的发小,还是调查覃父遇击的负责人,这些天,他因追查那个狙击手,不曾来医院看望覃父。
“嗯,我们在边界抓到他的,不过,他死之前说了一个字,我怀疑,这次袭击覃叔叔的人,和正被调查的某人有关。”
唐漾没有说名字,但覃牧眸色却是一冷,瞬间明白了他说的‘某人’是谁。
前两天,那人的妻子,还来看望过他父亲。
捏着手机的力度蓦地一紧,覃牧五官线条染上一层冷峻,“漾,你确定吗,那人的妻子前两天还来过医院,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岂不是知道了我爸现在的情况。”
“还不太确定,只是猜测,你也别太担心,即便真是那人,他也不会再对覃叔叔怎样的。他的目的是阻止覃叔叔查下去,如今覃叔叔受了伤,他的目的达到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覃牧沉默片刻后问。
“估计凌晨一点以后才能到。”因为车子行驶的原因,信号不是很好。
覃牧和唐漾没有多聊,只说等他回来后,再谈,便挂了电话。
见顾恺正关心地看着他,覃牧淡淡地解释,“漾说,那个狙击手死了,临死前说了一个字,他怀疑,和这次被调查的姚家有关。”
顾恺茫然地眨了眨眼,想到他刚才说的,前两天那人的妻子来看过覃叔叔,眉宇间不由是泛起一丝疑惑,“是安琳带来的那个中年妇女?”
“嗯,那是她表姐的婆婆。”
覃牧语气微沉,他虽然这些年一直不在A市,对于目前的形势,不太了解。但春节的时候,也在家里待了好些天。
听他父亲说过一些事。
对于姚新民被举报一事,他略微知道一点,但一直不曾把他父亲受伤一事,和姚新民联系起来。
姚新民和他父亲虽然不是多好的关系,但平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也没有任何深仇大恨的。
顾恺闻言,俊眉轻轻皱了起来,“阿牧,你要是担心覃叔叔,就让他转院吧,覃叔叔受了伤,虽然暂时不会调查那件事,但他之前接到的电话还不知道是什么内容,若是和姚家有关,那他们不是没有可能再下毒手的。”
“行,我一会儿安排一下,凌晨再转。”
“我给修尘打电话,让他安排私人飞机过来,凌晨就让覃叔叔转去G市,到了那边,我会安排人保护好覃叔叔的安全的。”
经过了几次事件之后,如今的康宁医院,已经没有任何监控死角了。
并且,顶楼那一层楼,除去院长办公室之外,其余的,都不对外开放。
顾恺让覃父转过去,把他安置在顶楼那一层,到时多派几人保护着,定然是安全的。
“我打电话先给我妈说一声。”覃牧点点头,虽然他已经拿定了主意,但也要跟他妈妈解释清楚。
他父亲刚醒来,目前还没开口说话,只是生命体征正常。
“你别打电话了,回去一趟吧。我在这里守着,你回去跟阿姨解释一下,顺便带阿姨来见见覃叔叔。”
“也好。”
覃牧说完,起身便离开。
顾恺拨出墨修尘的号码,这些天,墨修尘他们每天都有打电话给他,了解覃父的情况。
电话刚响了两声,便被接起,是温然的声音,“喂,哥。”
“然然,修尘呢?”
“修尘洗澡去了,哥,修尘说覃叔叔醒了,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顾恺平静地说,“覃叔叔刚醒来不久,暂时还算稳定,你让修尘快点出来,我想让覃叔叔转去A市,让他安排一下,让私人飞机来接。”
“哦,你等一下,我叫他。”
温然放下手机,跑到浴室门口敲门,两分钟后,墨修尘的声音透过电波传了来,“阿恺。”
“唐漾已经找到了那个狙击手,但对方已经死了,据他说,这次偷袭覃叔叔的人,可能是姚新民安排的。为了覃叔叔的安全,阿牧同意把覃叔叔转去G市,你安排一下飞机过来接我们。”
“今晚?”
“嗯,凌晨走,姚新民的妻子两天前来过医院看望覃叔叔,我觉得,消息就是他们泄露出去的,为了知道覃叔叔伤得如何。”
“姚新民?”
墨修尘的声音渗进一丝疑惑.
顾恺简单地解释了几句,墨修尘听完后,答应立即安排飞机去接他们。
覃牧回到家的时候,安琳正打算陪覃母上楼休息。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看见他从玄关处进来,安琳诧异地问,覃母则是欣喜地看着覃牧,“儿子,是不是你爸要见我?”
覃牧微微一笑,边朝沙发走去,嘴里边说,“妈,你换件衣服,跟我去医院吧。”
“阿牧,爸不是刚醒,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吗?”安琳不解地问,一双眸子定定地看着覃牧。
覃牧来到沙发前,在覃母右边坐下,“我打算让爸转去G市康宁医院,为了爸的安全着想,我们都不跟过去.”
说到这里,覃牧话音微顿,才又对覃母说,“妈,你今晚去看看爸,然后过些天,我再陪你去G市。”
“为什么要转走,难道查出来幕后之人是谁了?”
覃母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那个狙击手死了,也许,很快就会知道那个指使的人身份,爸出事前接的电话是什么打的,还是个谜,为了他的安全,我想让他转院。”
“行,你决定吧,你爸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我去不去G市都没关系,阿恺他们和你情同兄弟,我信得过他们。”
1499 她说我一个人害怕
覃牧带着他母亲去了医院,覃母由护士陪着换了衣服后,进病房去和覃父说话。
隔着玻璃窗,覃牧看到他妈妈坐在病床前,不知对他父亲说着什么,他心情,忽然有些复杂。
安琳静静地站在他身旁,不知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收回目光,转眸对安琳示意,去旁边的长椅里坐。
在长椅坐下后,安琳看着覃牧冷俊的五官,轻声问,“是不是有线索了?”
她觉得,覃牧在这个时候安排他父亲转院,或许是有了线索,甚至已经知道了对方可能是谁。
“那天,封婉凤打电话给你,怎么说的?”
覃牧漆黑的眸看着安琳,不答反问。
安琳先是一怔,继而不太确定地问,“是姚伯母来医院看爸的那天吗?”
“嗯。”
覃牧点头。
“我表姐说,姚叔叔听说了爸受伤,很担心,但碍于他现在的情况,不方便来医院,让她代表他们来医院看望爸。”
“表姐和姚德纬离婚的时候,听说姚家给了她一笔巨额的抚养费不说,还把一幢别墅给她了。”
“阿牧,你是不是怀疑爸受伤,和姚伯伯有关?”
安琳不傻,覃牧断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关心她表姐的事,他问这些,只有一种可能,这一切和他爸受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