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余漫兮太擅长聊天,加上喝了点就助兴,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滑过十点……
“今晚别走了,傅渔脚伤了,我和你叔叔都喝了点酒,没法送你,这个点让你打车回去,也不放心。”余漫兮说道,“赶了一天车,也挺累的,这么晚就别折腾了。”
拗不过余漫兮,怀生只得同意在这里住下。
软件园的屋子原本就是两个独立的房子打通的,傅斯年一家也就三口人,另一边房子都化为了客房,平素少有人进出。
“小渔,你带他过去。”余漫兮正在收拾餐桌,傅斯年则给她打下手,洗碗筷这些,算是脏活累活儿,女儿刚回来,自然不会让她动手。
“嗯。”傅渔带着怀生往另一侧屋子走。
这边原本就是傅斯年住的,加上是客房,装潢都走得简洁风,傅渔抿了抿嘴,这里面有几间屋子是段一诺、傅欢来了常住的,好像还留了衣服在这边。
她选了半天,才推开一扇门,扭头看向怀生……
他站在自己身侧,一手撑着行李箱扶手,背倚着墙,一周的调研,疲惫感瞬间袭来,加上喝酒整个人神经松弛,醉意袭来,他已经有些撑不起眼皮了。
“怀生……”傅渔压低着声音。
“这间房?”
两人离得不算近,饶是如此,她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星星酒味儿,呼吸翻滚,好似有层热浪。
“嗯,你是不是喝多了?”
到了后面,余漫兮又拿了个自己酿的梅子酒,那酒傅渔尝过,特别烈,后劲儿非常足,之前段一诺在她家喝了,半夜耍酒疯,差点没气死她。
“没有。”怀生摇头,眼神微醺,显然有点不聚焦了。
“你还知道我是谁嘛?”傅渔笑着,仰头看他,往他身边挪了一步,距离瞬间就拉近了。
“知道。”
“是谁?”
“傅渔。”
“都认识这么久了,还是连名带姓喊我。”傅渔笑道,“你要不要换个称呼?”
“什么?”怀生蹙眉,因为傅渔年纪关系,即便傅钦原和傅欢是她叔叔和姑姑,也不会叫她小渔……
“没事,我帮你把行李拿进去,待会儿给你拿点一次性的洗漱用品过来。”傅渔刚伸手要帮他拖行李,就被他拒绝了,只是手指碰触,两人皆是心头一惊。
怀生没动,而这次傅渔也没撤回去,就这么紧盯着他。
傅渔回家后,已经洗头换了身衣服,柔软的蓝色家居服,长发微卷,柔顺贴在背上,没化妆的缘故,五官清丽。
只是骨子里透着风情……
藏不住!
“松手吧,我自己来。”此时两人堵在门口,这地方空间本就狭小,怀生略微蹙眉。
傅渔咬了咬唇,“怀生师父,你说做和尚的,是不是都要断绝七情六欲。”
“嗯。”
她靠得似乎又近了些,已经突破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距离,怀生觉得自己都能感觉到她的呼吸了,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什么是七情六欲?”
“七情是喜、怒、忧、思、悲、恐、惊,六欲则是眼、耳、鼻、舌、身、意的生理需求和愿望……”
“身体的需求?”
“其实就是各种欲望。”
“你说,你都没尝过六欲,又何谈断绝一说?”
怀生蹙眉,“不是尝过才能断绝,即便没试过,只要……”
他话没说完,就看着面前的人,略微踮着脚,她双手缚于身后,人迎上来,越靠越近,直至一个吻轻轻落在他脸上……
极轻,极软。
没什么滋味儿,就是乱了心。
“怀生师父,要不要尝尝七情六欲……”
傅渔笑着看他,像是想吃唐僧肉的妖精。
妖异得很。
怀生觉着自己许是喝多了酒,后劲儿上头,身上没力气,脑子还乱哄哄。
他眼前有些虚无花白,只有她的脸越发清晰。
清心咒第一句是什么,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题外话------
三更结束啦~
傅渔的逻辑好似没什么毛病哈,你都没尝过,怎么断绝啊【捂脸】
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好像没法反驳的感觉,还是我脑子不够用,这个逻辑哪里是不是有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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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二89:心乱了【中秋留言】
入秋后,无风也凉三寸,可此时屋内的情形却并不是如此。
怀生垂着眉眼,看着眼前的人,脑袋眼睛乱成一片,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心乱了,平静不来。
“怀生师父。”傅渔素来做事果决,可她此时心底也是有些紧张忐忑,背缚于身后的双手,略微攥紧,手心铺了一层热汗。
怀生刚准备说话,她身子略微往前,在他脸上又轻触了下。
不待怀生动作,她已经撤回了身子,站在他面前,稍微往前一步……
两人此时站在门口,这地方两人相对站立,空间本就极其狭小。
“傅渔……”怀生脑袋放空。
“都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其实你信佛和谈恋爱真的有关系吗?真正的信仰从来不是约束言行,而是……”
她忽然抬手,指着着他的左心室,“在这里。”
“对吗?”
怀生觉得……
她好像抓住了自己的命门。
他此时脑子很乱,而傅渔自有自己的一套逻辑,甚至让他无力反驳。
“好啦,你早点休息,我也要回房了。”傅渔撤开身子,笑着看他。
自信张扬,好似方才那个摄人心魄的妖精不是她一般!
傅渔是敢爱敢恨,既然开始了,就没打算放过他,只是刚开始,没必要逼他那么紧而已。
“我听教授说,你还要留下做大半个月课题研究,所以……”傅渔冲他笑着,没把话说完。
言外之意就是,我知道你的行程安排,所以……
别走!
傅渔脚踝还有点疼,走路都是一瘸一瘸的,等她到另一侧客厅时,余漫兮刚洗好碗筷,瞥了她一眼,脚疼蹦跶得挺欢。
“小渔,你的脚确定没事?要不要去医院拍个片看看?”伤到毕竟是脚踝。
“没关系,就是现在不太好着力,没大碍的。”傅渔心情显然非常好。
“那你赶紧回去休息。”余漫兮催着她回屋。
“那你们待会儿别忘了给他拿一次性的洗漱用品,那个卧室什么都没有。”傅渔本就扮演大姐的角色,擅长照顾别人,她这么说,在傅斯年夫妇听来,没任何毛病,而且她说完就回了房,就好似与怀生并无其他牵连般。
“我去吧。”傅斯年擦了手,拿了东西就去了隔壁。
怀生此时沿着床边坐下,抿了抿嘴,方才发生的一幕幕不断在脑海回旋……
他脑子混沌,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神智都好似不清醒了。
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他心思一动,慌忙起身,将一侧未放妥的行李箱碰倒了。
“嗙——”动静极响。
“怀生?”傅斯年听着动静,略微蹙眉,这是在干嘛?
“叔叔。”怀生连行李箱都没扶起,慌张开门,傅斯年狐疑得打量着他,“你没事吧?”
“没事。”怀生看到傅斯年,心底一松,却莫名觉得有点……
小小失落。
还以为是她又来了。
“给你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