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原留面子,也要照顾京星遥的情绪,只能在门口干等着。
整整等了八分多钟。
“我还以为你上班去了。”傅钦原咳嗽着。
“没去,你下午有安排?”
“没有。”傅钦原是想和京星遥出去约会的,现在就可以正大光明,无所顾忌。
“那陪我出去一趟,见个客户。”
傅钦原只得点头,此时他还不知道,这个客户不是旁人,居然是京寒川。
傅沉抬头的时候,傅欢与京牧野就坐在他对面,此时两人都在吃螃蟹。
两人完全是两个风格做派,京牧野从容而优雅,就是剥出的壳子都一丝不苟放在一侧盘子中。
反观傅欢,那动作就稍显粗鲁狂放,一开始还顾忌着形象,优雅得体,可是剥螃蟹真的太费劲,尤其是蟹钳,太硬,手指弄不懂,就差上嘴咬了。
京牧野偏头看她……
吃得这么费劲儿?
他叹了口气,将手中已经剥得差不多的螃蟹递给她,又淡定得拿过她盘中的一堆蟹腿。
“谢谢。”傅欢也不客气。
“没事。”
京牧野心底想着,回头要去她所在学校上学的话,也需要她照顾帮忙,所以讨好一下也是应该的。
他初回京城,估计以后用得到她的地方很多。
傅欢此时压根不知某人心底在打小主意,一心扑在螃蟹上。
心里还想着,这个小弟应该很好使唤。
以后课间,终于有人帮她跑小卖部了。
两人心底都有小九九,只是表面恭恭敬敬,都看不出来而已。
傅沉瞧了眼时间,“你早点吃完去睡个觉,下午还有考试。”
然后就认命的开始帮女儿剥螃蟹。
宋风晚并不是特别爱吃螃蟹,不过傅沉以前被傅妧的“压迫”下,剥螃蟹非常轻松,没想这本事没用来讨好媳妇儿,都用在了女儿身上。
“小迟最近的确很忙,怀生又在忙什么,居然也不回来吃饭?”宋风晚看向傅沉。
她与严迟在一家公司,自己弟弟每天在做什么,她比谁都清楚,只是怀生按理说不会这么忙吧。
“唔,我知道!”傅欢忽然举手。
“什么?”
“为了躲人,最近有人在抓他。”
“小渔?”宋风晚狐疑道。
“对啊。”傅欢耸肩,“这可是京城,他不会真以为自己躲得掉吧,她可是很执着的。”
傅欢笑得幸灾乐祸,说真的,怀生比她大很多,一直都成熟稳重,颇有种泰山压顶也不崩于形的感觉,现在居然会怕。
不是挺会念经敲木鱼的嘛,搞起来啊。
你那么有本事,去堂哥家敲,看他能不能把你扔出去。
*
另一边
怀生最近倒不是真的在躲避傅渔,而是真的很忙,在京大的演讲反响很好,可能会增加几场,今天也是刚结束演讲,遇到以前的同学朋友,在一起吃了顿饭。
“……现在赚钱多难,我估计这辈子在京城都买不到房。”
“你看我学历也够,你们庙里不仅发工资,还包食宿,你看我合适吗?”
“我真的想出家。”
怀生看了他一眼,“我们庙里不招人。”
两人边走边说,就在京大附近的一家餐厅准备吃点东西。
也是没想到会撞到傅渔。
傅渔也不是真的什么跟踪狂,特意来堵她,最近快过节,她也很忙,这次出来,也是真的有事,遇到怀生完全是在预料之外。
她看向对面的人,正愁找不到脱身的办法,没想到就有人主动送上门。
四目相对,她忽然一笑……
这让怀生莫名想起以前他演讲时,她对身侧的一个姑娘也是笑得这般模样。
妩媚漂亮,因为气场很盛,难掩自信张扬。
怀生脑海里只窜出四个字:蛇蝎美人。
------题外话------
叫姐夫可还行,小六六讨好得很明显啊。
小六六:以后都用得到。
小三爷:……
番二45:三爷助攻?你爹永远是你爹(3更)
怀生瞧着她对面还坐了一个人,估摸着也是与朋友出来吃饭,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就打算与同学绕桌离开。
这蛇皮走位看得傅渔发笑。
绕桌走?
连开口招呼都不打一个?
傅渔好不容易找到个熟人,怎么可能轻易放他离开,稍微提高一些声音,“怀生师父!”
这声师父,听得怀生身侧的同学差点笑抽。
怀生没办法,只能微笑转身。
“这么巧,你也来吃饭?两个人?”傅渔大方走过去,与她同桌的男人也紧跟着站起来,因为不熟,只是随意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嗯。”怀生点头。
“今天也是来演讲?”
“对。”
“最近太忙,要不然真想再去听几场,你上次说得特别好。”
“谢谢。”
怀生是纯粹纯粹敷衍式聊天,可傅渔想找话题,那自然也是信手拈来。
几个人又不可能一直站着,与傅渔同行的男人,非常客气地说了句,“要不要拼桌,坐下再聊。”
怀生刚要拒绝,傅渔就堵住了他的话,“可以,你们过来坐吧。”
其实这也是四人桌,两两一个沙发,怀生那个同学,看他们聊得开心,以为他们很熟,就干脆坐到那个男人身侧,怀生只能紧靠着傅渔位置坐下。
“刚才听她叫你师父,您是……”那个男人一直在打量怀生。
“她是个和尚,最近在京大做演讲,我稿子上也署了他的名字。”
“原来是这个师父。”
怀生可不知道署名一事,所以他此时压根不知道自己在网上多火。
傅渔对知识产权这些格外在意,而且她写的故事本就是出自怀生,她就是再加工,肯定要告知读者,这不是她原创内容。
一顿饭吃完,那个男人还算请傅渔去看电影,也被委婉拒绝了。
“我想和师父谈谈佛理,最近很迷茫,需要他指点开解一下。”
她说这话的时候,态度非常恭敬客气,这要是被傅钦原等人看到,估计得惊掉下巴。
佛理?
她一个无神论者,不是睁眼说瞎话?
“那行,师父是在那个庙里修行?改日我也去拜拜。”那个男人虽然难掩失落,还是笑得客气。
怀生那个同学,几乎全程都在憋着笑,修行?
“慈济寺。”怀生听说了这种话,只是在这种场合说,也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个男人原打算结账离开,却被怀生抢先买了单,他本就比傅渔大,而且他还有同学在,买单很正常。
“我下午约了女朋友,我们改天抽空再聚。”怀生的同学离开得较早,“就不打扰你们讨论佛法了。”
“那我们走吧。”傅渔指着自己的车,怀生没办法,只能在某个男人怨念的目光中上了她的车。
怀生也不傻,知道她是打着自己名义,避开那人,所以一直没作声。
车子开出去,直至那个男人消失在反光镜中,他才开口,“你在相亲?”
“你还知道相亲?”傅渔笑着调侃。
“你对我似乎有些偏见和误解。”
傅渔纯粹是调侃一句,看他如此认真,倒是诧异,这和尚当真是无趣,“也不算是相亲,原本是约了个阿姨,给她送点东西,谁知道她带了个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