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自己去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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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路春生半信半疑,仰头看去。
只见正粱上杳无人踪,惟一的东西,仅是一方金字横匾,上面劲秀笔迹,写着“大大光明”四字!
“奇怪?明明没有入嘛?”
他惊异之中,剑眉一锁,但随即自忖道:“难道秋妹藏在匾后吗?”
心念中。
足尖轻灵一蹬,身形如星丸跳掷,暴然拔起数丈,当他向匾后一看时,果见“白衣龙女杜秋铃”,闭目无语,倒卧不醒。
于是。路春生把她抱落平地,当用内力推运宫过穴后,发觉她并无半点内伤,而是受了药力控制,以致不省人事。
他立刻转向殿门,大声喝问道:“你把我的同伴怎么样了?”
“风流教主”隔门答道:“她中了一点………一点迷药。”
“什么药?”
“情丝蛊!”
这答覆无异一记焦雷,因为他见过五大魔星中毒惨死的情形,如今用在“杜秋铃”身上,其后果不堪想像,骇极中。
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忙将“白衣龙女”上衣解开,果见酥胸玉乳之间,也现出一个心形红印!
他这番惶急主动,都被“风流教主”从暗窗中看得一丝不露,立刻轻启朱唇,泰然说道:“你别害怕,此蛊虽然厉害,但份量不重,还有三天才能致命……”
“哼她要是死了,本人一定血洗全教!”
“别紧张,这不过是擒她的手段,决不用这一点来威胁你。”
风流教主的答话,倒是光明正大,而且她还安慰道:“我负责把她解救过来,现在你背着她,先到静室中去!”
说时——殿后暗门随即打开,路春生目棱一掠,发觉是条幽深甬道,里面漆黑无光,看不出通往何处?
“走罢,别耽误时间了!”
“风流教主”在催促,路春生却斩钉切铁的答道:“不行,此毒能伤她内腑,先解救再说!”
“阁下。”对方有恃无恐,毫不着急韵答道:“时间是你的,同伴也是你的,我不跟你讨价还价!还是听话的好!”
路春生气得咬牙有声,但转念之间,忽然手指一弹,暗骂自己已糊涂:“李明珠给我一份解药,还没有服下,何必受人要挟呢!”
心念中,伸手探怀。
右手捏开“杜秋铃”的牙关,左手把壶中解药,全倾入对方口内。
因为这些动作,是背朝殿门做的,因此“风流教主”无法看清,以为他是赌气不听,又惹动心中傲怒,冷冷说道:“好哇!你不听我的好言,那就只能用点方法逼你了!”
路春生正在救人,不遑回答。
对方立刻大声唤道:“八名‘蛊姑’听令,先放一种毒盅入里,不得有误!”
“毒蛊?!”路春生心头一惊,双臂抱起尚未苏醒的“杜秋铃”,眼内寒芒,疾向四边一看!
果然。
那人皮蒙住的墙壁上,忽然无声无息,映出一匝蓝茵茵,闪闪生光的细线,而且这条线渐向壁脚下蔓延——片刻间,由一根线,变成一条带形,再由带形扩大成一匹光线,原来尽是细如毫芥,全身发亮的蛊蛊,从屋顶暗缝,向墙脚,向殿心奇快的爬到。
路春生饶是胆大。
看到这种无孔不入的毒蛊,蛹蠕而至,也不由一个冷噤,周身十万八千根寒毛,无不凛然竖立。
他虽然不怕毒蛊,昏迷未醒的“杜秋铃”却无力自御。
何况这种滚滚涌入冥顽毒蛊,既难用掌上真力一一扫清。
如被沾一身躯,更加无法扑灭!
于是,他抱着杜秋铃步步后移。
片刻后。四周蛊厚数寸,悉卒有声!
仅剩殿内丈许之地,和那甬道入口,未被波及。
“阁下,你还不退更待何时?少时沾上身体,连我也救不了!”风流教主的声音,像一股寒潮,使他心神一凛。
在万不得已的情形下。路春生终将足尖一点,掠过蓝光如潮的毒蛊,手捧“白衣龙女杜秋铃”,直朝深幽的甬道中射入!
当他一脚踏入甬道,背后那扇门,马上紧闭,里面竟然浓黑无比,简直伸手不见五指。
从这一点。
路春生断定它是钢墙铁壁,插翅难飞,专为应付武林高手而设的秘密所在,因为仅前面大殿,那样的重要场所,都有暗窗秘孔,以透天光,而甬道中却是两样!
于是——他暗提三成功力,运起如电眼神,就按照两壁模糊轮廓,笔直朝前走去。
瞬间后——面前石壁挡路,竟已走到绝境。
就在他凝眸注视下。
耳听“风流敦主”的声音,细如蚊蚋,一字一顿道:“阁下,等会进去之后,请你少安毋躁,依言行事,至于解药,自然会送给你!”
路春生已给“杜秋铃”服下解药,因此并不紧张,只觉得面前“飕”的一声,石壁自开,露出一间密室。
目前,他已无犹豫余地,立刻一躬身,跨进了密室内——立见人影如潮,不下千百,与一阵阵眩目红光,照得他眼花缭乱,心神狂震。
但——当他双目一眨,定神细看后。
才发觉这些人影,并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身形,从无数面明亮的大镜中反射出来的幻像。
至于那阵阵红潮,却是红绫屏幕,在镜中飘荡的影子。
因此,他看不出这座密室究有多大,反正头上是红幕蔽住屋顶,下面是一排排的宝镜绫廉,其结构之复杂,令人叹为观止。
四顾中,那“风流教主”的话声,已自镜廉中曲折传来,指引他左转右旋,终在盏茶之后,到了秘密室中心,然后停步。
这秘室,真是华丽绝伦,堂皇无比!
除了檀香桌几,宝鼎香炉等希世罕有的陈设外。
当中一座大床,尤其引入注目,它不仅雕刻精绝,宽大逾常,连那流苏锦帐,鸯被绫衾。
却是一片粉红,发散出诱入气息。
路春生踏着数寸厚的地毡,将“白衣龙女杜秋铃”轻放床心,只见她黑黑的秀发,像一片乌云散落绣枕,柳眉舒展,明眸闭合,红喷喷的娇嗤映着绸衾,更别有一股动人心弦的诱惑,这种风光旖旎的环境。
使他的心跳加速,神志一荡。
但——寂静无比之中,又传来娇嫩口音。
她不是“风流教主”,而是“毒情仙子”李明珠,正以略带紧张的口吻,清晰地唤道:“生哥,解药来了,小心接住!”
紧随话声后,是一种硬物在石头上滚动的声音,然后“噗”地一响,一个玉石药瓶,突自当顶绫幕中,坠落在床前地毡之上。
这药瓶,跟李明珠上次给的简直一模一样。
于是——他弯腰检了起来,然后小心地打开瓶塞。
“奇怪!”
路春生看到瓶内空空,并没有半点药粉,不由得轻声称奇,大感疑惑?
“为什么给我一个空瓶呢?风流教主明讲过给我解药,这句话不会假,难道‘珠妹’别有心肠,不想解救‘杜秋铃’吗?”
经过多日相处,他当然发觉了“李明珠”的爱意,因此猜想她妒嫉情敌,自属合理的推论。
但另一方面——他也发觉李明珠的个性,属于外表媚艳活泼,内心却玉洁冰清,异常纯洁,不像是阴险叵测之辈。
于是,他手持空瓶,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