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1 / 1)

四大名捕打老虎 温瑞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舍弃废置不理,已半涸半干。而且在河床还积聚了些闪出零碎黑光的鳞片,不知是什么东西,听说毒性很强,一点粘手的的液体,野兽舔了,就给毒得青脸撩牙,毛都脱光了,不几日口吐白沫而殁。

这一带人家盛传是“魔鬼的唾涎”。

很可怕。

不过,初五的晚上,打上来的水,倒没有毒。

绮梦倒不怕有毒。

在野地里荒山上求存,绮梦一向很审慎小心。

她带来的几位女侍,几乎除了孙摇红之外.已囊括了“山东神枪会”所有年轻一代的外姓女子高手。

其中杜小月是最能识别毒性的。

何文田则善于下药。

她最拿手下的是迷药。

别忘了,她姓何,她是江湖上大名鼎鼎“下三滥”何家的出色子弟。

杜小月和何文田是孙绮梦手上,一辨毒一施迷药两大爱将。

可惜何文田下毒的本领还及不上蜀中唐门,老字号温家第一流的水准,要不然,她准吩咐何文田在吴铁翼的“猿猴月”之会中下毒把他们一一毒倒了事。

近日杜小月虽心情大受打击,情绪低落,但对职分内的事,还是小心翼翼的:所以绮梦倒还不怕井水里让人下毒。

但井里不是有毒。

井里有的是水。

水没有毒。

水有血。

血水!

水里有大量的血!

由于发现的时候是在晚上,初还不觉,只以为井水变成黑色。

后来才知道是血。

——哪来那么大量的血!?

谁的血?

大家正惊疑不定。

点算人数,“绮梦客栈”里的大将,一个也没少,这才算放了点心。

——到底这是人血?还是兽血?注入井中,究竟是什么意思?

初六那天,没有事。

但到初七,又不宁静了。

“绮梦客栈”忽然在一夕问,鸡犬不留。

“绮梦客栈”坐落荒山野岭,积谷防饥,未雨绸缨,他们自是豢养了不少鸡鸡鸭鸭,连鹅在内有五六十只,加上猫。兔子、野鸡、山羌和鹿,至少上百口。

但忽然间,全死了。

最可怕的,不是鸡不留,而是犬也不留。

除了绮梦本身也养了三条恶犬之外,还有独孤一味的五头战斗力甚高、警党性甚强。一般武林人尚非其甚所敌的灵犬。

那五头狗,两头死了。

一头中毒,口吐白沫而死。

一头的头骨结击个粉碎。

另外的三头,却失踪了。

更可怖的是,那些极其机敏,凶悍、素受训练的狗,在出事之际,吠也没吠过一声,咆哮也没咆哮过一响。

——也就是说。在出事的时候,那些一向忠心护主的犬只,居然没有发声通知主人:独孤一味。

这让独孤一味抓破了头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他的爱犬死了,他很悲痛。

他指天大骂,“什么东西鬼鬼祟祟的,老是在背里下手,**你妈的!有种滚出来跟你老祖较量较量!”

他对着黑突突的夜骂了个半天,唾了一口,又恨恨的骂。

“你没种!你公报私仇!你暗里下毒手!你姓陈的害了我的狗,你老祖我有一日一定煮了你的猪!咱们等着瞧!”

敢情,他认定杀他狗的人必定就是五裂神君。

他一向只承认五裂神君胯下座骑,只是一只大猪,而不是龙。

“龙!?”他曾不屑地呸了一声,“它也配骑龙!?”

“那分明是一头猪!”

他宣称。

也因为这个宣称,所以他跟五裂神君结仇更深了。

在独孤一味面对整个荒山破口大骂,震得群山响应之际,绮梦固然有她的一套想法,很有点耽心,但令人费解的是,李育菩和壮小月,也在看着独孤一味的背影,神情有点似笑非笑,似悲非悲。

而远处阴影中还有一个躬背的彪型大汉,在看着独孤一味指天骂地,神情暧昧。

这还只是初七。

未到初八。

不过初八无事。

平安无事。

有事在初九。

初九那天晚上,月亮己渐圆,而且很亮。

亮得发青。

苍苍莽莽。

李青青和言宁宁这两个女子,都很有诗意。

她们真的是少女情怀总是诗。

她们喜欢在月下谈诗。吟诗。赋诗。论诗。

结果,她们就真的见到了尸。

飞尸。

──月下飞尸。

月下飞尸就是在月光底下飞行中的尸体。

是尸体。

一点也不错。真的是尸体。

──具活脱脱的、脱得赤溜溜的,在月亮下平平飞过,犹如舟子在平镜无波的水上滑行般的尸体。

是一具女尸。

──一具细致的、标致的。美丽得相当翼骨的女尸!

是言宁宁和李青青亲眼看见了!

吓坏了。

──几乎也同时吓死了!

她们本来在月下赋诗,没想到,却真的看到了飞行的女尸!

吓得她们在跟孙绮梦报告的时候,也几乎齿咬到了舌,唇夹着了舌,一句话吓得分裂成七八句说,说完了之后一直在喘大气,喘完了之后才说第二句。

相比之下,言宁宁还算比较镇静一些。

但最镇定的还不是她。

也不是其他听了小声叫细声嚷抓紧了拳头捂在唇上的杜小月。张切切她们。

甚至也不是一向丑得好像已失去了表情的铁布衫。

而是绮梦。

──向怕鬼的孙绮梦。

“你们真的看到飞尸?”

“是的。”

“是女飞尸?”

“是。”

“怎么知道她是女的?”

“当然是女的。她全身都没穿衣服。”

——在没穿衣服的情形下,自然壁垒分明,不,男女分明,不但活人如此,连鬼都一样。

“她……有什么特征?”

“她的头发很黑,”李青青说,“也很长……”

“有多长?”

“很长很长——如果拉直,一定长过她的身子,她的身体本来就很长,如果站起来,恐怕要比切切还高。”

“喂!”

这一声是张切切啐叱的。

“还有什么特征?”

“她的皮肤很白,手啊,臂啊,腿啊,胸啊,……都很白!”这次是言宁宁答。

“有多白?”

“比月色还白。”

“月色?”

绮梦似乎对这比喻太含混不大满意,言宁宁只好补充:“要比小月还白些。”

小月在这里是最白皙的姑娘了。

这个比喻,却又犯了杜小月的忌讳,大家都发现小月又开始往铁布衫身后瑟缩着。

绮梦马上皱了皱眉,转移了话题:“她的样貌如何?”

“看不到。”

“看不清楚。”

言宁宁和李青青都是这般回答。

“为什么?不是月亮很亮,肤色很白吗?”

“我们只看到月光和白肤,”李青青说,“就是因为头发太黑,太长了,把脸都覆盖往了,只知道她的腰腿又细又长,而露出来的五官脸形,轮廓很美。”

“不算是很美,”言宁宁纠正了李青青的看法,“对一个女孩子而言。未免大露棱骨了一些。”

“我认为很美,”李青青不服气,“女人五官要长得有个性才美。”

“我觉得女人最重要的是长得均匀柔美,”言宁宁也坚持己见,”太粗豪的女人怎美得下?”

绮梦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提省道:“我们现在在讨论飞尸。”

两人都低下了头,看样子,对这尸体到底美不美,就像她俩平素争词论诗一样,会找个私底下无人的地方再争辩下去无疑。

“那你们怎么知道,”绮梦终